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魚療

  葉歡歡說著,伸手就扒王梓明的泳褲。王梓明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手拉著泳褲,說好了好了,別鬧了,被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葉歡歡說,怕什麼,你看路口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你盯著路口,看到有人來我們再穿上也來得及的。


  看王梓明不肯脫,葉歡歡很不屑的說你這個膽小鬼,比女人還扭捏呢!我來脫給你看。說著在水裡把自己的泳褲哧溜脫了下來,把那一塊布舉到王梓明眼前展示著。王梓明驚叫一聲歡歡,你真的脫呀!葉歡歡說當然是真的,你呢?要我替你脫嗎?王梓明心一橫,說我當然要陪你玩了!伸手把自己的泳褲也扯了下來,二人各自舉著自己的泳褲,哈哈大笑。


  兩個人光著下身往石板上一坐,那成群的小魚好像聞到了什麼腥味,立刻興奮起來,群起而攻之,而且還專門撿重點部位攻擊,咬的穩、准、狠。王梓明就覺得身體被這些小東西咬的又癢又麻,還帶著一些連著神經的通,那滋味說不上來是痛還是快,或者是痛快,忍不住哎吆吆地叫喚起來,有點忍受不了這種奇特的刺激,幾次想站起來,都被葉歡歡伸手按住了,說,不準起來,堅持5分鐘!


  王梓明只好坐下來,勉強忍受著這種從未體驗過的刺激,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再看葉歡歡,柳眉緊蹙,眼神迷離,嘴巴大張著,從嗓子眼裡短促地啊啊叫著,身子控制不住地抽搐,好像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或者是巨大的快樂。她一手抓住王梓明的胳膊,指甲都快刺進他的皮膚里了。王梓明看眼前女人這樣的表情,感覺這個葉歡歡在某些方面還真夠可愛的,就笑她說,怎麼樣?夠刺激吧?葉歡歡說是啊,真……刺……激……啊呀!癢死我了!舒服!


  王梓明饒有興緻地研究著葉歡歡臉上的表情,看她臉頰緋紅,眼神散亂,張著紅紅的性感嘴巴,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想哭還是想笑。又覺得這會小魚怎麼不咬自己了啊,低頭一看,身旁竟然一條小魚都沒了,就感覺納悶。再往葉歡歡身下一看,啊地一聲驚呼,原來滿池子的小魚都黑壓壓地集中在葉歡歡那裡,形成了一條黑色的蠕動的帶子,爭先恐後地搶著什麼。看來,還是葉歡歡那裡有好吃的東西啊。


  葉歡歡終於忍受不住了,大叫一聲癢死我了!忽地站了起來,卻忘了自己還光著屁股,又趕緊蹲到水裡,惹得王梓明哈哈大笑。這時候小路上出現了一男一女,勾肩搭背地向這邊走來。兩人趕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葉歡歡的小泳褲已經穿上了,又感覺不對勁,手伸進衣服里掏摸著,竟然掏出兩條小魚來,在手裡活蹦亂跳。就狠狠地把那小東西又扔回了水裡,說你們這兩個貪吃鬼!


  王梓明抬眼打量走過來的這對男女,見那男的約莫40多歲,留著背頭,大腹便便,腦肥腸滿的樣子,小小的泳褲也是提不到腰上,就勉強在那裡掛著,顯得很不具體;女的20出頭的樣子,長相一般,嘴唇很厚很大,身上卻很有看頭,重點突出,層析分明,有條有理。尤其是那皮膚,竟然也是麥色,顯得很野性,有種印第安女人的風采。那女人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等男人在水裡坐了,自己直接就坐在了他的肥腿上,嗲著腔說:我重不重嘛!那男人一雙手捧了她的腰,說不重不重,我的心肝肝呀,你身上真軟,喜歡死我了!


  王梓明和葉歡歡對視了一眼,都吐了吐舌頭。


  看來這個女人必定是陪浴女郎無疑了。王梓明對這樣的女人抱有好奇心,就偷眼觀察著,見那男人的一雙手很不老實地在女人身上遊走著,一會抓住她細細的腰肢,一會抓住她滾圓的屁股,又慢慢往上移動,移到前面去了,那女人就浪生浪氣地叫了一聲。葉歡歡看王梓明眼不錯珠地盯著那女人看,有點不樂意,說你們男人呀,都是這樣,吃著碗里還瞧著鍋里!站起來拉著他從池子里走了出來。


  下午的太陽懶洋洋地照著,讓人產生一種很慵懶的情緒,什麼都不想做,又想做點什麼。王梓明和葉歡歡漫步在林蔭間的木板路上,好像又回到了青蔥的大學時光。那時候的王梓明,身材比現在要瘦的多,是籃球場上的健將,是許多女生心中的偶像。而那時的葉歡歡,卻過早地發育了,胸脯之大在全系都非常聞名,人送綽號「奶牛」。甚至外系的男生也慕名而來,有事沒事找她搭訕,製造偶遇。但葉歡歡對那些男生們不屑一顧,只是對王梓明情有獨鍾。後來他們幾乎公開了戀愛關係,那些男生們也就知難而退了,只好在晚上熄燈以後,躺在宿舍的床上議論一番葉歡歡的大胸,空咽口水而已。畢業后,葉歡歡去北京上研究生,而王梓明沒再深造,進了公司。那時候兩人的聯繫就已經很少了。後來王梓明通過一個和葉歡歡一起讀研的同學了解到,葉歡歡找了個渾身黃毛的老外男朋友,王梓明就對她死了心。不過葉歡歡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最終沒和老外結婚,而是找了個事業有成但床事無成的老公,其巨大的失落心情可想而知。


  王梓明側眼看著葉歡歡沉甸甸的胸,說歡歡,你現在得穿G罩杯的胸罩吧?


  葉歡歡拿手託了托自己的胸器,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胸太過於大了點?


  王梓明說不是,我感覺是越大越好。葉歡歡笑他,說,你呀,我最了解你,見了胸大的女人就邁不開步。其實女人胸大了,也是很累贅的。對了梓明,你還欠我個胸罩呢!


  葉歡歡說這句話,是有緣由的。在大學時,他們兩個想要親熱的時候,總是苦於沒地方去。去操場吧,都是一對一對的,即使是去了後山的樹林里,也到處是糾纏在一起的男生女生,甚至還有一些專門「扒眼」的男生。這些人可能性格內向,扭曲,渴望女性又得不到女性的青睞,於是乎心理變態,以偷看男生女生親熱而得到滿足。他們往往選擇那些很隱蔽而戀人們非常喜歡光顧的地方,隱藏起來,把自己整個人鑽到冬青叢里,或者把自己偽裝成植物,有的甚至像只猴子似的蹲在樹上,一蹲就是幾個小時,就等著那些急吼吼的小戀人們進入自己的視野,然後在自己的眼皮下擁抱,接吻。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會跟著那些戀人的節奏,在艱苦的條件中自我安慰,似乎比那些戀人們得到的滿足更強烈些。


  王梓明和葉歡歡正是青春年少,乾柴烈火,苦於無用武之地。有次晚上在後山樹林里,兩人正在散步,忽然下起雨來,把一對對的鴛鴦都趕回了宿舍。而王梓明和葉歡歡認為這是個天賜良機,不願意錯過,就躲在一個塔松下面,冒雨苦幹。塔松下有個石凳,王梓明坐在石凳上,葉歡歡坐在他身上騎馬似的顛,淋濕的頭髮一縷縷貼在臉上,伴隨著沙沙的雨聲,場面相當刺激。葉歡歡正在大呼小叫之際,感覺到有東西落在了頭上,伸手一摸,黏糊糊的,放在鼻子上聞了,竟然是一種特殊的味道,就停住不動了。想了想,猛抬頭,就見樹上蹲著個人形黑影,嚇得一聲尖叫,拉著王梓明逃走了。回到宿舍后,把頭髮洗了七八遍,還覺得有很重的味道。從那以後,葉歡歡心有餘悸,不願意再冒被人噴水的危險在外面幽會。再加上學校保衛科的人也愛看稀奇,晚上喜歡用強光燈猛照那些摟抱在一起的學生們,野合變得有一定的危險性了。


  但王梓明馬上就又開闢了一個新的戰場――教室。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葉歡歡是生活委員,有教室的鑰匙,兩人等晚自習下課,整個教學樓都熄燈后,再悄悄潛回教室,把教室當成了戰場。王梓明心急,把葉歡歡的胸罩拽壞了。當時葉歡歡說我過生日的時候不要玫瑰,你送我胸罩好了。王梓明雖然答應了,但最終也沒兌現。所以葉歡歡現在說還欠她兩個胸罩,正是這個原因。


  王梓明說歡歡,等這個事情辦完了,我一定陪你去買,我親自給你試穿,怎麼樣?葉歡歡就伸出小手指和他拉鉤,說:不許食言。


  兩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轉悠到了山北,一抬頭,前面正是牛奶池。就見那個波霸女人在岸邊的沙灘床上舒舒服服地趴著,柳尚惠正跪在浴巾上,給她捏背。柳尚惠可能被捏的多了,手法還蠻像回事,又是敲又是打的,在女人光溜溜的背上鼓搗著,搞的那女人嘴裡吆吆喝喝地叫,舒服地一塌糊塗。


  看到這滑稽的一幕,王梓明和葉歡歡強忍住笑,趕緊轉身離開了。葉歡歡說,看看吧,賤人什麼時候都是賤的!王梓明倒覺得非常有趣,說還是這女人功力老道啊,能反過來讓客人為她服務,不簡單。轉過一個花壇,看到有條小路直通往山頂,就說:我們去山頂看看有什麼風光吧。


  原來山頂還真是別有洞天。一個八角亭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天體浴。王梓明一看來了精神,拉著葉歡歡就往上走,哪料離那亭子還有幾十米,路被鐵柵欄封死了。柵欄上掛著個木牌子,上面寫著:暫不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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