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又是她
不僅台下眾人議論紛紛,就連幾位審判都快忍不住出言提醒。
直到取出第十塊材料,屏兒似乎有有些滿意,而後如同鐵山一般將爐火點燃,將材料扔進爐中。
只見屏兒雙掌排出,體內真氣迸發,甚至隱約可見往器爐之中輸送的真氣已經燃燒,這一舉動讓擂台之下眾人紛紛提起精神,就連幾位審判都是雙目瞪大,盯著擂台之上。掌焰可是只有八級煉器大師才可發出,眼前這位小姑娘難道是八級煉器大師?
其實屏兒並非八級煉器大師,她僅僅是七級而已,而她也並未掌握掌焰,細看之下,那些真氣並未完全燃燒。屏兒天賦異稟,僅僅七級煉器大師便已摸到掌焰的門道。
屏兒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出場之人快上許多,只見她不斷的揮舞玉手,手中一個個生澀難懂的符印不斷的沖向器爐。
待得那塊材料淬鍊的差不多之時,屏兒玉手一揮,材料漂浮在自己面前,一塊塊零散的輔材不斷的注入其中。屏兒一刻也不耽擱,直接將那塊材料再次扔進器爐之中。
接下來的一幕讓眾人大吃一驚,屏兒並未像之前出場的人那般選擇不斷的淬鍊材料,而是玉手化刀一道道線條不斷的結在器爐之上。
幾位審判吃驚的站了起來,望著屏兒。
「這是……」
只見那一條條複雜的線路不斷的交錯,最終形成一張陣圖,陣圖轟然落下,爐中之火更盛。屏兒這是為她的法器刻陣。
片刻之後,屏兒覺得差不多了,玉手一揮,器爐頂蓋掀飛,一大塊煉製完成通紅的材料漂浮而出。
屏兒開始著手雕刻材料,手法嫻熟,速度之快跟昨日刻畫陣法之時如出一轍。
不消片刻,一把長劍模樣的法器赫然而現。屏兒單手握住一抖,一把通明透明,寒光影影的秀劍露出真容。隔著老遠眾人都感受到這把秀劍的寒意。
幾位審判收起輕視之心,急忙走上擂台,接過秀劍在手中翻來覆去不斷的查看。但眼神之中流露出的驚艷彷彿不用宣布就告訴了大家,這件法器的厲害。
「二等上品法器,融入陣法,威力堪比三等下品!」
隨著審判的宣布,擂台之下爆發出一陣如雷般的掌聲,甚至可以看見四處都有人歡呼。看的出來屏兒兩次比試贏得了眾人尊敬。
「姑娘,老夫走眼了,你很厲害!」審判遞還秀劍歉意的說道,對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羞愧。
屏兒淡淡一笑,並未在意,拿著秀劍走下擂台。
望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屏兒,易韌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驕傲,他將屏兒視如妹妹,她能有如此成績易韌從心中為她感到開心。最重要的是屏兒成熟了,不再似從前那般歡脫,如今的她靈動卻不是沉穩。
「易大哥怎麼樣?」
易韌笑了笑說道:「厲害!」
得到易韌的誇獎,屏兒似乎很開心,一直掩嘴輕笑。
「屏兒,你之前在擂台之上為何挑選材料花費那麼久的時間?」易韌有些好奇,屏兒應該是早已做好了準備,為何在擂台之上還在倉促之間挑選材料。
屏兒搖了搖頭回道:「我本以為他們會練出三等法器,沒曾想最多二等,我之前的準備沒用了,這才第一輪還是隨便煉製一把好了!」
自信,屏兒自信的回答讓易韌語塞,看著如此自信的屏兒,易韌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驕傲。
隨著屏兒的下場,剩餘之人再也沒有一個能引得眾人稱讚的比試。
唯獨第十九位出場的器閣核心弟子林媚兒才稍稍引起眾人的注意,畢竟一位如此美麗的姑娘能站在這煉器大比之上已經是一種難得,更何況這位美麗的姑娘煉器水平並不低,隱隱只有屏兒能夠壓制她。
而林媚兒出場之時,外場一個人的眼神從未在他身上離開半分,便是那昨日和屏兒幾乎打成平手的陣道高手段奇。從林媚兒登場到最後走下擂台,段奇的雙眼從未離開過她,那眼神之中能夠看出濃濃的愛慕和深深的無奈。
易韌注意到這一舉動,段奇的眼神讓他覺得有些好奇,昨日之時易韌便已注意到他,不是因為他的水平威脅到屏兒,而是他望向屏兒的眼神之中有著一股濃濃的戰意。這種戰意易韌說不出來什麼感覺,總之並非那種惡毒之人,而是迫於某種無奈不得不戰勝屏兒一般。所以今日段奇再次出現這種眼神,讓易韌多留意了幾眼。
一連兩天精彩的發揮,讓屏兒在藥王城之中似乎有了些名氣,就連城西客棧的老伴都知道了他們的小店之中有位煉器和陣法都很精通的天才。
屏兒的入駐,讓這偏僻的小客棧瞬間繁忙了起來,多少人以求目睹屏兒一眼,更不乏一些大膽的青年才俊當面求愛!
屏兒何曾見過此等陣仗,一直躲在易韌身後不肯露面,弄得那些青年才俊紛紛向易韌投來敵視的眼神。
「屏兒,你看這麼多青年才俊追求你,你一個都看不上?」易韌望著躲在自己身後的屏兒打趣道。
屏兒哼了一聲,露出一副很傷心的模樣望著易韌說道:「易大哥,你是不是想趕我走?」
易韌心中一驚,知道不好,自己無意之中的玩笑刺傷了屏兒,有些歉意的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好吧,看不中就不理他們是了!」
屏兒望著易韌窘迫的模樣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易韌看到屏兒這般模樣便知道這丫頭傷心的樣子是裝出來故意逗自己的。
易韌嘆息一聲,無奈的說道:「這你丫頭,唉!」
本欲繼續拿易韌開心的屏兒看到長孫無情走了過來,瞬間將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輕聲說了句:「你們聊,我先回房準備明天的比試了!」
長孫無情望著屏兒跑開的背影淡然一笑,屏兒的心思她豈能不知,相處這麼長時間,易韌又如此優秀她喜歡上易韌也是情有可原。
「走都了,還看什麼?」長孫無情沖著望著跑開的屏兒發獃的易韌說了一句。
「啊?」
長孫無情同樣沒有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轉身離開,留下莫名其妙的易韌。
「今天一個個都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