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催魂蛇影
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我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無論如何都無法濾清這些混亂的思緒。
顏如玉走到我的面前，看著我輕聲道：「想要知道答案，就必須親口質問沈留白，只可惜，現在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現在，你在他的眼中，已經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否則他不會丟下你，毫不猶豫的離開。」
「合力降服死神蝮蛇，一起制服沈留白，你才能有機會弄清楚事情真相。」
「柳露，別信她，這肯定又是她的一個陰謀！」身旁的趙小倩大喊著提醒我。
顏如玉瞥了趙小倩一眼，深吸了口煙，吞雲吐霧之際，輕鬆寫意的說道：「趙小倩，性別女，民族漢，九二年生人，幼年被賣，幾經轉手，當過童養媳，也當過山溝單身漢的性-奴。幼年時，殺掉玷污你的繼父，十八歲那年……」
趙小倩的臉色變得僵硬鐵青，拳頭緊緊攥著，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顏如玉不禁冷笑：「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你的黑歷史，扒都扒不完！這世上，沒有誰比誰更乾淨，成王敗寇而已。女人，可以柔弱，可以毒辣，也可以市儈拜金，但絕不能無知！」
言至於此，顏如玉眼神再次落在我身上：「降服死神蝮蛇，換取一切事情的真相，做出你的選擇。」
「現在，我恐怕沒有太多的選擇餘地吧？」我漠然的看著顏如玉。
瘦子將香煙插進煙嘴裡，但是打火機卻怎麼也打不著火了，瘦子急得滿頭大汗，顏如玉眼神中閃過一抹不耐煩，瘦子立刻噤若寒蟬。好在胖子眼疾手快，快速衝進旁邊的走廊，取出一個火炬，將香煙點燃。
顏如玉深吸了一口，雙眼微眯，似是享受，對香煙的依賴程度已經到了驚人的地步。
「有的時候，選擇太多，也並非什麼好事。」
我知道顏如玉不可信，或者說，這是一個永遠都捉摸不透的女人，根本不知道她的下一步棋會怎麼走，又或者說，每一步都是陰謀，每一步都透著兇險。
但是，我不能就這麼放棄，將我對一個男人所有的愛，全都轉化成猜忌和憤恨。
我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愛錯了人，更不甘心自己所有的努力和遭遇，全都是一場算計的產物。
只要能夠再見到沈留白，我願意冒險！
按照顏如玉的說法，趙小倩能力不夠，而胖子和瘦子又沒資格面對死神蝮蛇，因此我和顏如玉還有呂柯，組成一支臨時的『捕蛇小隊』。
左邊的石廊已經探索過，那麼死神蝮蛇必然在右邊石廊。
深入石廊時，我心裡不禁產生疑惑，自始至終我都沒見過顏如玉出手，而我又實力淺薄，唯一有戰鬥力的只有呂柯，我們當真能夠降服死神蝮蛇？我在心裡不禁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呂柯一馬當先，我和顏如玉緊隨其後。
石廊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石室，高數丈，面積異常遼闊，一眼竟然看不到邊際。
每隔十幾米，會有一根稱重的柱子，柱子上鑲嵌著一支火炬。微弱的光亮，只能照亮方圓兩三米的範圍，因此星星點點的火光非但沒能照亮石室，反倒是平添幾分詭異陰森。
呂柯停了下來，他扭頭看向顏如玉，不冷不熱道：「請吧。」
「讓我一個女人打頭陣？你也太沒男人味了吧。」顏如玉笑著調侃道。
面對顏如玉的『嬌嗔』，呂柯很沒情商的輕哼了一聲：「謙虛是美德，過分的謙虛就是矯情了，你顏如玉的大名，還是如雷貫耳的！」
「呵呵呵，都是虛名而已。」顏如玉臉上掛著笑，邁步走入石室，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儘管我和呂柯之前還生死相敵，可是經過顏如玉的干預，局勢瞬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敵人和盟友，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既然暫時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卻也不矯情，直接問道：「顏如玉到底是什麼人？」
呂柯瞥了我一眼，面無表情道：「人妖。」
「人妖？！」我愣了又楞，不可置通道：「她以前是男人？」
呂柯搖了搖頭：「此人妖，非彼人妖。俗話說，老而不死是為賊，百歲不死是為妖。沒人知道顏如玉活了多久，我只知道，我還是孩子的時候，她就已經是有名的大人物了，如今，她沒有絲毫變化，一如當初。沒人知道她到底活了多久，也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長生不死』？
自打進入這個圈子，我接觸到了太多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不僅是顛覆三觀，簡直是天崩地裂。
若是在大街上遇到顏如玉，除了覺得這個女人很高貴，很美麗之外，誰又能想象得到，她是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精』呢。
就在這時，顏如玉的嗓音傳來。
「來了！」
死神蝮蛇來了？
我心頭一沉，神經立刻緊繃到了極點，傳聞中的死神蝮蛇，終於要顯現出真面目了，除了緊張之外，更多的是畏懼，手心已經開始微微冒汗。
身旁的呂柯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雙手持刀，雙眼如鷹目，死死盯著前方的黑暗。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異常漫長。
終於，一個比『黑暗』還要黑的身影，逐漸出現在視線中。
它攀附在地上，呈S形，緩慢的向我們移動而來。
一丈長的身軀，在蛇類之中絕對算不上龐然大物，三角形的腦袋，也和『凌厲』扯不上關係。再加上墨黑色的鱗片，乍一看之下，和普通的黑色蟒蛇似乎沒有什麼區別，還是看起來特別無害的那種。
可是，伴隨著死神蝮蛇出現的，還有一陣鈴聲！
鈴……鈴鈴……
這聲音如同催命的符篆，死神手中的拘魂鈴，每響一聲，都像是在催人歸西，異常之滲人。
而發出聲音的部位，正是死神蝮蛇的尾巴。
響尾蛇的尾巴也能發出聲音，但卻是『沙沙』聲。而死神蝮蛇的尾環卻像是鋼鐵的一般，因此聲音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