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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陰生人

  密十三撕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他極其醜陋的模樣,展現在了辛帥的面前。


  辛帥被嚇得嘴唇哆嗦了一下。


  密十三很沉重的問辛帥:我唯一沒有對你講的秘密,就是我的長相,你希望你的妹夫,是我這個樣子嗎?


  辛帥搖搖頭,然後又連忙說:其實……這……外表……算不得什麼?

  「哼哼……。」密十三的鼻子里哼著冷氣,他說:你說是這麼說,可你剛才下意識的搖頭,已經告訴我答案了,這個世界,可以容忍人長得丑,卻不能容忍一個人長得像一個怪物!


  「也……也……不能這麼說吧,畢竟……咱……不能以貌取人。」


  「夠了,不要再說這些假惺惺的話了。」密十三瞪著辛帥: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九妹,九妹也對我很好,我中毒那段時間,九妹日夜看護我,她的好,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明白的,但我必須要殘忍一些,我不想九妹以後頂著一個怪物老婆的嘲笑,從此過上日日被人說閑話的日子。


  「所以,所以你騙我妹妹說你外面有女人了?」


  辛帥問密十三。


  密十三點頭:我只希望九妹去找另外一個可靠的男人,回歸到精彩的世界里去,過美好的人生。


  辛帥閉上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密十三問辛帥:我做得對嗎?


  我沒等辛帥回答,就說:沒有對和錯。


  「恩?」密十三看了我一眼。


  我問密十三看過一篇文章,叫《麥琪的禮物》嗎?


  「沒有。」密十三搖了搖頭,他從小就進入了武術隊,文化功課方面,比較粗糙。


  我對密十三說:這篇文章說來簡單,一堆夫妻很窮,男的有世界上最好的懷錶,女人有世界上最好看的頭髮,可是他們窮,他們有煩惱,男人有全世界最好的懷錶,卻沒有配得上懷錶的金鏈子,女人有世界上最好看的頭髮,卻沒有鑲嵌著珠寶、美妙的發梳。


  在一個聖誕節里,男人為了給女人買一套昂貴的發梳,賣掉了自己的懷錶,女人為了給男人買一根配得上他懷錶的鏈子,賣掉了自己的頭髮。


  於是,他們為了送對方一件禮物,都失去了自己最愛的東西,收穫了一件毫無作用的禮物。


  我講完故事後,對密十三說:我們處理感情的時候,總是願意從自己的角度出發,以自己的想法,去做維護對方的事情,大多數情況下,都可能會收到一個不錯的效果,但有時候……你做的這些……只是麥琪的禮物,你做了一件你女朋友並不想你做的事情。


  「她不會介意我的長相嗎?」密十三獃獃的問道。


  我笑了笑說:如果真的介意,那和你分手之後,為何拋卻紅塵,遁入空門,從此與青燈古佛為伴,受清苦人生?


  密十三猛然站了起來,兩隻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說:如果我早些年遇見你,也許這個誤會就不會有了。


  「你要是早些年遇見我,那你也不會被你大舅哥,插上兩刀。」我對著密十三剛縫好的傷口處,彈了那麼一下。


  哎喲。


  密十三捂著肚子,痛苦的嚷了一聲。


  「你那女朋友現在只是出家,還沒死呢,能做的補償,盡量去做吧,不要把遺憾,留到死!」我對密十三說。


  密十三點點頭,又搖搖頭,他說道:現在還不能,兩天之後,我去故宮,尋到我家傳的秘密,我一定會去一趟……。


  他轉過頭,問辛帥:九妹在哪兒?


  辛帥直接說道:拉薩林門寺。


  「好,我去了故宮,會以最快的速度去林門寺的。」密十三說完,又把人皮面具給帶上了。


  辛帥沖龍三喊:那個老冬瓜,過來給我把骨頭接上,我有話要對十三老弟說。


  龍三瞪了辛帥一眼:沒禮貌,喊賤三爺。


  「賤三爺,幫我接骨。」辛帥說。


  龍三貓著腰,抓住辛帥的關節咔嚓咔嚓給扭了進去。


  辛帥立馬從地上彈了起來,他抓住密十三的肩膀,說道:十三,我辛帥,也是站著撒尿的主,剛才那兩刀,我不該捅你的,現在我給你賠罪。


  說完,辛帥抓起龍三放在桌子上的牛角彎刀,對著自己的小腹,一刀捅了下去!


  叮!

  在那牛角彎刀快要插入辛帥腹部的時候,密十三反手拔出鬼頭刀,精確無誤的砍飛了辛帥手上的牛角彎刀。


  密十三很嚴肅的說:你剛才捅我的兩刀,沒毛病,或許我當時應該學著李善……小李爺的說法,問一問你妹妹最內心的選擇,如果當時我問了她,也許她這些年,就不會遁入空門了。


  「行!喝酒!」辛帥一拍桌子,抓起一杯茅台酒,仰頭就是一大口。


  「呵呵!你那酒里有麻藥,喝個屁啊?」龍三擠兌了辛帥一句。


  辛帥罵道:靠,你們不剛才都聞了那解麻藥的東西嗎?敞開了喝吧!

  喝他丫的。


  我們幾人又和剛剛進來的時候一樣熱情,圍坐在一起,喝個痛快。


  酒席上,我對密十三說:你小子真是命大,剛才老帥捅你心口上的那一刀,你竟然沒死,你心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密十三伸著右手,很是費勁的從衣服的內兜里,掏出了一塊金色的牌子。


  「這塊佛牌,是九妹當年跟我在白馬寺里求的,我一直都帶在身上,也是緣分,最後老帥捅我一刀,竟然是九妹的護身符擋的這一刀。」


  辛帥看了一眼佛牌,又看了一眼密十三,直接豎起了大拇指:我現在搞清楚了,你的心裡,有我妹妹,來,歃血為盟!」


  歃血為盟是以前諸侯聯合,用牲口的血抹在嘴巴上,簽訂盟約,後來改用把指血滴入酒內,共喝血酒,簽訂盟約。


  以至於後來,很多人結拜兄弟的時候,也喜歡用喝血酒的方法。


  不過我一直不太喜歡這種方式,老覺得這方式太中二了!

  密十三倒是不介意,他挺痛快的用牛角尖刀把鮮血滴入了面前的酒內,然後把酒杯遞給了辛帥,辛帥也滴了幾滴血進去,抬起來就喝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當然是密十三喝了。


  辛帥喝了酒,跟我們誇密十三,他說這些年和密十三無話不談,他不得不承認,密十三是一個真男人,純爺們,他要不是為了報妹妹的仇,早就願意跟他結拜成兄弟。


  得了,現在辛帥妹妹的仇已經發現是個誤會,我問辛帥:那現在密十三呢?


  「以後就是一條褲子的兄弟,誰找密十三的麻煩,就是找我的麻煩。」


  「那我那拍照的錢?」我問辛帥。


  「不要了!」辛帥一拍桌子:那都是小錢,今兒個高興,大家喝!

  我是真高興,高興這一對好兄弟最後還是好兄弟,同時還高興拍照的錢省下來了。


  我也陪著他們喝了一陣,喝得差不多的時候,突然,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陳奕兒打過來的。


  我連忙跑到了飯店廁所裡面,接了電話。


  「喂!大奕兒。」我跟陳奕兒打著招呼。


  陳奕兒伸著懶腰,懶洋洋的說:剛才你的電話我沒接到哈,我睡覺在,一般我睡覺都關機。


  「這都大中午了才醒?」我問。


  「你知道什麼,睡覺睡到自然醒,吃美食吃到胃抽筋,這可是人生的兩大境界啊,你這凡人是不懂的。」陳奕兒睡得有些懶散,聲音帶著沙沙的感覺,倒是挺磁性。


  我問陳奕兒:唉,咱們說正事啊,你表姐鈴鐺,似乎不太一樣啊?


  「你也發現了?」陳奕兒問我。


  「什麼叫我發現了,我當然沒發現了,不然問你幹什麼。」我對陳奕兒說。


  陳奕兒想了想,說:鈴鐺從小就不太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我問陳奕兒。


  「你聽說過陰生人嗎?」鈴鐺問我。


  我連忙搖頭,說沒聽過陰生人。


  我雖然走南闖北,見到識廣,可我總有不知道的事情的,尤其是陳奕兒也是陰人,她經歷過的事情,那也是極其靈異的。


  陳奕兒跟我說,鈴鐺還沒出生,他媽就死了!

  哎喲我去,我對陳奕兒說:大奕兒,你是不是該醒醒腦子了?大中午的,說什麼胡話?什麼叫鈴鐺還沒出生,他媽就死了?你以為你是在拍抗日神劇呢——我爺爺在三歲的時候,被日本鬼子給殘忍的殺害了?


  「沒有,沒有,我沒跟你開玩笑,鈴鐺表姐的確是沒出生,他媽媽就死了。」陳奕兒跟我講起了鈴鐺那怪異的身世。


  原來,鈴鐺母親生產時候,做的是順產,在分娩的時候,因為大出血,死在了病房的產床上。


  醫生當機立斷,要進行剖腹產,畢竟母親死了,總得保小孩唄。


  可是等醫生剖腹完后,他們才發現,怪不得鈴鐺母親一直順產沒順產出來,原來嬰兒的脖子,被臍帶纏住了,嬰兒再出來一直小腳的時候,護士拽那隻小腳,一下讓臍帶的勁兒使足了。


  於是小鈴鐺就窒息死了。


  一屍兩命。


  那時,等在門外的鈴鐺父親,氣得發瘋,差點沒帶人把醫院給砸了。


  「你是說鈴鐺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是窒息死了?那現在的鈴鐺……是個鬼?」我問陳奕兒。


  我現在聽到這個消息,相當吃驚呢。


  「不是鬼,不是鬼,你聽我說完嘛!」陳奕兒又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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