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心猿意馬

  吃豆腐?王梓明忍不住又往圖畫胸上瞄了一眼,見她碩大的一雙乳把蠶絲睡衣撐出了兩個圓鼓鼓的半球,兩球之間的深溝觸目驚心。最扎眼的,是兩個半球圓心位置的衣服明顯鼓出來兩個圓點――天,她竟然沒穿胸罩!王梓明身子不覺一震,差點叫出聲來,趕緊咔擦咬了一口蘋果,嘴裡稀稀溜溜地吃了起來。


  可能是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圖畫拿起電視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電視演的是《蝸居》,男人淫笑著對女人說:我是來干你來的!

  圖畫又連續翻了幾個頻道,最後停在一個花樣滑冰的節目上,才放下遙控器,說:梓明,今晚的事情你怎麼看?有什麼想法嗎?


  王梓明正在琢磨著「我就是來干你的」這句台詞,心想這不正是自己現在的心情寫照嗎?難道這是冥冥之中的暗示?看來自己今晚的願望真的要實現了!正在那裡想入非非呢,聽到圖畫問他「有什麼想法」,覺得好像被她看透了自己內心的齷齪,不由得漲紅了臉,囁嚅著說:圖總……不是我有想法,是您……太漂亮了……


  圖畫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是花枝亂顫。半天才止住笑,輕輕拍著自己的胸口說:王梓明啊,你心裡在想什麼呢!我是問你,你對今晚城管被打這個事情有什麼看法,看你說的是什麼話哦!

  王梓明被圖畫笑得窘迫不已,知道自己搞錯了,也嘿嘿的傻笑起來。心想圖畫聽了我這樣的話,竟然沒有生氣,還很開心的樣子,想必也是有意吧!剛好自己的這句話也起到了投石問路的作用,接下來自己就可以摸著石頭過河了!


  這樣想著,他勉強把自己早已火焰騰騰的慾火壓下去,把盤旋在圖畫肉體上的思想收回來,一本正經地說:圖總,關於今晚發生的這個事情,我認為不能把它看成是一場簡單的暴力衝突,更不是一個偶然事件,這其實是一個社會問題。最近一段時間,不單是我們市,全國各地都發生了不少城管打人、城管被打的事件,造成了很壞的社會影響,並且在網上炒的沸沸揚揚,民眾幾乎一邊倒地支持弱小的商販,城管被罵做「狗」「人渣」,惡名遠揚,甚至他們的小孩子在學校都抬不起頭。其實城管也有城管的難處,因為我也做過城管――


  圖畫很驚訝地睜大眼睛說等等,不會吧,你也做過城管?王梓明說是啊,不過前後就做了兩個月吧,就又辭職了,因為我發現城管的工作不適合我,或者我不適合干城管的工作。


  圖畫好像來了興趣,身子往王梓明這邊靠了靠,說,難道你也像他們一樣,凶神惡煞地去收人家的東西?


  王梓明傻傻地笑了,說圖總您不知道,人在城管,身不由己啊。記得我第一次執勤是在晚上,在隊長的指示下,去收一個在路燈下賣鞋墊的老太太的籃子,籃子里的鞋墊都是她自己手工做出來的。當時她死死抓住籃子不放,我去奪的時候,抓到了她粗糙的大手。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就被刺痛了,她那一雙滿是老繭的手,讓我想到了我去世的外婆。更讓我忍受不了的是,是老太太那帶著乞求的目光,所以當時我就鬆開了手……


  王梓明說著,有點動情,眼睛濕濕的。圖畫好像更動情,說:這樣看來,你還真是講點良心的,我沒看錯你。那後來呢?老太太走了嗎?


  王梓明苦笑了一下,是啊,走了。不過沒走出兩步,就又被另一個城管一把拽過籃子,扔到執法車上了,老太太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圖畫聽了,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眼睛里似乎有淚光在閃動,心情好像也沉重起來,盯著茶几上的香蕉一言不發。王梓明看她這樣,趕緊很大聲地說道:圖總,您想啊,我王梓明能看著這樣讓人痛心的事情不管嗎?告訴你吧,我趁人不注意,從執法車上拿下籃子,又還給老太手裡啦!

  正在為老太傷心的圖畫聽了這句話,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眼睛火辣辣地盯著王梓明說:真的?!梓明,你……真好!來來,我給你剝香蕉吃,算是獎勵你的!

  王梓明看著興高采烈的圖畫,覺得這個平日高高在上的領導,有時候竟然也會像個小女孩似的情緒多變,不自覺就露出了自己作為女人那溫柔的一面,就覺得她更可愛了。


  等圖畫剝好了香蕉遞到王梓明手裡,王梓明又一次被震精了。圖畫這香蕉也剝的太有想象力了,太人才了!那香蕉白白胖胖,又粗又長,還向上有力地翹著,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更讓人崩潰的是,香蕉的一端竟然還齊刷刷留著一截皮,這不活脫脫的一個那東西嗎?王梓明端詳著手中這圖畫的傑作,下身剛剛拆除的帳篷呼啦啦又搭了起來,不過剛才是單人帳篷,這會變成了雙人的。


  圖畫自己也剝了一隻香蕉,照樣是留著一截皮,用手捏了,紅紅的唇就含住了香蕉頭。王梓明就舉得身上一麻,好不容易才把持住,面色立即變得潮紅,呼吸也變得深深淺淺起來。


  圖畫看王梓明對著手中的香蕉發獃,說梓明你吃啊,發什麼愣呢?王梓明這才回過神來,說,圖總,您不但蘋果削的好,這香蕉也剝的漂亮!


  圖畫吃著香蕉說:這個方法是和別人不太一樣。其實我這個剝香蕉的方法最科學,留著一截皮,剛好可以用手拿著,這樣既衛生又方便。你看,我買的香蕉都是這些又粗又長的,吃一根是一根,我晚上總拿它當飯吃呢!有時候夜裡醒來餓了,也要吃上一根的。


  王梓明看著圖畫那性感的嘴巴一張一翕,心說你別說這些了好不好,你說得人家很難受滴!


  猛然想起自己「肢體接觸」的計劃,此時不落實,更待何時?不過兩人總這樣對面坐著,這個計劃執行起來肯定有困難,得想個什麼順理成章的法子。這時候他看到茶几上放著的一瓶紅花油,忽然間就來了靈感,說:圖總,你的葯怎麼還沒擦上啊,醫生交待回到家就要擦的!

  圖畫拿餐巾紙揩了嘴巴,說哎呀我忘記了,本來你敲門那會我正要擦藥呢,和你聊起來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好,現在就擦。說著把右腿翹起來放在沙發扶手上,拿棉簽沾了藥水去塗,卻因為上身佝僂著,顯得有些不方便。


  王梓明看到這個情況,在心裡說聲最後的機會到了!鼓足勇氣站起來,不容分說地奪過她手中的藥瓶和棉簽,說圖總,我來給你擦吧,你這樣不方便的。


  圖畫嘴裡說著我自己來自己來,但也沒伸手再去奪藥瓶,只好說那就有勞你了,多不好意思。


  王梓明單膝跪在圖畫腳前,心裡感嘆她這一隻美腳,好像是玉石做成的,每個指甲蓋都塗了淺紫色的指甲油,這樣的腳真可以去做腳模了。他把棉簽沾了藥水,小心地放在她腫脹的腳踝上。


  啊……圖畫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叫,說不清楚是痛苦還是別的什麼。王梓明趕緊停了下來,說圖總,您很疼吧?

  圖畫卻不好意思地笑了,說不是疼,是有點涼。王梓明看著她,認真地說,主要是因為你的腳踝還腫著,對溫度特別敏感,我慢慢給你擦吧。


  圖畫沒有再發出叫聲,但漸漸的呼吸卻變得有點忽輕忽重,好像在極力忍受著痛苦。王梓明心想她應該還是很疼的,動作更加溫柔起來。再抬眼看圖畫,驚訝地發現她竟然滿臉通紅,像發了高燒似的,半張著嘴喘氣。王梓明慌了,說圖總,要是疼的厲害的話,先不要擦了吧,拿冰塊冷敷一下會好受些。圖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沒關係,我可以忍得了的,你繼續擦吧,我看著電視,分散一下注意力。


  王梓明低頭再去擦她受傷的腳踝,眼睛卻不老實地順著腳踝、小腿、大腿往上看去,這一看,可把他看了個魂飛魄散!圖畫的右腿高高的翹在沙發的扶手上,左腿還在地上,剛開始她的大腿還盡量夾著,這會卻漸漸張開了,同時本來就很短的睡裙也向屁股那裡縮上去了不少,她腿間的風光現在是春光乍泄,一覽無遺了!王梓明一眼看到了她黑色的內褲,手一抖,手中的棉簽就擦的重了點,圖畫又「哦呀」發出一聲輕叫,那聲音帶著沉重的喘息,再聽下去非讓人瘋掉不可!


  王梓明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悄悄地咽著唾沫,開始魂不守舍起來。此情此境,對於一個慾火中燒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慘無人道的折磨!


  儘管馬上就要方寸大亂,王梓明還是忍不住再去偷窺圖畫那塊神秘的濕地。這一看,他徹底完蛋了。這次他看清楚了,原來他剛才看到的,不是黑色的內褲,而是一片鬱鬱蔥蔥的黑森林!

  天啊,她竟然沒穿內褲!


  原來,單身的圖畫有個常人看來很不可思議的習慣,那就是無論春夏秋冬,只要一進家門,就脫了個精光,不管是看電視、練舞蹈、吃飯、睡覺,全部是光溜溜一絲不掛。在她看來,人這種動物,每天都要偽裝自己,戴著各種各樣的面具,活的太累太虛偽,既然回到了家裡,就要徹底放鬆下來,回歸自然,回歸原始。這個習慣漸漸成了她的癖好,以至於現在在家裡哪怕是穿一件內衣,她就會感到莫名的煩躁,非得脫的徹徹底底,心情才會安靜下來。所以她家的窗帘總是捂得嚴嚴實實的。然而她也有大意的時候,好幾次就是在家裡裸了一個晚上之後,到睡覺的時候才發現窗帘竟然未拉上。還有一次是燃氣公司的工人入戶檢查用氣安全,她竟忘了自己是一絲不掛,就那樣光著身子開了門,把檢查燃氣的小夥子看了個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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