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陰陽血發作
白芊芊現在看,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啊,按照老白說……白芊芊以前是一個心地特別好的姑娘……現在怎麼回事了?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收了跟祁濤的電話。
「先去台南。」我跟兄弟們說。
「要不要先打個電話跟老白說說?這事,不小。」大金牙問我。
我嘆了口氣,說現去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總不能現在跟老白說——老白,我懷疑你妹妹殺了不少人,而且你妹妹還是一個「陰人」。
我怕老白接受不住打擊。
「那成吧。」大金牙搖搖頭,說誰家碰上這事,也不太好接受。
誰說不是呢?
我讓兄弟們繼續休息,我獨自開車就好了。
我開著車子,在出高雄的時候,忽然,我感覺心臟特別難受,有點吸不上氣來的感覺,心臟那個被鑲嵌了「崑崙仙宮鑰匙」的地方,有刺痛的感覺。
「心臟鑰匙發作了?」
我也沒留意,繼續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可是,當車子繼續前行了幾百米之後,我雙手和身體,都開始嚴重的打擺子。
我連忙一腳踩在了剎車上,用發抖的手,拚命的拉起了手剎,同時朝著身邊喊:老金……老金,別睡了,我身體感覺不行了。
「啊……啊!」大金牙剛從睡夢中驚醒,驚慌失措的感覺,等他見了我坐在駕駛位上的身體不停的打擺子,意識到我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
他連忙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李爺,哪有毛病啊?你這是生病了?
「不知道,不知道,渾身都開始打擺子。」我趴在方向盤山,太難受了。
這時候,身後的喬拉和風影都醒了。
喬拉喊了我一句:小李爺,你別是身體出了什麼毛病吧?大金牙,你開車,送小李爺先去附近的醫院瞧一瞧。
「也是。」大金牙拍了拍腦袋,說:我就瞅見剛才過去的那條路,就有一個醫院,看上去規模還行,小李爺,我跟你換個位置,先把你送那邊去瞧瞧。
「別送了,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毛病。」我掙扎著抬起了頭,此時,方向盤上,一大堆黑乎乎的血水,血都是從我的鼻子裡面流出來的。
這下把大金牙驚呆了,直接說了一句:哎喲喂,這是不是白血病啊?
大家對白血病的了解,就是大量出鼻血。
我用右手手背擦了擦鼻前的血跡,說道:不是白血病,是陰陽血……我的陰陽血,發作了。
說完,我又把右手楊了起來。
我右手的手背,全是紅彤彤的血管。
血管交織著,像是一道紅色的「圖騰」。
我捋起了袖子,袖子下面的小臂,也是凸起了紅色的血管。
「是陰陽血。」我說。
「陰陽血,跟你有什麼關係?」大金牙問我。
上次裴東丈跟我說陰陽血的時候,是偷偷跟我說的,我也沒跟兄弟們提起過這事,今天既然遇上了,那我就說唄。
我把將臣陰陽血鑽到了我身體裡面的事情,說給了他們幾個人聽。
聽完,大金牙有點傷感,摸了摸我的肩膀,說:小李爺……你這次,會不會直接……
「放什麼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我掙扎著下了車,跟大金牙換了個位置后,躺著直接睡覺。
我感覺我沒那麼容易死,可是,我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擔心的……陰陽血如果一直停在我的身體內,我會不會就在這兩年內,死去?
也許會吧。
我搖搖頭,想道。
我因為陰陽血發作了,所以體力突然變得很虛,靠在車子座位上,直接睡著了,這一睡,一直睡到車子到台南成功大學門口。
「到了,小李爺。」大金牙對我喊了一聲。
我掙扎著坐了起來,看了看雙手,發現手上的血管,已經徹底消退了,還好……今天還能活著。
我站起了身,喬拉直接對我說:小李爺,你這毛病,裴爺爺也治不好,我看,只有一個地方,能夠治好你的「陰陽血」了。
我擺了擺手,讓喬拉別說了。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想的是……如果進入崑崙仙宮,說不定能夠找到去除我身體內陰陽血的「靈丹妙藥」。
「你要為你自己的身體考慮。」喬拉在我後面喊。
我笑著說:先把白芊芊的事情搞清楚了才行,崑崙仙宮的事情,我暫時不會去想的。
喬拉知道我脾氣倔,勸了一句后,也沒有繼續勸。
我們幾個人,進了成功大學,和祁濤會合。
祁濤見到了我,就說:唉!小李爺,你可不知道,白芊芊這人,有問題,大問題……這女人,是個……
他說得挺興奮的,結果,突然發現我們幾個,情緒都不是很高,生生的止住了話頭,問我們:你們怎麼了?遇到什麼難事了?這麼不高興?
「還有你!你碼著個臉,幹什麼?看不慣你祁爺?」祁濤戳了戳大金牙。
大金牙捶胸頓足,打著哭腔的號喪起來:小李爺,要死了!
「什麼,小李爺要死了?你咋了?」祁濤十分關心的看著我。
我搖搖頭,讓祁濤別聽大金牙瞎忽悠,接著說白芊芊的事唄。
「拿我當外人?」祁濤偏著頭,言語不善。
「唉!」風影嘆了口氣,把我中了將臣陰陽血的事情,告訴祁濤。
祁濤聽完了,說道:奶奶個熊的!小李爺,走,白芊芊的事,不管了……咱們現在就去湖北找崑崙仙宮,老白的妹妹,就讓她繼續禍禍吧,反正多行不義必自斃。
「去崑崙仙宮的事,我們肯定得去,不過,我估計是不會進崑崙仙宮的。」我對祁濤說。
祁濤猛的噴了我一句:去他奶奶的,老子就是要進去!小李爺,你不進去就不進去,我去給你弄長生不老葯,你可千萬別死,你死了,兄弟們豈不是非常寂寞?
「后話,暫且不提吧,既然我們接了老白的活,於公於私,都得幹完這一單,哪有半路撂挑子的道理。」我對兄弟們說:我暫時的情況,不礙事的,先辦事。
我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知道,陰陽血暫時發作,但沒有帶來太大的傷害,我感覺,還能撐個幾次……至於幾次之後,那就聽天由命吧。
自從入行當了招陰人,我這些年,老早就把腦袋別在褲腰帶裡面,雖然怕疼,但是不怕死。
一切隨緣吧。
我讓兄弟們別在議論我陰陽血的事情了,繼續聊著如何處理白芊芊這件事情。
我說白芊芊這事,其實很棘手……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吧,最好不要讓白芊芊知道,我們幾個,其實到了台南。
既然不想讓白芊芊知道,那我們就得想個招打更多關於白芊芊的事情啊。
想了很久,我決定從白芊芊的朋友上面下手。
祁濤讓我別浪費力氣,他找小鬼出去問就可以了。
我偏頭對祁濤說:濤子,你的小鬼,能問到現在的事,能問到過去幾個星期的事情,甚至半年的事情,可問到的東西,總是表面的。很深的東西,在哪兒?在這裡。
我指了指腦子。
「知道,藏在認識白芊芊人的腦子裡面。」祁濤叼了根煙:那咱們找誰去問白芊芊的事?
「她離職了的同事。」我對祁濤說。
祁濤想了想,說:她離職同事的名單,我能弄到手。
「那就OK了,我們四個在咖啡廳里等你。」我對祁濤說。
祁濤做了一個「OK」的手勢后,轉身離開了。
我們幾個,鑽到了一個學校裡面的咖啡廳里坐著。
做在咖啡廳里,我聽了一下周圍學生的談話,發現在台灣——大學老師實在是一個超級美好的行當。
這邊的老師,工資薪水比內地高很多,至少存個四五年的錢,完全足夠在台南的市中心,買上一套很大的房子。
同時,台灣這邊的大學老師,是非常受尊重的,甚至很多時候,大學教授還能夠上電視出點小名。
我聽了那些學生的談話,心裡有些擔心……白芊芊真的有離職的同事嗎?
大學老師這麼好的崗位,離職,只怕不容易吧?
可是我要在白芊芊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打探到她的消息,我必須得從她離職同事那邊下手。
在我惴惴不安中,終於,祁濤回來了,他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面寫了四個名字,名字後面,有詳細的聯繫地址和電話號碼。
我接過了紙條,問祁濤:這些都是白芊芊的離職同事的聯繫方式?
「是的!」祁濤說:小李爺,你知道不?這邊離職的人,很少,就今年,整個成功大學,只有七個人離職,可是這兩年,白芊芊的離職同事就高達「四個」,不正常。
我點頭,直接開始從這四個人下手。
四個人的名字,依次是——朱江、李子欣、蕭如男、韓諧。
我說先從那個朱江下手。
我冒充快遞公司,給朱江打了一個電話,確定了位置之後,直接帶著人,去了朱江樓下。
我帶著一個紙箱,到了朱江家的門口。
朱江是一個很儒雅的中年人,帶著金絲眼鏡,一塊毛坎肩包裹著襯衣。
他見我堆笑,說:謝謝你啊,快遞員同志。
「我不是快遞員。」我看向朱江。
「你不是快遞員?」朱江有些狐疑。
我說我想找你打聽一個人。
「打聽誰?」朱江眯著眼睛,問我。
我說:白芊芊!
我一說到白芊芊,朱江立馬變得暴怒不堪:滾……給我滾遠點……白芊芊這個人,我不知道,我特么完全不認識這個人!給我滾!
白芊芊的名字,讓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人如此暴怒,這裡面,到底藏著什麼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