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抵死纏綿
晏七羞答答地對我道:「奴家……奴家也是女孩子呀!不介意跟冤家你,睡一張床……」
我一臉麻木:「我介意,謝謝。」
晏七立刻悲痛欲絕:「你真的要人家去酒店裡住嗎?萬一遇到……遇到對人家不軌的……嚶嚶嚶……」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不會有人眼瞎看上你的,老老實實去給我住酒店,不願意住酒店,就睡大街上,反正你也不會生病,還能給我省錢呢!」
「奴家寧願睡在娘子家門口……也不要去住酒店!」晏七一臉的決絕,「是嗎?」我微微一笑,又把車開了回來:「我想了想,江佐之現在這身嬌體弱的模樣,住酒店不方便,你又不願意住酒店,那就回去吧!」
江佐之也很驚喜:「我能在你家住下了?」
「有個房間可以讓你擠一下,不要嫌棄就好。」我很冷靜的道,江佐之趕緊道:「我不介意呀,我怎麼會介意呢!就算讓我睡廚房都沒有關係!」
等回了家以後,到了家門口,我先敲了敲大魔王的門,大魔王睡意朦朧地出來給我開門,靠著門框,懶洋洋地問我:「有事嗎?」
「你跟那個禍害不是準備決一死戰嗎?我成全你們。」我抓著晏七,刷的把他推進了大魔王家裡:「住得愉快。」然後就把門咣的關上了。
晏七聲嘶力竭:「娘子,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然後我就聽到大魔王低沉的聲音:「你叫誰娘子?」
兩個人就噼里啪啦的打了起來,我則心滿意足的帶著江佐之回到了我的房子,我家裡的確還有一間屋子,可以讓江佐之住下。
雖然以前是放雜物的,但是之前整理過,睡個人還是沒有問題,我囑咐江佐之:「晚上有什麼事的話可以直接喊我,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好,別跟今晚做飯時候一樣逞強。」
那頓飯已經成了他的黑歷史,江佐之捂著臉:「放心吧,有什麼事我肯定會喊你的……也不會有什麼事兒,難道我還能睡一半,從床上掉下來,把胳膊給跌斷了嗎?」
「不要給自己立flag。」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的同情:「趕緊去睡覺吧!」
我送付萌回房間以後,自己也回房間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實在是困極了,在外面睡覺的時候,睡得都不安穩,這一次終於能夠安穩的睡一晚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身上有什麼東西壓著我,這東西雖然輕飄飄的,沒有什麼重量,但是壓得我很難受。
當時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鬼壓床呢,這麼想的時候我還在心裡偷笑了一聲,有鬼敢壓道術師的床?這是不要命了呀!
一定是我太累了,出現了幻覺……
很快我就感覺一隻冰涼的手,在我的身上不斷的摸索,我只穿了一件睡衣,因為家裡還有其他人的緣故,裡面穿了內衣。
那隻冰涼的手,就在我裸露的肌膚上,不斷的撫摸,那種感覺特別難受,就像有一條蛇,在我的皮膚上爬行一樣。
我皺了皺眉頭,迷迷糊糊的,想伸出手去,把身上的東西拍開,然後就被那個東西抓住了手腕,徹底的壓了下來。
「什麼鬼!」我的意識終於清醒了下來,啪的一下,拍在了我身上那隻鬼身上,身上那隻鬼嗤笑一聲:「老婆,你是要謀殺親夫嗎?」
我猛地睜開眼,然後就發現,趴在我身上的人是付景深!
他用那種我很熟悉的語調,笑吟吟地對我道:「是一隻色鬼,不過小娘子你不要怕,我只劫色,不劫財。」
付景深緩緩地貼在我的耳邊,聲音低沉,可是我的骨頭都要酥了,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再叫一聲。」
「叫什麼?是小娘子呢……還是老婆?」付景深輕笑了一聲,他還沒說完呢,就被我狠狠的咬住了嘴唇,我們兩個瞬間滾作一團,乾柴烈火,就像潑了油一樣,冷水都澆不滅。
付景深眼睛都紅了,就像一頭蠻獸,不斷的撕扯我的衣服,但他的動作是很溫柔的,就害怕一不小心傷害到我。
這樣的他,是我最熟悉的模樣,但是也擁有著失憶以後的溫柔,我的付景深啊……終於回來了!
可是我為什麼這麼想哭呢?我抱著他的頭,終於放聲大哭:「你個天殺的!死鬼!滾蛋!你知不知道我多壓抑!多難受!」
是啊,我其實是很難受的,雖然我每一天都在微笑,不斷的告訴自己,生活是很美好的,可是在內心深處,總有一片陰影籠罩著小小的角落,裡面是風雨,是雷霆,是黑暗,是我的悲愴和絕望。
付景深緊緊的擁抱著我,聲音當中有愧疚,有溫柔,還有深情:「對不起,老婆大人,讓你久等了,但是我在此向你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要不你罰我跪搓衣板?」
「跪什麼搓衣板?」我踢了他的膝蓋一腳:「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知道嗎?你還跟我討論搓衣板的事?趕緊幹活!」
「遵命,我的老婆大人。」付景深低笑了一聲,我們兩個久違的合為一體,這是我們兩個在一起以後,第一次做愛做的事情,在一起之前那一次不算。
那一次可把我嚇壞了!至今還留著陰影呢……
我緊緊抓著床單,特別的羞恥,畢竟在這方面,我真的是新手,新的不能再新的那種。
付景深伸出手,跟我的手指握在一起,我只要一偏頭,一側臉,就可以看到我們兩個的手指,交纏在一起,沒有任何的縫隙。
就像我們兩個,負距離的接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以前我總是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喜歡這種運動,直到我有了自己愛的人才明白,水乳交融,心靈和身體同時的跟對方做最深入的接觸,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就在我們兩個,快要一起達到最高峰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白白!白白!你怎麼了呀!我怎麼聽到你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