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追兇之戰
雙魚血墜的微微顫抖,證明寫字樓里存在著髒東西,左道人必然就在其中。
我不知道左道人用什麼辦法進入寫字樓的,也不想知道,沖趙晗使了個眼色,趙晗會意,伸手砰砰砰的砸門。
等保安聞訊趕來后,趙晗取出警徽,往玻璃門上一拍,保安便很識相的將門打開了。
「警察辦案,閑雜人等迴避!」趙晗沒辦法說話,說出這話的人是趙小倩。
她似乎已經假冒警察上癮了。
趙晗瞪了她一眼,用手比劃了一下,似乎在說,假冒警察犯法。
趙小倩伸了伸舌頭:「有什麼話直說,比劃什麼?哦,忘了,你是個啞巴。」
對於趙小倩和趙晗八字不合的關係,我已經麻木了,因此懶得理會他倆之間的唇槍舌戰。
登上電梯,直奔藍龍公司所在的樓層。
不出意外,越是向上,雙魚血墜就抖動的越厲害。
我心裡一陣犯嘀咕,怎麼左道人還有這麼多陰屍?他到底殺了多少人?
『叮……』
電梯門打開,在走出電梯的剎那,我感覺像是掉進了昏暗的冰窟窿里。
明明已經天亮,這層樓卻異常黑暗,窗戶的玻璃貼滿了各種文件紙,陽光根本無法透射進來。同時身體所感受到的低溫,也證明這裡陰氣極重。
就在我準備直搗黃龍,去尋找左道人時,趙小倩突然拉了我一下。
「柳露,你看那是什麼?」
我順著趙小倩的指示看過去,發現旁邊公司的大廳里,凌空懸挂著一個奇怪的東西,仔細一瞧,好像是個文件櫃。
文件櫃已經被掏空,像是個巨大的箱子,裡面裝滿了土。這些土,似乎都是從花盆裡掏出來的,因為裡面竟然還有幾株多肉植物。
文件櫃被幾根粗壯的繩子,懸挂在半空,一靠近,雙魚血墜就抖個不停。原來這棟樓里的陰氣,全都是這個文件櫃散發出來的!
我不顧趙小倩的阻攔,徑直走到文件櫃旁邊,當看到上面灑落的銅錢時,我心頭一沉,失聲道:「不好!左道人這個天殺的,竟然在煉製凶屍!」
「什麼意思?」趙小倩和趙晗木然的看著我。
我眉頭緊鎖,心驚肉跳道:「你們看,這個文件櫃就像是個棺材,裡面裝滿了土,可以匯聚陰氣,上面的銅錢,加速陰氣的吸收。之所以懸空,是因為避免與其他陰氣接觸。只有這樣,裡面的東西才能吸收到最純,最戾的陰氣!」
說到這,我伸手一指土上的幾株小草:「你們看,這麼快的時間,草已經破土而出。」
「那能說明什麼?」趙小倩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是茫然。
「說明,左道人一直在給這個文件櫃澆水!我在網上看過,水是陰氣的媒介,在聚集陰氣方面有奇效,很多通靈人,都是依靠水進行通靈活動。必須毀了這個文件櫃,否則凶屍一出,咱們根本不是對手。」
聞言,趙晗第一時間從口袋裡拿出小刀,直接將懸挂著文件櫃的繩子割斷。
我嚇了一跳,一把將他推開:「你幹什麼?!」
趙晗楞了一下,拿出手機打字:「你不是說,煉製凶屍需要離開地面嗎?只要讓他回到地面,不就毀了?」
「你是豬嗎!」我氣急敗壞道:「文件櫃落地,會將凶屍驚醒!他就算是沒有成凶屍,也要比尋常的怨屍厲害!」
還好割斷了一條繩子,還有三條繩子,文件櫃在半空中傾斜的幅度很大,卻並沒有掉落。
我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沖趙小倩小聲道:「去把玻璃上的文件紙撕掉,給它來一個日光浴。」
「嘻嘻嘻,你好壞呀,不過我喜歡。」
趙小倩一臉壞笑,而就在她走到窗邊,伸手去撕遮陽的文件紙時,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
很微弱,但我的聽覺已經覺醒,仍舊聽到了。
可惜,反應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發出聲音的東西,是一把迴旋鏢,準確無誤的割斷了第二條繩索。
轟隆!
一聲巨響,文件櫃的一側吊在地上,呈四十五度斜角,裡面的土灑出來一半,露出了埋藏在裡面的凶屍!
那竟然是一個穿著收斂衣,大腳趾上還掛著『身份牌』的死屍。
男性,三十歲的樣子,身份牌上面寫著死因,煤氣中毒,因此臉呈現出深紫色。很顯然,這具死屍,是左道人從殯儀館里偷出來的。
趙小倩被突如其來的狀況驚住了,獃獃的站在窗邊。
就在這時,死屍的胸口猛地起伏了一下,瀰漫在鼻孔旁邊的灰塵,全都被吸入了鼻腔。
身旁的趙晗,將手機推到我面前,上面寫著:「他剛才好像呼吸了?」
「什麼叫好像,就是!」我一把推開手機,沖趙小倩大喊道:「還發什麼呆,趕緊把紙撕下來!」
趙小倩這才從錯愕中回過神,她的手都已經抓在文件紙上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凶屍還沒有完全蘇醒,而剛才用迴旋鏢割斷繩子的左道人,從暗中竄了出來,一記飛腳將趙小倩從窗邊踹開。然後雙指並劍,沖凶屍一點:「驅魂幡!」
話音落的剎那,凶屍的眼睛猛地睜開了。乳白色的眼球,遍布著一絲絲的紅線,異常詭異驚人。
如果他完全成為凶屍的話,眼球會變成純紅色。
慶幸的同時,又緊張無比,就算沒有成為凶屍,他也要比怨屍兇猛許多。
我失聲驚叫:「趙晗,快去阻止左道人!」
趙晗一個跨步到達左道人的面前,標準的沖拳直奔左道人的面門。
在拳頭距離左道人不足一寸的距離時,左道人的嗓音響起。
「催魂幡!」
趙晗的拳頭戛然而止,一隻深紫色的大手,從後面抓在趙晗的頸椎上。
只需要稍稍一用力,趙晗就會被直接捏斷頸椎而亡。
我不敢有半點猶豫,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凶屍身後,一拳砸向凶屍。
儘管是『准凶屍』,但他的速度還是太快了,后發先至,我沒有砸中他,他反倒是搶先一步用另一隻手扼住了我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