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上膛

  但是,秦少虎卻並未能如願。


  房間開好了,澡也洗了,躺到床上去了,愛人之間激動的擁抱著,他的手便開始不老實起來。


  燕雪嬌卻把他的手打開了,嬌嗔著:「老實點。」


  秦少虎笑:「你要我怎麼老實?」


  燕雪嬌說:「好好的睡覺,別亂動!」


  秦少虎說:「那你把我當被子還是當枕頭了啊?」


  燕雪嬌說:「反正不能亂動。」


  秦少虎問:「怎麼,你反悔了,不願意給我了?」


  燕雪嬌說:「我願意也沒辦法。」


  秦少虎不解了:「你願意,為什麼沒辦法?難道還有人阻攔。」


  燕雪嬌說:「真是豬一樣,人家不方便!」


  靠,不方便!

  害他這麼猴急得,滿以為今天晚上會有一場幸福的時光,沒想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哎,他嘆息了聲:「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這興趣正濃呢,就一盆冷水潑下來!」


  「興趣正濃?」燕雪嬌說:「想我打電話給你叫特殊服務啊,或者,去找你那個什麼前任的?」


  秦少虎問:「你覺得我敢嗎?」


  燕雪嬌哼了聲:「你還有不敢的?」


  秦少虎說:「我又不是天王老子天下第一,當然有不敢的了。要是什麼都敢的話,才認識你請你吃麻辣燙就已經把你睡了,而且,十三次,哈哈!」


  「去死!」燕雪嬌一巴掌打過去。


  秦少虎說:「我說的是實話,那個時候才認識你,看你第一眼,就好有那種想把你睡了的感覺,穿的,那小腿白的,而且發育得又還好,我當時沒差點流鼻血呢,晚上回去躺在床上,就假想和你……」


  「流氓,不跟你說了。」燕雪嬌佯裝生氣,把身子也轉了開去,背對著秦少虎了。


  秦少虎故意說:「古人說的沒錯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真是沒錯了!」


  燕雪嬌又轉過身,氣呼呼的:「我怎麼就難養了,要你養了嗎?」


  秦少虎說:「這只是個比喻,是不好對付的意思。你說,我說認識你的時候就想把你睡了,你覺得我流氓,那我說認識你的時候就沒對你有過非分之想,就只想跟你睡在一張床上抱一抱,柳下惠一樣的坐懷不亂,你信嗎?」


  「不跟你說了,我睡覺!」燕雪嬌又把身子轉了過去。


  秦少虎知道她是假裝生氣,他也是故意逗她,還是從背後抱住了她,她還裝著把他的手打開,喊:「別碰我。」


  秦少虎說:「你再說一遍,我就真不碰,走了。」


  燕雪嬌不說話了。


  讓他那樣安靜的抱著,雙手握著一對小白兔,有種特別的安全感。


  其實最難受的是秦少虎,只有男人才懂他此刻的難受,兩個人的溫度交融在一起,觸碰的溫柔,撩亂著心扉。


  其實燕雪嬌也感覺到了,後面有一樣東西,挨著她特別的怪,弄得她小心臟撲通撲通的。


  還是後來的後來,秦少虎說:「雖然不能那個,但親還是可以的吧。」


  親還是可以的。


  她說:「只要你親得到。」


  這句話說完,秦少虎就把她的身子扳過來了。


  親是親了,親到興頭上,秦少虎的手又不規矩起來,但被燕雪嬌硬是抓著了說:「真的不可以。」


  秦少虎說:「我不亂來,只是想,你不穿衣服,跟你沒有距離的擁抱一個晚上,心無雜念的。」


  這下,燕雪嬌沒有拒絕,只是有些不放心:「我可以不穿,但只能好好的抱著,誰亂動誰是豬!」


  秦少虎答應了,她便除掉了身上的衣物。


  兩個人就那樣親密的擁抱著,聽得見心跳跟擊鼓一般。但都還是努力的剋制著,只是,兩個人在這個晚上很久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七點鐘的樣子,秦少虎就起床了。


  八點鐘,蜀東武林大賽正式拉開帷幕,他必須進場。


  燕雪嬌還在睡夢中,但還是被秦少虎起床的動靜弄醒了,問:「這麼早你就起來了啊,去哪?」


  秦少虎說:「有點事得走了,這幾天蜀東可能會很亂,記住,不要隨便出門,也不要打電話給我。」


  燕雪嬌問:「那,可以發信息嗎?」


  秦少虎說:「信息也不能發,所有的聯繫都不可以,等我的事情忙完了,我會第一時間跟你聯繫。」


  燕雪嬌愈發的覺得他無比神秘起來,問:「你到底是幹什麼,我怎麼覺得你哪裡不對勁呢?」


  秦少虎說:「你知道,我現在是危險人物,錯一步,萬劫不復,所以……」


  看著那不帶半點玩笑的神情,燕雪嬌突然覺得心裡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感,一翻身就從床上爬起來,衝下床,甚至都忘記了昨天晚上把身上穿的給脫得沒了的事情。


  跑下床就一把將秦少虎緊緊抱住,說:「我等你,但你要好好的,千萬不能出事!」


  秦少虎故作輕鬆:「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我們都還沒那個呢,我肯定捨不得出什麼事的。」


  燕雪嬌說:「如果有很危險的事情,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無論是找我家裡,還是我去跪著求我師父,都能幫得了你。哪怕他們把你送進監獄,我也能把你救出來。」


  「哈哈,你想劫獄?」秦少虎說,「想得太天真了啊,天下之大,都在法網之中,哪裡逃得掉。」


  燕雪嬌說:「我們可以跟師父一樣,隱居在深山裡,誰也找不到,誰找來,我們就把他殺啦!」


  秦少虎嘆息一聲:「記得認識你的時候,你是個多麼天真而柔弱的女孩,現在心也能這麼狠了,人的變化真是快啊。」


  燕雪嬌說:「為了你,我什麼都敢做,也什麼都會做的!」


  一股熱流在心中涌動,秦少虎說:「那就答應我,好好的活著就行了,好了,你還可以睡會,我先走了。」


  說著,鬆開了那緊抱的手臂。然後,轉身出門。


  燕雪嬌很想追著出去的,卻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她站在那裡,只覺得一種生離死別的感覺襲上心頭,空空的,想落淚。


  還在回江湖茶樓的路上,王戰便發了信息來,問:「大哥,快活玩了沒有?」


  他昨天晚上有告訴過王戰,他和燕雪嬌在一起。


  雖然馬上就到了,他還是回了條信息:在路上,幾分鐘就到了。


  他回到江湖茶樓的住處,先穿上了銀彈服,再才趕到秘密會議室,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就緒了。他再一次的讓各狙擊手對應了霍無雪昨天聯繫好的頂樓居民門牌號,然後出發。


  潛伏在巷子人群中的人員,也隨後出發。


  所有成員,都記好自己的成員編號,與秦少虎總聯繫,在無法和秦少虎取得聯繫的時候,就跟王戰聯繫。


  整個秘密會議室,又只剩下了秦少虎和王戰兩人。


  王戰問:「我們怎麼安排?」


  秦少虎說:「我們沒有安排,自己走自己的,找自己覺得最好的位置,最好是能查看到整個武林大賽場的動靜,洞悉全場,保持聯絡。」


  王戰點頭:「那我先去了。」


  秦少虎叮囑:「記得把妝化好點。」


  王戰應聲去了。


  秦少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把銀彈服脫了下來,然後找一個背包背好了,並且在背包里放上了槍械,子彈,軍匕等武器。


  再給自己化了一個妝,看看時間,已經八點,當即出發。


  還沒走出門,電話就響了。


  他拿出電話一看,竟然是馮大金打來的,便趕緊地接了,問這麼早有什麼事。


  馮大金說:「逆天組織又打電話給我了。」


  秦少虎問:「他們說什麼?」


  馮大金說:「讓我給他們弄那些軍火。」


  「讓你弄?」秦少虎皺了皺眉頭。


  馮大金說:「是,他們直說了找吳會長,吳會長沒答應,就只能找我了,好像控制著我的死穴,弄也得弄,不弄也得弄的樣子。」


  秦少虎問:「你怎麼說?」


  馮大金說:「我沒辦法拒絕,只能先答應著說試試看,然後問老闆你該怎麼辦?」


  秦少虎很堅決地說:「絕不能給他們弄,你要知道,他們手裡有了這些軍火,將會是如虎添翼,會製造無法估計的災難。搞不好,他們能把這個城市都毀了!」


  馮大金說:「這我也知道,可是不給他們弄,他們就不會給解藥我,會讓我死。不過,如果首長你只要說不弄,就算死我一個也沒關係。」


  秦少虎開始思考。


  馮大金現在是不能死的,他是一顆很重要的棋子,死了,一根和逆天之間最好的線就斷了。


  但也絕不能讓逆天弄到軍火。


  很快,秦少虎便想到了,說:「有辦法了。」


  馮大金趕緊問:「什麼辦法?」


  秦少虎說:「你對他們說,實在是沒辦法給他們弄了,因為吳顯貴已經跟蜀東黑道上的大佬都打了招呼,讓他們不要賣這些軍火出來,誰賣就弄死誰。你說你這個局長也是靠吳顯貴坐上來的,蜀東勢力也都是吳顯貴做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吳顯貴身上去。不過,你得先跟吳顯貴打個電話,讓他先給街霸和黑虎幫這些打招呼,然後,什麼事都沒有了。逆天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是不會要你命的,先讓他們和吳顯貴狗咬狗咬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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