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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斷頭台

  雲七七和陳國慶,在樹林裡面,上演了一場追逐。


  陳國慶追著雲七七,雲七七為了逃命,她不想喪生在這個地方,在她的心裡,她還有一個家……家裡還有年紀很大的母親,還有其餘的家人,她從小發奮讀書,考到大城市裡面來,就是能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


  這一切,似乎真的要煙消雲散了。


  雲七七越跑越貼近樹林的最裡面,她一步一步的跑著,傷口從撕裂到傷口乾涸,再從乾涸回歸撕裂。


  最後,因為雲七七實在沒有了體力,一不留神,倒在了樹林里的一個小墳包的面前。


  她的面前,有著一把鐵鍬……生鏽的鐵鍬,也許是修墳的人,無意留在這裡的。


  「你跑啊?再跑啊?」陳國慶猙獰的看著雲七七,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雲七七。


  曾經的對象,記憶中可以為自己未來擋風又遮雨的男人,原來是一個渣男。


  雲七七恨,恨自己眼瞎,認識了一個這樣的男人。


  她是大山裡走出的孩子,大山的孩子,性格更加堅韌和頑強,雲七七趴在地上,匍匐著往樹林的更深處去爬,。


  她背後的陳國慶,撿起了地上的鐵鍬,狠狠一掄。


  鐵鍬從天而降,直接插在了雲七七的右手上。


  噗!

  雲七七的右手,被鐵鍬,一下子切斷了。


  鐵鍬的鍬頭,狠狠的鏟進了土地裡面。


  「老子讓你跑!」陳國慶此時內心最邪惡的人性,已經被喚醒了。


  就好像已經捅了別人一刀的傢伙,絕對會再捅第二刀的,因為他的邪惡,被激活了。


  陳國慶抓起鐵鍬,又是一下,直接斬斷了雲七七的另外一隻手。


  「老子再讓你跑!」


  陳國慶又是兩下,又把雲七七的兩隻腳掌,給切斷了。


  雲七七此時,連痛喊都不喊了,咬緊了牙關,繼續往前爬著,本能的往前爬,她的眼裡,只有活下來的「想法」,再也沒有了別的想法。


  「我不想著報仇了,我也不想著再談戀愛了,我甚至都不想再念大學了,這一切,都變得不重要,我需要的是……活下來。」


  雲七七的想法,已經變得如此單調,可惜,老天爺無法滿足她。


  因為她的身後,跟著一隻惡魔。


  那雲七七又爬了幾下之後,斷手斷腳的切口,灑出了血水染紅了身後的土地。


  在她的前方,有一塊巨大的青石。


  陳國慶直接揪住了雲七七的頭髮,把她的頭,扯到了那塊青石檯面上去。


  這塊青石檯面,變成了雲七七的……斷頭台!


  陳國慶高高的揚起了鐵鍬,手起鍬落——雖然生鏽,但依然鋒利的鐵鍬,把雲七七的頭,砍掉了。


  一位出生並不好的女大學生,花了十幾年的艱辛困苦,鯉魚躍了龍門,來了廣州,讀廣州最好的大學,可惜……本來以為日子越來越好,最終,卻被人,害上了黃泉路。


  楊慧雪講完了陳國慶的所作所為後,說:我當時也不知道陳國慶這件事,是我找濤哥說要給雲七七賠禮,讓濤哥找到雲七七的「鬼魂」后,才知道了陳國慶的事情……其實,於水、於明琪、王曉,都是我害的,但是,陳國慶,是濤哥動的手。


  祁濤冷冷的笑道:陳國慶這種人渣,就該特么的剝皮,招陰人,我就問你一句——他,該殺不該殺,皮,該剝不該剝?


  「該!」我點點頭,我們陰人存在的目的之一,就是要讓那些犯下了惡事卻又有足夠的資本和智慧、運氣逃避法律制裁的人渣,伏誅。


  原諒那些人渣,是閻王爺做的事情,我們要做的事情,是送他們去見閻王爺!


  於水、於明琪、王曉,他們得死在楊慧雪的手上,不冤枉。


  對於陳國慶這樣的雜碎,死得就更加不冤枉了。


  「那行!」祁濤站起身,直接說道: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陳國慶我辦掉了,這是你說該殺的,那你別插手了,另外,於水已經被雪妹子辦掉了,你也別管,至於王曉和於明琪,這兩個傢伙,都得死……就在未來的兩天裡面,你更別管了,也沒資格管,這是人家的家事!

  我對祁濤的說法,毫無異議,說道:沒毛病,這四個人,都該死!


  「是啊!該死的人,逼死了兩個不該死的人。」祁濤咬緊牙關,說道。


  他說的兩個不該死的人,一個是楊慧雪,一個是雲七七。


  「唉!」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可是這事情裡面隱藏的真相,讓我唏噓不已。


  雲七七作為一個大學生,真的沒見過人心險惡,她更沒想到,他交往的男朋友,竟然從處對象開始的第一天,就和她同床異夢,最後變成了一隻喪心病狂的惡鬼!


  雲七七想和陳國慶好生生的過上一輩子,而陳國慶?呵呵,他只是想單純的把雲七七當成一個釋放多餘荷爾蒙的煞筆,一個會去打零工,供他好吃、好喝、好好玩遊戲的煞筆。


  這事,我自然得去跟韓莉說,結案了,至於事情的真相,我也不會說的,因為這個案子里,做下惡事的人,怎麼著也得死!


  「於明琪和王曉的死,還得拜託楊姐姐了,對了!」我突然想起楊慧雪人皮吊墜的事情,問楊慧雪:我看過你生前的照片,你曾經佩戴過一條人皮吊墜!對不對?

  「對!」楊慧雪點點頭。


  她話音剛落,祁濤像是發了瘋一樣的罵我:滾你妹的,問特么什麼問?老子最煩的就是你張嘴,天天問來問去的,累不累?累不累?滾!現在事情的真相,你已經明白了,還呆在這兒幹什麼?滾,滾出我的陰魂客棧。


  他似乎極力的掩飾也楊慧雪人皮吊墜的事情。


  我卻對祁濤說:濤子,你罵我,我不計較,但我得告訴你,現在,有幾個手段高明的惡棍,正在找這幾張人皮吊墜,他們手段,辣著呢,我和那幾個惡棍有仇,你跟我在一起,我幫你保住吊墜。


  「我保你妹妹。」祁濤冷不丁的說:只要他們敢來搶那個人皮吊墜,我讓他們不能活著離開。


  說完,他又鋒利的劈了我一眼,說道:你也是,如果你來搶,我也不會讓你活著離開。


  我搖搖頭,問祁濤:我李善水什麼人品,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個屁!男朋友都能用鐵鍬砍死女朋友,現在的人心,惡著呢。」祁濤罵罵咧咧后,讓我趕緊離開。


  我對大金牙說道:老金,你給雲七七的冤魂,念一段引魂詞,把她渡到黃泉路上去吧。


  我說完,又看著祁濤:老金用引魂詞送走的鬼魂,黃泉路上,一般的惡鬼不敢欺負她,惡鬼多少要給我們一個面子。


  「別以為老子會領你的情,當年……我怎麼掉下鷹嘴崖的,你心知肚明。」祁濤指著我,罵道。


  祁濤這麼恨我和大金牙,難道是因為當年的事情?

  我搖搖頭,說:濤子,你當年從鷹嘴崖上掉下去的事情,我和老金確實惋惜,可是,你說我心知肚明,似乎是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來,這裡我的兄弟都在,你說出來,讓我聽聽,也讓在場的兄弟們,做個證,看看當年的事,到底是誰錯誰對?

  祁濤冷笑:李善水,我祁濤早就成了一個跛子了,這麼多年,隱姓埋名,沒去找你的麻煩……不過是不想撕破臉皮,今天我和你當面對質,你還一幅假惺惺的模樣,讓我噁心……竟然你要撕,那好,今天,咱們就好好撕撕,也讓你的兄弟們,一睹你的廬山真面目!


  說完,祁濤直接拉住了大金牙。


  大金牙現在有點厭煩祁濤,一抬手,把祁濤給推開了,嘟噥道:放尊重點,別拉拉扯扯的,影響不好。


  祁濤用拐杖,戳了戳大金牙的腰眼,呵斥道:大金牙,你個死胖子,說說咱們當年在鷹嘴崖墜崖的事吧。


  「說就說。」


  大金牙說起了當年。


  六年前,我、大金牙、祁濤三個人,上鷹嘴崖招陰。


  鷹嘴崖是一座海拔一千六米的高山,高山上,住著一個村子的人,我們當時是應了一個年輕人的約,上山去給一老頭招陰……鷹嘴崖的路非常險,路一邊靠山,一邊靠大江。


  當時,我們三個人在鷹嘴崖上攀爬。


  在爬到一條羊腸小道的拐角的時候,突然,刮過來了一道陰風,那道陰風直接把我們三個人,吹下了懸崖。


  陰風太過於猛烈,所以,我們三個人,完全是被吹飛的。


  我的運氣比較好,背部卡在了一顆橫著長在懸崖峭壁的大樹上。


  當時我反應快,一回手,抓住了大金牙的手……同時也抓走了祁濤的手。


  不過,當時也怪,我抓大金牙的手抓得特別的牢,抓祁濤的手,卻一下子打滑了。


  於是,祁濤往下跌落。


  期間,他也通過鬼骨,讓手臂伸長,抓住了幾塊懸崖上突出的石頭,不過那懸崖的鬆土層很厚實,石頭根本不牢固,祁濤抓住了石頭,石頭卻抓不住懸崖的鬆土,他的身形一個勁的往下落,最後,跌落到了大江裡面。


  事後,我也才知道,如此厚的鬆土層,只有懸崖上的大樹,才能夠緊緊抓牢,因為它的根須,十分的廣闊。


  「整件事情沒毛病。」風影站出來聲援我,說:當年他只是失手……才導致你跌落到江里,又不是故意害你,你這麼懷恨在心幹什麼?

  祁濤雙眼通紅的盯著風影,罵道:你特么的知道個屁啊……李善水那是失手沒抓住我嗎?他是故意沒有抓住我,不但沒抓住我,還推了我一把!他是落井下石……故意借著一個出陰的機會,致我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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