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嗅力覺醒
「認賊做母，呵呵……」顏如玉小聲嘀咕了一句，突然變得很沉默，一直坐在桌子上抽著悶煙。
「怎麼了？」
「沒，只不過是想我的孩子了。」顏如玉輕嘆了口氣。
顏如玉有孩子，這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不過細想下來倒也是，她看起來雖然只有二十七八歲，可是實際年齡已經有上百歲了，別說是孩子，就連孫子，重孫子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只是看到顏如玉傷感的模樣，我心中不禁感慨，原來這個令人頭皮發麻的女人，骨子裡其實也是一個普通女人罷了，也有七情六慾，也有恍然若失。
接觸到我的眼神，顏如玉並未有絲毫的窘迫，反倒是理所當然道：「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感傷一點卻也沒錯。女人嘛，脫俗裹著春裝憶流芳，感性一點是好事兒，別太感性了就行，否則就成了自哀自嘆的小娘們。」
這話我贊同，但是我不想和她太深入探討這些感情方面的話題，因此直奔主題：「你打算怎麼幫我？」
「很簡單的一件事，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撐住了。」顏如玉藏起感傷的面孔，露出了她慣有的笑容。
這抹笑容讓我不寒而慄：「你……要對我做什麼？」
「世間只有一樣東西，可以瓦解心魔，便是楊柳甘露。只可惜，遠水解不了近渴，你想要避免被心魔吞噬，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以毒攻毒。」
「怎麼說？」
「先接納心魔的一部分力量，如此一來，你的自身實力會得到提升，然後與心魔對抗。師夷長技以制夷。」顏如玉很是認真，從她的眼神看得出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而且如此一來，不光可以抵禦心魔的吞噬，我的自身力量也會上升，雖然無法解除眾矢之的的窘境，但至少面對一些低級陰人邪物的時候，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無論是為了還清沈留白的債，還是為了我自己，都沒有理由拒絕顏如玉。
片刻之後的沉默，我點了點頭：「來吧。」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顏如玉笑著拍了拍手掌，瘦子走了進來，先是沖顏如玉行了一禮，然後走到我身邊，冷冷道：「把衣服脫了吧。」
脫衣服？我眉頭一皺，剛要拒絕，旁邊的顏如玉便請先一步開口：「算了吧，一切從簡，雖然你沒有慾望，但畢竟是個男人，讓柳露在你面前脫光衣服，確實不妥。」
瘦子不敢忤逆顏如玉，從口袋裡取出四張黃符，貼在我的身上，然後又取出一個盅，裡面裝著一些金色的液體，將這些液體潑在我的身上。
期初我以為這些東西是用來鎮壓心魔的，結果顏如玉告訴我，就算是最上乘的法器，也無法撼動心魔，這些東西是幫我護住身體，免得被心魔的力量當場震死。
我立刻意識到，接納心魔力量，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事情，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
一切準備就緒，瘦子便轉身離開了，而顏如玉則邁步走到我面前，將死門戒指貼在我的腦門。
隨著一陣光芒閃耀，我感覺腦袋翁的一聲，如遭雷擊。
死門可以破壞和擾亂『氣息』，因此，隨著我體內氣息的混亂，使得心魔有了可乘之機，立刻產生覺醒的徵兆。
感覺到腦袋越發昏沉，身體越來越熱，我眼前的所有景象都變得模糊不清。
與此同時，顏如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盡最大限度的吸收心魔的力量，當你達到極限時，我就會將死門挪開。」
時間一分一秒流失，我的大腦被劇痛佔據著，那種痛苦，是我此生從未體會過的，僅僅是一瞬間，就將我逼瘋！
可是我的身體卻動彈不得，因為隨著心魔的覺醒，我的身體如同置身於火爐中，被烈焰灼燒著，汗水不斷滲透肌膚，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都被可怕的熱量折磨洗禮著。
與此同時，一股可怕的力量，進入我的腦海。
從這股力量中，我感覺到的氣息只有兩個，便是憤怒和死亡！
這股力量，彷彿要吞噬一切，殺光一切，毀滅一切。僅僅是一絲一毫的力量，就讓我的心智大變，恨不得現在就大肆殺戮一番。
可是很快，我的意識就被可怕的痛苦摧毀，我的大腦像是要爆炸，身體快要被撕裂。
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我感覺腦袋一陣眩暈，便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我再次醒來時，仍舊身處古樓之中，窗外的天色也依舊是黑的。
「我昏迷了多久？」我看著顏如玉，茫然無措的問道。
顏如玉瞥了一眼牆上的鐘錶：「五秒。」
「什麼？！才五秒鐘？」
顏如玉搖了搖頭：「我是說，從心魔覺醒，到現在，一共過去了五秒鐘。」
我心裡止不住的顫抖，現實世界的五秒鐘，對於我來說，卻彷彿經歷了成百上千年的折磨。
那種漫長的痛苦，我想起來就不寒而慄，永遠都不想再體會。
身體的熱量仍舊存在，不過正在緩緩消退，而之前出現在我腦海里的殺意，卻並沒有消散。
看著眼前的顏如玉，我竟然想要直接扭斷她的脖子，不過尚存的理智告訴我，對顏如玉下手，無異於以卵擊石。
「除了殺意，我好像沒有什麼變化。」我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茫然，就在這時，我突然嗅到一股強烈刺鼻的惡臭。
「這附近有腐爛的屍體？」我眉頭緊鎖，沉聲問道。
顏如玉嘴角上揚：「十天前，有個不開眼的廢物，做了令我不高興的事，被我捏死了，就埋在院子里，不過是深入地下五米的地方。」
這裡是四樓，屍體又在地下五米，就算有味道，也絕對聞不到，可是我卻聞到了。短暫的錯愕之後，我驚喜道：「難道是六感之一的嗅力覺醒？」如此一來，我就已經覺醒了兩個感官了。
顏如玉卻不以為然：「嗅力覺醒只是附加效果而已，心魔的力量，可遠不止於此，你有沒有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你體內流動？」
「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