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這是在玩火——上(2)
噶!
顧茗西就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他說了什麼?
容雍的臉上都是認真,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顧茗西的臉上爬上了可疑的紅雲,但是她剛剛才說出去的話,如果說不去的話,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嗯。」她輕輕的應著,如果不是車,里真的是太安靜了,幾乎都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容雍的嘴角上爬上了一絲笑意,輕鬆鬆弛的將油門踩了下去。
顧茗西沒有去過容雍的家,她其實十分的好奇,容雍的家會是什麼樣的?
容雍的車快速的行駛著,然後緩速駛入了一個小區。
這個小區十分的靜謐,都是小小的迷你別墅,說不出來的精緻優雅。
只是她覺得十分的奇怪,為什麼這麼大一個小區,只造了四間房子呢?
容雍帶著她走進了自己的家,滿室的落地式櫥窗,以黑色為主調,就兩個字簡單。
可是卻又看得出來主人的品位不凡。
這裡沒有任何人來住,所以就只有一個房間。
「總裁。」
就在顧茗西正好奇的打量著房子的時候,忽然就有一道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顧茗西嚇了一跳,但是她還是認得這個人的。
這是容雍身邊的那個助理,容雍,似乎十分的信任他。
「人呢?」容雍手拿著一杯水,然後遞到了顧茗西的手裡。
顧茗西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謝謝。
「進來!」墨淵大聲的說了一句,然後就看到了那人唯唯諾諾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顧茗西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這這這,這不是那天來找自己的嬸子嗎?
「容雍,這個人,我認識。」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得罪容雍了,但是這是家裡的鄰居,她想要為她求情。
那個所謂的嬸子也不是傻子,一見到顧茗西就跪下了,「顧小姐,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
顧茗西不知道容雍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將這人給找來。
「閉嘴,老實點,你自己將你做的那些好事說給顧小姐聽!」墨淵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嚇得這中年婦女是魂飛魄散。
「顧小姐,對不起,你大人有大量,你原諒我吧,我都是騙你的!」中年婦女一邊說著一邊磕頭,她就不該貪那五千塊錢。
現在可好,惹上官司了,還惹上了這幫人。
「什麼?「顧茗西傻眼了,「你說,你在騙我?」
那麼那五百萬的支票呢?
她忽然就沒有勇氣看容雍了。
那麼他也知道了,是嗎?
「對不起,對不起!」中年婦女不停的磕著頭,就盼這個女人能夠心軟饒了自己。
「是什麼人讓你來的?」顧茗西不是傻子, 她知道肯定是有人指使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是誰。
那中年婦女看了一眼這兩男人,一想到那個狠毒的女人的警告,她有些害怕。
「貴人們那,我要是說出來,我的家人怕是有危險啊!」那個女人的話,她還是記得的。
「你放心好了,你要是不說出來的話,我現在就將你送到局子里去!」墨淵的話讓中年婦女一陣害怕,她可不能蹲局子。
「我說,我說!」她拿出手來比劃著,就是說是一個條件十分的好的貴婦。
墨淵拿出了照片來,然後指著上面的人問,「是不是這個人?」
中年婦女不停的點頭,顧茗西疑惑的接過照片來。
她其實心裡已經知道是誰了,但是當自己看到照片的時候,還是心裡有些難過。
其實在顧家那麼多年,她一直對他們十分的尊重,縱然她從不讓自己叫一聲媽,可是在她的心裡,也是將她當做長輩來對待的。
「這位夫人怎麼知道我有錢的?」顧茗西好奇的是這一點,她的支票是容雍給的,沒人知道。
「她說,您跟他們家老爺子關係匪淺,肯定有錢。」她只是聽到了這麼一句,如實的說了。
顧茗西的臉色如同死灰一般,「她還讓你做什麼了?」
「沒了,但是說下一次要是有生意,還是會照顧我的。」她縮了縮自己的脖子,觀察著這些人的反應,但是她已經一字不落的說出來了。
「帶走吧!」容雍揮了揮自己的手,然後坐到了顧茗西的身邊。
顧茗西轉頭看著容雍,原來他找自己來他家,是為了這件事情,她還以為——
是她想多了,也是自己想歪了。
「你早就知道了嗎?」顧茗西想,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了,不會那麼快將人給找到的。
「嗯。」容雍淡淡的應了一句,手裡把玩著一顆十分好看的玻璃球。
從顧夫人去銀行取款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顧茗西的臉上都是沮喪,「你是不是在告訴我,我這次的事情,顧夫人也有份?」
「她參與了。」容雍簡單直接的告訴她,這是毋庸置疑的。
顧茗西嘆口氣,心裡十分的難受。
這種被自己家裡人算計的事情,讓她的心口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悶悶的。
「這是錄音筆。」他拿出了一支筆來,顧茗西好奇的打開了按鈕。
「只要顧茗西坐牢了,我們家銘城就是自有之身了,到時候跟白家的婚事肯定能成,我——」
顧茗西顫抖的摁掉了錄音,她的臉色有些白,她不知道自己的這門婚事竟然已經變成了阻礙顧銘城前程的障礙了。
而她呢?
竟然還想天真的守著它。
那麼顧銘城呢?
他也是那麼想的嗎?
她忽然有些不敢想象了,他們雖然沒有夫妻之實,可是卻有這夫妻之名,他說的只要他在,她就永遠都是顧夫人,多麼諷刺的事情,原來這就是他說的顧夫人嗎?將她送進監獄。
「只要你想,可以起訴她。」如果起訴她了,會挽回所有關於顧茗西的損失,但是跟顧家的人撕破了臉也在這一刻,還有跟顧銘城的決裂。
顧銘城是個大孝子,從來都不會違抗母親的話。
顧茗西陷入到了長長的沉默中,她想到了那個老人的臉。
如果她真的那麼做了,那麼他會不會——
她做不到這麼的殘忍,醫生說,他還有一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