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你是我的小媳婦
「婚約?我怎麼不知道!」我一臉茫然,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跟我提過,我還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啊!
而且,這都什麼年頭了,還流行包辦婚姻,從小就搞個婚約?
這也太扯淡了吧。
付景深點點頭:「就是婚約,我也是死了以後才記起來的,當時我師父讓我結冥婚,我就直接來找你了,我們小時候見過,那個時候你才這麼大。」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那長度儼然是個嬰兒。
我一頭黑線:「你是說我們兩個不但是指腹為婚,你還在我嬰兒的時候見過我對吧?」
付景深點點頭,我簡直想給他一巴掌:「然而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我還是個嬰兒,怎麼知道我見過誰?」
付景深有些委屈的道:「可是我真的見過呀,爺爺指著你跟我說,那是我未來的媳婦兒……」
「先跟我說,婚約怎麼一回事。」我打斷了付景深,其實是有些好奇的,如果是指腹為婚的話,他是不是知道我的母親……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的母親和你的母親關係很好,我還在我母親肚子里的時候,你的母親就說,如果她生了一個女孩子,就和我媽媽做親家,如果她生了一個男孩子,就和我做兄弟,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我七歲的時候才回到家,正好趕上你出生。」說到這裡,付景深的目光就溫柔了許多:「那個時候你真的好小一隻,還摸了我一把呢。」
應該是給了你一巴掌吧,我無力吐槽,更想知道一些我母親的事:「那你見過我媽媽嗎?」
「沒有,你出生以後,伯母就去世了,是白……你奶奶帶著你。」付景深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摟著我道:「我見過一次咱媽,很漂亮很溫柔。」
我已經無心糾正他的稱呼了,滿心裡都是自己構想出來的母親形象,我很想很想見她一次,哪怕只是照片也好。
那樣起碼我每次想念她的時候,就可以想著她的模樣,而不是一個虛幻的,我假想出來的形象。
「你知道多少有關於我和我母親的事?」我抓著付景深的袖子,指尖都在顫抖,這是我懂事以來,最接近我母親的一次吧。
「安安,知道你心裡肯定有很多的疑惑,但是有些事,現在的你知道了,反而是禍患,安安,你要相信我是為了你好,只要你的實力提升到了一定地步,我會把一切全都告訴你。」付景深摸了摸我的頭髮,然後道:「安安,這世界上,你我二人都是無依無靠的,但是以後不同了,你可以靠著我的肩,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風雨也好,雷霆也罷,我來擔,所以你信我好嗎?」
我把臉埋在付景深的肩窩裡,滿腔的疑惑都憋回了心裡,我有預感,奶奶在瞞著我,付景深在瞞著我,所有人都在瞞著我。
可這種隱瞞是善意的,我知道,所以愈發的憋悶。
「我跟你去……」或許鬼是很可怕的,可被蒙在鼓裡過一輩子,是更可怕的,我有太多想知道的東西了。
我媽媽是誰?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的父親又是誰……
為什麼我的母親會死,我又為什麼與眾不同。
一連串的疑惑,壓的我喘不過氣,付景深緊緊抱著我,撫摸著我的後背,他的懷抱是冷的,我卻慢慢冷靜下來,然後道:「我信你,我會做到讓你滿意的。」
付景深很溫柔:「安安,遲早有一天,我會幫你把所有的東西都討回來,屬於你的,屬於你母親的,通通都討回來。」
「好。」我點點頭,然後道:「我媽媽……長什麼樣子?」
「她的眼睛跟你很像,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還有梨渦,看著她,就會忍不住平心靜氣,可以說,咱媽是一個茶一樣的女人,濃香中夾著星點微苦,卻有無盡的內涵和悠長的醇香。」付景深的話讓我覺得有些誇張,但是母親的形象,在我心裡愈發的清晰了。
說實話,知道那麼多以後我已經很滿足了,心情也放鬆了許多,忍不住去問付景深:「那我呢?我在你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形象?別跟我說是優樂美,可以捧在手心裡,這個已經過時了。」
「那我說你是我的偉哥,看到就讓我控制不住自己會不會挨揍?」付景深又開始賣節操,我瞪了他一眼:「你說呢?」
「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啊,我很想你是一顆糖果,然後我就可以把你放在我的兜里,隨身帶著,走到哪裡帶到哪裡,還可以含在嘴裡,甜到我的心坎,吃到肚子里,那樣……就再也沒有人能分開我們了。」付景深捧著我的臉頰,眉眼裡的溫柔宛如一片汪洋,深的可以把我溺死在裡面。
「不會的,吃完以後會變成便便,這麼一想,遲早還是要分開的。」我扭過頭,很不給面子的把氣氛破壞的一乾二淨。
付景深呲著牙,使勁揉我的臉:「媳婦兒,你就不能讓我們的氣氛曖昧過三秒鐘嗎?」
「不能。」真要曖昧成那樣,我也得受的住啊,美色誘人知道不?萬一我真下手了,咳咳,那不就是白日宣淫啦?
再說了,我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剛成年懂嗎?怎麼可以沉溺男色不可自拔。
拍拍付景深的頭,我一臉深沉:「乖,明明是你的比喻有問題好嗎?還不如人家的優樂美呢。」
付景深一把把我抱了起來,一臉無奈:「論牙尖嘴利,我是比不過你的,不過……」
他湊過來細細的舔我的唇瓣,舌尖帶著微涼的溫度,痒痒的,讓我忍不住抿起了唇,他笑眼彎彎:「這麼甜,不是糖果我都不信,小媳婦兒,你什麼也不是,你是我獨一無二的小媳婦兒,我願意放在心尖上的人。」
「油嘴滑舌!」我紅著臉頰唾棄他,一開口,就被狡猾的付景深侵佔了口腔,被親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還在想,噫,還是沉溺於男色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