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離婚

  儘管一點也不想見這兩個人了,但靳韶琛對於那個神秘人毫無頭緒,決定還是去一趟醫院,指不定靳母真的能提供什麼線索也不一定,雖然他本人覺得這一趟多半無疾而終。


  可一想到安諾跟念白會有潛在的危險,他就坐不住了。


  他自己倒是不怕那些,就怕對方卑鄙無恥拿他身邊最在意的人下手,這比傷害他本人更讓他難以忍受。


  對方的心理一定十分陰暗,不然不會專門挑弱小下手,而不是真刀真槍對上自己。


  靳韶琛到醫院住院部,發現母親狼狽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靳東睿也沒好到哪裡去,吃力地扶著一旁的一張椅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可以想象先前兩人正在這裡進行了一場激烈的肉搏戰。


  粗粗一看,他跟母親臉上傷痕纍纍,完全不能見人了。


  不過,相對而言,母親臉上的傷痕更觸目驚心,畢竟先前還有未癒合的刀傷,剛結了一層薄薄的痂被指甲給扯破,血肉模糊成了一團,五官都難以辨清。


  靳韶琛冷眼覷著兩人,靳東睿一看他來了,激動地站起來,連椅子也不扶了,「韶琛,你來了,你快來給我評評理,這女人簡直就是潑婦啊,你快把她送M國去,不去的話,我要跟她離婚。」


  他下半輩子的性福,全部被這女人給毀了。


  現在,他那些小情人的電話打來,他一個也不敢接了,生怕觸景傷情。


  連女人也碰不了,那他今後的生活還有什麼滋味。


  每每想到昨天那女人毫不留情的一刀,他就有種殺死這女人的衝動,要不是殺人犯法,他早就這麼幹了。


  毀了這女人的容貌,都不足以發泄心頭萬分之一的憤怒。


  昨天送醫院來,醫生就說他那裡即使接回去了,也不能行房了。


  「靳東睿,你毀了我的容,還想跟我離婚,要死一起死,我死也不會離婚的。」


  靳母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戰鬥力十足地沖靳東睿而去。


  靳東睿臉色一黑,啪的一掌用力地甩了過去,靳母臉上又是血花四濺。


  有些還濺到了靳東睿的臉上,靳母「啊啊」嚎了兩下,抬起手來便要還手,靳東睿的力氣到底比她大,捉住了,磨牙切齒地不讓她有機會反擊。


  這兩人一開戰,便把房內的靳韶琛給忘了,眼裡只有對方。


  靳韶琛沉默了幾秒,語氣清冷,「你們還有完沒完?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他對於這兩人在自己面前表演自相殘殺一點興趣也沒,也勾不起他內心半點的波瀾。


  至於這兩人嘴裡嚷嚷的離婚什麼的,他一點也不以為然,不覺得這個婚,他們能離得成。


  就他們兩個,還是不要留在帝都比較好,遠遠送出去,不然永遠沒有消停的時候,只會讓別人看笑話。


  「韶琛,你別走。」


  靳母見兒子要走,總算回過神來了。


  她跟靳東睿的仇,只要靳東睿跟自己還活著,有的是時間報,她眼下需要的是將韶琛拉攏到自己的身邊,有他站在自己這一邊,踩死靳東睿比踩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韶琛,別走。」


  靳東睿哪裡瞧不出靳母心裡打的小九九,他也需要籠絡韶琛的心,趁著韶琛對靳母失望透頂,自己要抓住良機。


  反正他如今做人也沒了樂趣,一定要讓這女人也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永遠翻不了身。


  靳韶琛單手抄在褲兜里,人倚靠在牆邊,深邃的瞳眸晦暗不明地掃過靳母,「神秘人。」


  他一字一頓,開門見山地道,直奔主題,一點也不想再浪費時間。


  靳母指著靳東睿道,「韶琛,他欺負我的這筆帳,你幫我清算,我就把我知道的有關神秘人的一字不落告訴你。」


  靳母故意賣弄關子,想要談成這筆生意。


  靳韶琛抿了抿唇,唇畔勾起了若有似無的一抹弧度,靳東睿心頭一涼,生怕韶琛答應這女人隨口的胡謅,急急道,「韶琛,她根本什麼也不知道,胡說八道的,你別輕易被她騙了,這女人心腸比蛇蠍還毒,不然的話,哪裡會對我下這麼狠的手。」


  「靳東睿,那是你過份在先,當著我的面就跟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調情,你當我是死人嗎?我都要被送M國去,你還有心情跟女人鬼混,你在意過我的心情嗎?還說不來看我。」


  靳母啞聲指控道。


  「韶琛,你聽聽,她多惡毒啊,她還想我為她守活寡呢?憑什麼啊?」


  靳韶琛清了清嗓子,肅著一張臉,「告訴我神秘人就行了。」


  「那你會幫我嗎?」


  「你覺得呢?」靳韶琛視線對上了靳母期盼的眼神,並沒有避開,只是他眸底的冰冷,一點一滴寒了靳母的心。


  她發現,自己無論說什麼,也無法撼動他的心半分。


  「你不知道。」


  靳韶琛嗤了一聲,語氣更淡,卻極為肯定。


  然後,二話不說,他轉身就要離開。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沒抱希望而來,失望依然大。


  「韶琛,我見過他一次的,他戴著墨鏡,身材很高,手背上有一顆黑痣很大,在正中間。」


  靳母生怕他真走了,連忙出聲喊住他。


  靳東睿還在一旁虎視眈眈想要對自己下手呢,韶琛就這麼離開不管自己死活了嗎?


  靳韶琛明亮的眸子微不可見地轉動了兩圈,二叔的手背上並沒有什麼黑痣。


  不過,母親的話,也不能完全相信,她這人最擅長騙人。


  「還有呢?」


  靳韶琛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遮住了眸中一閃而逝的凌厲。


  「沒了。」


  「那你憑什麼認定他就是神秘人,或許他只是一個傀儡呢?」


  靳韶琛覺得若真是那個心思縝密的神秘人,應該不會露面,他在暗處藏得越深,對他自己越有利。


  靳母:「……」她怎麼會知道?

  靳母很快後悔了,自己不該把韶琛給叫來的,他離開之前,丟下一句話,「你們兩個晚上就給我去M國,我會派人來送你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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