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豆腐渣工程
簡雨濃被叫早服務叫醒的,同時一起來的還有早餐。
五星級酒店的服務真棒。
簡雨濃瞬間忘記了昨天的不愉快,本來打算給差評的,等考完試回頭去那個訂酒店的網站上給它打一個好評。
簡雨濃下樓,準備打的過去,門童卻在這個時候走過來說,「女士,已經給您安排了專車,送您去您想去的地方。」
簡雨濃有點受寵若驚,這服務好到這個地步了?
「不用了吧。」
門童微笑,「這個點很不好搭車。」
簡雨濃立刻上車,總之不能錯過考試。
心情很好,簡雨濃在車上還抓緊時間看了一會書。
今天早上一切都很順利,她有種接下來一切都會很順利的預感。
……
酒店,總統套。
陽光溢滿的落地窗邊上,剛剛在樓頂游泳池游完泳的霍錦臣穿著浴袍正在餐桌邊用餐。
從法國空運過來最新鮮鵝肝配上口感醇厚的拉菲,也並不能讓霍錦臣有一絲笑意。
助手畢恭畢敬地彙報,「霍總,夫人現在已經順利進入考場。」
霍錦臣放下酒杯,深邃的眼眸里諱莫如深。
助理默默地在心裡為簡雨濃點了一根蠟燭。
這種平靜的氣氛里有種山雨欲來的壓抑。
面試的時間結束。
簡雨濃從考場裡面出來,臉上帶著笑容。
看一眼手機,霍錦臣沒有給她打電話,小姨也沒有,看來昨晚上有人不在家。
回去的時候簡雨濃大膽地坐飛機。
到達南城,她慢悠悠地準備搭車回家,身後忽然間傳來熟悉的聲音,「夫人。霍總在車裡等您,請您過去。」
叫她的人是霍錦臣的秘書,而霍錦臣的車子就停在三米外。
簡雨濃看了一眼那輛在陽光下散發著寒意的賓利,莫名嚇出一身冷汗。霍……霍錦臣怎麼也在機場?
簡雨濃提心弔膽地上車,霍錦臣就在她面前了,跑也沒用,反正她都考完試了。
霍錦臣盯著她看,深邃的眸光望過來的時候讓人心裡突了一下,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沉重的壓力在心頭,簡雨濃忍著往後退的衝動,抖著聲線打來一聲招呼,「大早上的,你和我一樣路過機場啊?」
「我出差回來。」霍錦臣的聲音低沉,「你呢?」
原來昨晚上他不在家是因為出差,不是在陪著白如母子。
簡雨濃有點訕訕的,扯扯嘴角,「過來送個朋友。」
謊話順口就來。
「什麼朋友?」
「你不認識。」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認識不認識?」
「…… 」簡雨濃深吸一口氣,「我那麼多朋友,你哪兒一個個都見過。」
霍錦臣又看了一會簡雨濃,「能讓你專門跑過來的人肯定是關係不錯的人。」
簡雨濃心跳越來越快,這不會是要她把那個人名字說出來吧?說誰呢?難道說旺財嗎?那不是給旺財添麻煩嗎!
「下一次,可以告訴我,你的朋友應該讓我好好請吃一頓飯。」
「哦……」
簡雨濃低頭,掩蓋臉上不正常的神情。
估計是她想太多了吧。
清清嗓子,簡雨濃開口,「你今天不去醫院啊?」
「去醫院幹什麼?」霍錦臣正在看手裡的文件,頭也不抬地問道。
簡雨濃乾笑兩聲,「大嫂現在怎麼樣了?」
霍錦臣拿著文件的手一頓,輕笑,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簡雨濃,「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問這個問題。」
簡雨濃笑,「你不解釋,我也不問,這不是說明我們彼此信任嗎?」
彼此信任的意思是她一聲不響地背著去港城考試?
這是信任?
霍錦臣的視線收回來,低頭處理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現實會給簡雨濃上一堂課,甚至不用霍錦臣插手。
車子直接開回霍家老宅。
霍奶奶今天從島嶼回來,回來做複檢,還給簡雨濃帶了禮物。
「濃濃的考試結果出來了吧?」
「嗯,快了。」
港城大學的考試結果在三天左右的樣子就會出來,然後大概過一個星期的樣子就會在網站上公示。
其實A大的結果已經出來了,但是簡雨濃沒有去關注,因為知道自己一定沒戲。
她說這話的時候,霍錦臣在旁邊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在奶奶面前不敢說實話,其實還是知道自己做的夠荒唐的,否則怎麼會不好意思提自己做過的那些壯舉?
簡雨濃明顯也感覺到了來自霍錦臣無聲的嘲諷,暗中吞咽一口唾沫,趕緊轉移話題,主動問起奶奶這一趟旅程如何。
到了晚餐時間,三個人下樓,簡雨濃驚奇地發現白如帶著孩子又一次出現在餐桌邊上。
而霍良臣並不在。
一個人帶孩子是不是很辛苦?應該是吧,簡雨濃覺得白如看著比以前更瘦了。
霍奶奶看了一眼孩子,皺眉,「到底會不會帶孩子?怎麼越來越瘦了?被你養下去,這孩子能養活?」
白如是個要強的人,「當然可以,沒有爸爸,我也可以帶大她。」
嫁入了霍家,又有了孩子,再想離婚,白如很清楚未來的路哪一條更好走。
霍奶奶皺眉,這個白如會不會說話,什麼叫沒有爸爸,「什麼叫孩子沒有爸爸?難道你現在吃的用的住的不是良臣供給你的?」
白如抿唇,話說得很對,可是怎麼聽也怎麼刺耳,「原來霍家對男人的教養就是這樣,只要出點錢就可以當大爺?」
噗嗤,有人在餐桌上笑了,笑的人是霍家二房的嬸嬸,有錢花還要怎樣?
「你笑什麼?」霍奶奶看向自己的二兒媳婦。
兒媳婦低頭,「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女人不能太貪心,畢竟當初就應該知道這個男人什麼性格。」
白如是當了小三嫁進來的,居然是男人專一是本性?
霍奶奶沒說話,顯然是贊同二房的說法。
白如氣得,眼淚啪嗒啪嗒掉。
以前多高傲的一個人,婚後就像是從明珠變成了死魚眼珠子,失去了光彩。
人在屋檐下,白如已經沒有退路了。
白家因為她挖了白瑤瑤的牆角,已經非常不待見白如,等於她嫁進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娘家,本身也不受婆家待見,她能依靠的只有霍良臣。
可沒想到的是,霍良臣就是一個豆腐渣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