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大蛇一族
我們幾個,走到了白芊芊的辦公室門口,我推了推門。
門上了鎖,推是推不開的。
不過,我可是跟「草上飛」學習過開鎖的人唉,這種小鎖,難不倒我。
我到處望了望,找到了一個給花壇作圍欄的銹鐵網子,折下來了一根鐵絲,彎成「L」形,探進了鎖眼,扭動了幾下后,打開了鎖。
我們幾個,推門走了進去。
喬拉站在門口放哨——她眼力好,腿腳快,是放哨的不二人選。
我、大金牙和風影,三個人打開手機「手電筒」,開始找起了這個房間來。
手電筒一打開,我發現這辦公室,其實和實驗室差不多。
可能白芊芊代課的是臨床醫學。
我以前見過幾個醫學教授,他們喜歡把自己的辦公室,做成實驗室的形式,方便科研。
我看見這辦公室,除了中間一團放的是辦公桌之外,辦公室邊緣,全部都是實驗台。
實驗台上,有專門用來解剖小白鼠的實驗台。
也有一些陳列櫃。
在第一個陳列櫃里,我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嬰兒,泡在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罐子裡面。
第二個陳列櫃,是一隻人手的標本。
人手的皮膚已經被剝離了,淡黃色的肌腱和猩紅的肌肉,暴露在空氣裡面。
也許是做了特殊的保護,這人手的肌肉,保存得很好,顏色很鮮艷。
第三個陳列櫃里,依然是大量的福爾馬.林溶液,裡面泡著一張——人頭皮。
人的頭皮,如果單獨剝落了下來,會有比較重的褶皺,這張人頭皮,都快縮成了一團。
「我去,這地方,真是滲人。」大金牙看到人頭皮,輕輕的罵了一句。
我給了大金牙的屁股一腳:繼續找鏡子。
「找不到,這辦公室就這麼大,該找的地方都找了,什麼都找不到。」大金牙搖了搖頭,說。
「都找遍了嗎?」我問。
大金牙說再找就得把這裡每本書翻開,一頁頁的找了,看看古鏡有沒有可能夾在書裡面。
既然都這麼說了,那絕對是找不到了。
我打了個響指:得了,走吧……去白芊芊家裡盯著,明天一早,等她出門,我們再進她的家裡。
「小李爺,我感覺咱們這群人是土匪啊,打家劫舍的幹活。」大金牙刺了我一句。
我說不管咱們是不是打家劫舍的,你大金牙就是一江湖騙子。
「嘿,小李爺,你說我江湖騙子我就不高興了,要說我也是……也是……」大金牙沒有說下去。
而我和風影已經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了。
「小李爺!」大金牙突然喊了一句。
「怎麼了?」我回過頭,問大金牙。
大金牙指著那個盛放著人頭皮的「缸」,大驚失色的說:那……人頭皮,動了!是活的。
人頭皮是從人腦袋上面弄下來的皮,本來是沒有生命的,現在怎麼會動?
「快過來,快過來,真是活的,剛才咱們沒看清楚,要不是我大金牙跟你們說兩句俏皮話活躍活躍氣氛,咱們沒準還打眼了。」大金牙不停的朝我們揮手。
我和風影,迅速走了過去。
我們兩人,看向了人頭皮的位置。
大金牙說:小李爺,你仔細看……這人頭皮……
我湊到了那道缸子裡面,仔細往裡一瞅,還真別說,那人頭皮真的能動。
剛才看的時候,那人頭皮緊縮成了一團,現在再看,那人頭皮竟然徹底展開了。
它就像是呼吸一樣,一張一合,只是張合的速度,非常慢而已。
「我去,這人頭皮真是活的?」我看向大金牙。
大金牙不住的點頭:是啊,是啊,你說咱老金不是江湖騙子吧?剛才要不是我,咱們仨,那就打眼了。
「老金,你別貧,說說看……著人頭皮活著,是幾個意思?」
「這我哪兒知道啊!」大金牙這回來台灣,真是開了眼了,儘是沒見過的稀奇事。
我兩隻手扒在缸沿上,瞅著在「福爾馬.林」溶液裡面上下沉浮的人頭皮,心裡有了很多計較——一張能動的人頭皮?這到底是什麼邪門東西!
這時候,風影拍了拍我的肩膀,指著裝人頭皮的玻璃缸邊上,說:那兒有一道封門符,裝在了一個相框裡面,雖然只是露出了一點點,但我能看得出來。
接著,風影一把掌拍在玻璃缸上,說:如果沒看錯,這玻璃缸下,還有一張封門符,一共兩張封門符,封的是這張人頭皮,這裡面,真的有古怪。
「這人頭皮,是真有古怪。」我點點頭,說道:我看,白芊芊在這辦公室裡面呆了這麼久,為的就是這張人頭皮,老風,你是破陣高手,這封門符,怎麼破?
「破這封門符倒是容易。」風影說:這封門符是想做成一個「天羅地網」,封惡鬼閻羅……可惜白芊芊手藝不到家,只出了兩道符……封住天地,正常來說,還要封住四象八方,一共是十四道符……現在只有兩道,直接撕開這符紙就可以。
我搖搖頭,說撕了符紙,明天白芊芊一定會發現的。
「那就只能以陽破陰了。」風影又說:封門符其實很陰,屬水,走的是「以至柔御至剛」,可這裡只有兩道符,遠遠達不到至柔,所以,只要有點陽剛的東西,就能破了這封門符,但又不讓白芊芊看出來。
「讓我來!」
大金牙一咬牙一跺腳,兩隻手開始解皮帶,咬牙切齒的。
「你幹嘛?」我連忙按住了大金牙。
大金牙說:我老金來一泡童子尿,直接破了他的封門符。
「一邊去!丫特么睡過的女人都能堆成塔羅牌了,還特么裝童子呢。」我都恨不得直接把大金牙的皮帶抽出來,然後狠狠的抽丫的嘴,讓他嘴賤。
我把大金牙趕開,伸手,拔出了一把小刀子,對著我的右手中指輕輕一割,在那玻璃缸裡面,滴了三滴血。
我是招陰人,血水至剛,能破這封門符。
我的血液,一滴到了玻璃缸內,就聽見了兩道「巨響」。
砰!
砰!
兩聲巨響過後,我再看玻璃缸內……發現這玻璃缸里的人頭皮,展開、收縮得更快了。
封門符看來是破了。
接著,那人頭皮又開始閃著藍光,在福爾馬.林溶液裡面,游得飛快。
「這是什麼東西?別是害人的玩意兒吧。」大金牙拿出了羅唣鼓,我則抓住了金剛鐲,隨時準備和這玩意兒死磕。
那人頭皮的藍光,越來越明顯。
過了三四分鐘,突然,人頭皮躍了出來,直接躍到了我的面前。
「靠!砸他!」大金牙讓我用金剛鐲砸那人頭皮。
我也準備揮手,要砸那人頭皮。
可是,我剛剛抬手,那人頭皮懸空在我的面前,沒動了。
緊接著。
那人頭皮的藍光直接撲灑了下來。
下一刻,我們看見,那人頭皮,開始長出了腦袋、身體、手和一條頎長的尾巴。
這個人……人首蛇身,腳就是蛇的尾巴,不過,還是有兩條粗壯的手臂。
緊接著,這個怪人,直接在空中寫了九個藍色字:東北大蛇求救招陰人。
他寫完了之後,整個人再次發出了藍光,接著,他又變成了……一張人頭皮,直接扎進了「玻璃缸內」,緩緩的張合了起來。
我則十分震驚:「東北大蛇?」
「小李爺!東北大蛇一族,一脈單傳,世世代代居住在漠河,現在竟然被弄到台灣來了?」大金牙也吃了一驚……我們只是來找「青銅古鏡」的,想不到,竟然找到了「東北大蛇」。
風影問我們:小李爺,老金,這東北大蛇是什麼來頭?我竟然完全沒聽過。
我看向了風影,說:久居東北的老陰人,才聽說過「東北大蛇」,你一直住北京,沒聽過不奇怪。
大金牙說:老風,你可知道……東北五大野仙——胡黃白柳灰嗎?
「廢話,這都沒聽過,你風爺白混陰行了。」風影伸長了脖子,罵了大金牙一頓。
大金牙說:胡是狐狸,黃是黃鼠狼,白是刺蝟,柳就是蛇……東北大蛇,是東北「柳門」裡面,最奇怪的一小支。
「怎麼個奇怪法?」
「大蛇一族,一脈單傳……雖然屬柳門,可是不姓柳,姓希,雌雄同體,從來不曾拜過柳門祠堂。」大金牙說。
「咦!這特么不對啊!」風影搖搖頭,說:這五大野仙,向來是特別維護家族的,柳門應該是祠堂規矩最嚴的,怎麼會有柳門一支,卻從來不去拜祠堂?這不早被趕出柳門了?
「唉!這就是大蛇一族的怪異之處。」大金牙說:而且……東北招陰人的祠堂,曾經供奉三大神器——金剛鐲、照心鏡、天機尺……這裡面,照心鏡遺失多年……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就和這大蛇一族有關係。
「啊?」風影張大了嘴巴:為什麼。
「照心鏡太過於逆天……曾經地一代招陰人,『大清陰神』李長風把這枚照心鏡,交給了……大蛇一族的希雲水,拜託大蛇一族世代守護『照心鏡』。」大金牙說:我認識的幾個老朋友,說三十年前,還見過一次「大蛇一族」的人,但是從那之後,大蛇一族,杳無音訊。
大蛇一族消失……照心鏡自然失傳了。
「照心鏡?」風影聽了,問我:這麼說……白芊芊手上的那枚「東宮妖鏡」,就是招陰人家的三神器之一——照心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