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你想知道嗎
跟江北執聊了一會兒以後,我的心情已經舒暢了許多,回到房間以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那個老頭對我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個死胎。
無魂鬼胎。
我並不了解這是一個什麼意思,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從字面上去猜測,無魂鬼胎,無魂,有可能說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沒有魂魄,只有一具肉體。
鬼胎,自然是人和鬼結合的後代。
再結合那個老頭之前的要求,我突然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應該是,我身體當中的這個鬼胎,是沒有魂魄的,他想要等我的鬼胎髮育成熟,放棄自己的身體,魂魄置身於這個鬼胎當中,藉此來重活一次。
雖然我有很多疑惑,但是大體應該就是這樣的。
我死死地護著自己的肚皮,不管我肚子里是個什麼東西,它都是我的孩子,我是不會把它賣給任何人的!
我要把它生出來,如果是個正常孩子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我可以把他養大,如果是個鬼胎的話,也沒有關係,在我的教育下,他肯定不會為非作歹。
如果真的只是一具肉體,沒有魂魄,與死人無異的話,我會把他火化掉,不讓別人可以利用我孩子的身體。
我想得很清楚很明白,無論這件事是什麼情況,是付景深騙了我也好,是老頭騙了我也好,都沒有關係,我的孩子,任何人都別想利用!
想明白以後,我的心情就舒暢了許多,那個黑色的本子,就放在桌子上,我伸出手,拿起來,把它丟進了垃圾桶。
我不需要這個。
雖然說我留在了這裡,他們沒有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但是我的人生自由,僅限於這個房間,還有我附近的房間,走遠了也是不行的。
畢竟這裡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他們自然不願意讓我瞧見,讓我瞧見的話,誰知道我會做出點兒什麼。
我也明白他們的意思,所以很老實的在自己的房間里,沒有四處亂跑,看看電視,自己做點小零嘴吃。
如果就我一個人的話,說不定我還想出去探探險,但是別忘了,就算我離開了,付萌也要留在這裡很久。
我不能為他帶來麻煩。
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是很無聊的,我不知不覺就把目光放向了垃圾桶里的黑色本子。
心撲通撲通直跳,想把那個本子拿起來,看看裡面到底寫了什麼,畢竟我的好奇心一向很重。
但是很快,我就強行的把自己的目光給轉開了,我不能看,我怕我看完了以後,會真的被這個老頭蠱惑,去懷疑付景深。
畢竟這個老頭才是不懷好意的那一個,我和付景深,不管怎麼樣都是夫妻,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是我們家內部的,那個老頭,誰知道他想干點兒什麼呢!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好奇心這種東西,是限制不了的,越限制,心裡就越像有個羽毛,在不停的撓來撓去的。
最關鍵的是我很無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在這種無聊的狀態下,好奇心會被無限的放大。
我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不停的在心裡默念,我相信付景深,我不能看這個東西,我相信付景深,我不能看這個東西!
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念得我嘴皮子都有些發軟了,可是再睜開眼,看著垃圾桶里的黑皮本子,我的好奇心,反而越來越重了。
就看一眼,應該不會有關係吧?
反正我很相信付景深,任何東西都沒有辦法動搖我的決心,那麼就算看一眼,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的內心不斷的給自己開脫,不斷的給自己找理由。
於是我的手,逐漸地伸了出去,慢慢的把那個黑皮本子,又從垃圾桶里拿了出來,黑色的封皮上是紅色的玫瑰,紅色的簡體玫瑰,簡直就像魔鬼的手,把我一步一步拉入深淵。
我心跳如雷,口乾舌燥,緊緊的盯著黑色的本子,過了許久許久,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我緩緩的把這個本子給打開了。
本子的第一頁,畫著一個笑臉,看起來就像是小孩子塗鴉一樣,第二頁一打開,就記載了一個很邪惡的禁術。
很久很久以前,有人想要永生,他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為自己準備一具新的身體。
就像是小說裡面奪舍一樣。
這個人籌劃了很久,他在自己死亡的當天夜裡,操縱著自己的屍體,和妻子最後親密接觸了一次。
他的體液當中,蘊含著鬼氣,和妻子結合生下來的孩子,自然是鬼胎。
因為當時他的身體已經是屍體了,所以他的體液是沒有活性的,按照常理來說,是沒有辦法成活的。
但是他的妻子體質特別特殊,硬生生在身體當中孕育了一個胚胎。
然後這個人就發現,就算有了胚胎也沒有用,這個胚胎是沒有辦法存活的,雖然一直在妻子的肚子里,但是一直沒有長大。
他的妻子也是道術師,就在這個人準備用其他方法的時候,他的妻子突破到了元嬰境界。
肚子里的胚胎,居然開始慢慢發育了!
胚胎在妻子的肚子里,一直很安然的發育著,他找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回來給妻子補身體,直到這個胚胎髮育成熟。
發育成熟的胚胎,是十分神奇的存在,算是鬼胎,但是其中是沒有魂魄的,任何人的魂魄,都可以進入這個身體,更何況他和這具身體是血脈相連的。
這個人成功的用這個鬼胎重生了。
而且鬼胎的身體資質比想象當中還要好很多,他實力進步特別快,最後成就了鬼仙。
鬼仙是什麼概念?長生。
從此以後,無數人想用這個方法獲得長生,但是幾乎都失敗了,因為想找一個和故事當中那個人的妻子一樣體質的女人,實在是太難了。
可是長生啊,實在是太讓人眼熱了,所以依舊有無數的人,想盡一切辦法,走遍全世界,去尋找能夠讓他長生的那個人。
我顫抖著手,緩緩地合上了黑色的筆記本。
筆記本的最後,記載了那個人妻子的結果。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