第409章 婚禮前夕
這事兒鬧得太大了,不斷有人開始問我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在哪舉行。
我擔心到時候小洋樓匯聚太多的不相干人士,會讓事情朝著一個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可是轉念一想,倘若婚禮那天,有很多陽人或是記者到場,就算是韓星背後的那位大人出面,估計也不會輕易對我下手。
想到這,我便毫不猶豫的將結婚日期以及地點說了出來。
沒人在乎我結婚的地方是鬼屋,因為他們的注意力全部被山之心吸引了。
韓星將鑽戒收起,轉身瞥了我一眼,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是時候離開了。」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我怕事情發酵難以脫身,便點了點頭。
在我們往外走的時候,我聽到身後傳來一些異樣的議論聲。
「那個女人剛才好像說,結婚地點在小洋樓?該不會是郊區的小洋樓吧?那可是出了名的凶宅鬼屋!」
「屁的鬼屋,都是網上以訛傳訛的謠言罷了。之前就有幾個年輕人去過,鬼沒看見,差點被人打死。那可是正經八百的私人房產,沒有主人同意,擅自進入,那可是擅闖民宅,要付法律責任的!」
「今天的事兒要是說出去,估計我那些朋友沒人會相信。柳露,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卧槽!剛才那個高富帥我說那麼眼熟呢,難道他是那個偶像歌星?」
「什麼?!他是韓星?剛才光顧著看山之心了!該死,我可是他的鐵杆粉絲啊。」
「天哪,我的偶像要結婚了,之前怎麼一點信息都沒有啊。嗚嗚嗚,我的心好痛。」
「那個叫柳露的女人命也太好了吧,得到山之心也就罷了,竟然還嫁給了我的歐巴!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我心裡一陣后怕,還好走得快,要不然被韓星的粉絲給堵住,想要脫身可就麻煩了。而且聽到這些議論,我才恍然間想起來,韓星除了納蘭莊主的身份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偶像歌星。
之前蘇陽說,結婚之日將會非常熱鬧。
現在看來,蘇陽說的一點都沒錯,山之心和韓星的身份,這兩個重磅炸彈加在一起,結婚那天,必然會吸引大亮人群前來圍觀。除了記者之外,甚至可能會出現粉絲鬧場。我不禁有些後悔,之前把結婚地點說了出來。
世上沒有後悔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倒也不必去多做糾結。
韓星將裝著戒指的盒子抓在手裡,帶著我往回走。
直到坐進車裡,轉身往後看見沒有人追上來,一直懸著的心這才算是放下。
引擎發動,韓星將我送回小洋樓,然後站在大門口,沖我說道:「等會兒我會派人來布置現場,其餘的事兒你就不必操心了,等著便是。」
我點了點頭,轉身往回走。
步子剛邁出去,韓星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了過來。
「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
「逢場作戲,有什麼好說的?」我轉身看向韓星,隨口說道。
在我說出這話的時候,韓星的額頭明顯皺了一下,眼神中也出現一抹落寞。
我直言不諱:「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畢竟你是小小露。」
「我不是!」
「至少你的童年是,所以在我眼裡,你也是小小露。」
我擺了擺手:「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對大家都好。」說著話,我伸手一直身旁的小小露:「她才是小小露,你心中的彩虹,要不然你跟她談談?不過提醒你一句,她還未成年哦,小心犯法。」
韓星深吸了口氣,看著我語重心長道:「只要結了婚,我們就算是夫妻了,得不到你的心,至少我能得到你的人。」
我搖了搖手指,冷笑道:「首先,這只是個儀式而已,我們根本就沒有領證,所以代表不了什麼。其次,你為了報復沈留白,而我為了得到千年何首烏,我們有著各自彼此的目的,這場婚禮就是各取所需的產物罷了。僅僅是利益合作,簡單點不好嗎?」
「問題在於我不想簡單。」
「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韓星不置可否:「我以為,我愛的人早已經死了。可是跟你接觸的越深,我就越能從你身上察覺到無數小小露的影子,心裡不斷有個聲音告訴我,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彩虹。或許你愛沈留白不愛我,但是你為沈留白所做的一切,卻又恰好說明,你是一個值得傾盡一切來守護的女人。」
我伸手摸了摸身邊的小小露,雲淡風輕道:「我現在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用不著男人來守護。這個話題,我覺得可以到此為止了。」
說完,我便不再猶豫,轉身而去。
身後傳來韓星的喊聲:「為什麼你每次都選沈留白!童年也是,現在依舊是!」
我腳步不停,嘴裡喃喃:「抱歉,這一次我誰都沒選。」
回到小洋樓,日未落,只有小冰一個人坐在客廳里。作為精靈,她並不懼怕陽光。
「柳姑娘,您回來了。」小冰趕緊站起身,沖我點了下頭。
我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本打算上樓休息一會兒,結果在穿過沙發的時候,我的視線無意間落在上面,發現除了之前裝婚服的盒子之外,竟然又多了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小一些,長方形,像是鞋盒子。
我眉頭微皺:「誰送來的?」
「沈公子。」小冰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扔了吧。」我隨口說了一聲。
「那婚服也扔了嗎?」
我停下腳步,一陣沉默,片刻之後長嘆了口氣:「那就都留下吧。」
「不打開看看嗎?」
「不用看也知道裡面裝著鞋子,等結婚的時候再看吧。」
見我要上樓,小冰趕忙往前走了兩步:「柳姑娘,之前一個叫馬如龍的男人來過。」
來過?我輕哼了一聲,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只不過一直躲藏在閣樓里罷了。只不過這段時間事兒太多,懶得理會他而已。
「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