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婚事之計
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有這種說法,若不是今日來找呂柯,我怕是這輩子都無緣見到千年何首烏了。
與此同時,我又意識到什麼,問道:「你剛才好像說了三個字,有可能?也就是說,千年何首烏可出也可不出。」
呂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不錯,因此為了確保千年何首烏出土,就必須引誘它。」
「如何引誘?」
「韓星離開之前便讓我轉告你,千年何首烏靈氣深厚,早已幻化人性,且性格活潑,喜熱鬧,最喜婚事。若是在那天,能夠有人結婚,並邀請其當花童,千年何首烏必然會答應。當然,普通婚事無用,唯獨撼天動地的婚事才行。」
「婚事?」我眉頭緊鎖,不解道:「千古難尋的何首烏,會被區區一樁婚事給吸引出來?這未免太兒戲了點吧。」
呂柯語氣堅定:「既然是吸引千年何首烏,自然需要配得上它的婚事。千年一出的靈草,必然也要來一場千年一遇的盛大婚事。而且女方要有極強的精氣感應能力,男方也要有非比尋常的氣魄才行。否則,就算是千年何首烏出現,也無法見到它的真尊。」
說到這,呂柯看向我:「這場婚事的女方人選,已經基本確定了。」
「誰?」
「你。」
「我?」
我愣愣的看著呂柯,幾秒鐘的沉默之後,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為別人做嫁衣的事兒我可不幹,再說了,就算是我當新娘,誰當新郎?我所愛的人,已經和我分手了。」
「新郎也有人選了。」呂柯繼續說道。
「該不會是你吧?要不然是韓星?」我的眼神中儘是戲謔,總覺得他在痴人說夢。
呂柯雲淡風輕:「正是韓星,除了他,無人有這等大氣魄。」
「他那不叫氣魄,叫極端!」
「不管叫什麼,總之想要得到千年何首烏,只有這個辦法。」
我輕哼一聲:「抓到千年何首烏的同時,也是我的死期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依我來看,你並不會死,至少韓星對千年何首烏是不感興趣的。」
從呂柯的語氣和眼神來判斷,他的話並非說假。而且以我和韓星接觸這麼久來看,韓星對千年何首烏的興趣一直都不高,他所有的想法和念頭,都僅僅是為了報復沈留白而已。甭管是巧合還是故意而為之,這次的『婚禮』恐怕也是韓星報復沈留白的一環。
「為了千年何首烏,出賣我自己的靈魂,你覺得可能嗎?」我看著呂柯,冷冷扔下一句:「幫我轉告韓星,我不是他的小小露,他也不是我的小星星。」
我轉身而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呂柯的嗓音:「你是放不下沈留白,還是覺得就算是分手,依舊要為沈留白守護貞潔?」
「這和你沒關係,從今往後,我只會為自己而活。」
「既然如此,那你更應該答應韓星。相信你自己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變化,只要心魔不除,你永遠都是野獸,這一次是愛人離開了你,下一次便是朋友。」
聽到這話,我猛地站穩腳跟,沒有回頭,嗓音冰冷道:「是你殺了劉二狗他們對嗎?」
「是!」
呂柯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我深吸了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憤怒,一字一頓道:「你以前為我而死,對我有恩。現在你殺了我的朋友,對我有仇。這一次見面,我不殺你,我們之間的恩情已消,下一次再見到你,你必死!」
說完,我便不再猶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院。
回到小洋樓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因為太陽還沒有落下,小洋樓里仍舊一片寂靜,趙小倩一直在忙於加班,早出晚歸,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我難得清靜的坐在客廳沙發上,讓小小露去幫我倒杯水。
小小露卻沒有動,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大廳的西北角。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西北角站著一個人,並非小洋樓的住戶,而是一個『外人』。沒有驚訝也沒有緊張,僅僅是疑惑。
「你怎麼來了?」我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只是隨口問了一句。
這個站在角落裡不請自來的傢伙,是青丘狐族的獨脈,重振狐家的希望,也是沈留白的未婚妻小冰。
小冰一如既往的端莊,她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我面前,沖我鞠了一躬:「對不起柳姑娘,沒有向您打招呼就自己來了,希望您別介意。」
「說正事。」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不在乎。
小冰盯著我猶豫了片刻,最後一咬牙:「我能在這住一段時間嗎?」
我愣了一下,滿是疑惑的看著她:「住我這?你確定沒搞錯?」
小冰似乎有些窘迫,遲疑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柳姑娘,希望您能收留我,只有這樣,我才能活下去。」
「笑話,黑百合掌心的寶物,沈留白的未婚妻,誰敢傷你?」我輕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我看你不是活不下去了,而是故意來向我耀武揚威,不過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我和沈留白已經沒什麼了。」
小冰連連搖頭:「柳姑娘,您誤會了,我絕無此心,之所以活不下去了,並非是有人殺我,而是我會自殺。」
聞聽此言,我來了興趣:「怎麼說?」
「我跟您說過,我最喜歡的事情便是睡覺,因為在夢中,我才能和愛人在一起。雖然他早已死了,但在我的心裡,我們一直在一起,從未分開過。我不想就這麼嫁給沈公子,這樣不僅背叛了我的愛,也背叛了我的心。我沒辦法,在這種煎熬中活下去。」
說到這,小冰想起什麼,連忙補充:「來這裡找您,沈公子也知道,他很支持我。也只有在這裡,黑百合才不會輕易來找我。」
我很同情小冰,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因為理論上來說,我和小冰算得上情敵。她出現在我面前,我沒有直接把她轟走已經夠給面子了,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去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