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擔當

  秦少虎說：「她的武功確實比我高，而且高多了，她已經是一個內氣爆發的高手，跟天涯盲人一個級別了，如果不是我兄弟出現，給我爭取了一點機會，我真的就死她手裡了。」


  「天涯盲人那種級別的高手？你兄弟給你爭取了機會？」妖白菜問，「如果她真是天涯盲人那種級別的高手，別說是你一個兄弟，就算你兩個兄弟又能如何？如果我記得沒錯，那天決戰天涯盲人的時候，也有一個武功極高的美女幫你吧，還不是你們兩個都差點被殺了！」


  秦少虎還是辯解：「但這次不一樣。」


  「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妖白菜咄咄逼人。


  秦少虎說：「天涯盲人的六絕斷魂曲能數十米外隔空傷人，我很難近他的身，無法使用斷魂神煙。但今晚這個女人，她雖然內氣強大，但殺傷範圍沒有天涯盲人那麼大，我兄弟為我爭取了一個讓我近身的機會，對她用了斷魂神煙，大姐你是知道斷魂神煙奇妙的，專破人內氣……」


  妖白菜說：「但我能告訴你，你對我使過一次斷魂神煙之後，你就對我使不了二次嗎？我知道你要迎面攻擊，我不會給你機會。懂武功的人，知道對方的殺招，都懂得防著。你別告訴我，那樣一個強大的高手，敢來找你，很熟悉你，她會給你用斷魂神煙攻擊到她的機會！」


  「哎，大姐我真是不知道跟你怎麼解釋了。」秦少虎深感無奈。


  明明他是被冤枉的，但妖白菜質問得也有道理，而這種情況，最有說服力的是證據，否則，說再多都等於零，只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因為一個人的認為如果已經先入為主的話，都會選擇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不會選擇相信別人。


  妖白菜說：「既然你解釋不了，就讓開吧。你的人品問題，我可以當沒認識過你。但你一起的人，欺負了我的手下，這個賬，必須算個一乾二淨！」


  秦少虎說：「有我在的地方，從來都不會讓我兄弟一個人擔當。這事的根源因我而起，還是讓我還吧。」


  「你還？」妖白菜冷笑一聲，「你怎麼還？」


  秦少虎說：「你不是說要給他兩耳光，然後打斷他的兩隻手嗎？」


  妖白菜說：「是，沒錯，你的意思是你幫他受了嗎？」


  秦少虎回答得很肯定：「是！」


  但王戰卻在背後馬上吼起來：「要你受什麼，難道我自己擔不起嗎？」


  當即上前，一把將秦少虎拉了開。


  但秦少虎趕緊地把他攔著了，語氣非常嚴厲：「這事是因我起的，還得我交代才行，你就不要在這裡逞英雄了。」


  王戰說：「我不會白受著的，就算死，我也得拼兩個夠本，我的意思是咱們一起動手，殺出去！」


  秦少虎問：「誰讓你動手了？」


  王戰說：「別人要動手辱我，傷我，還要人教我動手嗎！」


  秦少虎說：「現在我命令你，給我站一起去，聽見了嗎？我來處理！」


  王戰很不服氣：「你處理什麼？你看這一群人，盛氣凌人的，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一直很男人嗎，今天這麼軟蛋，是不是剛才打一場，把你腦袋打糊塗了？」


  秦少虎說：「我不糊塗，只不過我秦少虎做人，從來恩怨分明。有仇必報，但有恩必還。她妖白菜多次幫我，救我，我這條命差不多都是從她手下活出來的。你說我能跟她拼你死我活嗎？就算沒有你扯掉別人衣裳的事，她要我還點什麼給她，我也該還！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出來混，欠人的，就一定要還！」


  王戰說：「你這些大道理我懂，但你要知道，如果你斷了兩隻手，有些事情，你怎麼辦？你忘記什麼叫大局為重了嗎？」


  秦少虎說：「打住，這事我有分寸，從這一秒開始，閉上你的嘴！」


  王戰不說話了，但表情里甚是不服。


  秦少虎看著妖白菜說：「我可以替他給你們個交代吧？」


  妖白菜答：「可以。」


  秦少虎問：「可以講點價嗎？」


  妖白菜問：「你想講什麼價？」


  秦少虎說：「耳光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極大的侮辱，我覺得大家曾經是朋友，無需這麼過分，可以免了。至於脫過這位美女的衣服，手可以斷。但這幾天我可能有些比較麻煩的事情要解決，你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後，我自己來彎月傳說，斷雙手給你交代，怎麼樣？」


  妖白菜沒說話，似乎在考慮。


  秦淡然站出來說：「大姐，看在他態度坦誠的份上，就通融一下吧。」


  妖白菜問：「你覺得可以信嗎？如果他一個星期不來，而跑了呢？」


  秦淡然說：「料想他也逃不過鬼影的追殺，如果他真跑了，我負責把他追出來。」


  「你拿什麼負責？」妖白菜極不高興，秦淡然是她的人，卻在傾向秦少虎。


  秦淡然說：「如果追不回來，我替他斷雙手。」


  「你……」妖白菜顯然是氣到了。


  然後狠狠地答應：「行，我答應你，但是，你給我記住，從今天起，你必須給我遵守鬼影的規矩，不要跟那個鐵英雄有任何牽扯，否則，門規處置！」


  「大姐……」秦淡然一聽就急了起來。


  秦少虎馬上就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明天就可以把鬼影解散了。」


  「你說什麼？」妖白菜頓時怒目相向。


  秦少虎說：「我說如果你讓淡然不要再跟英雄來往，否則門規處置。你要真這麼決定，就可以解散鬼影了。鬼影規定，渣男所在，必不容。但事實證明，英雄和淡然是真心相愛。你們獵殺渣男的目的，不就是希望這個世界上多一對廝守嗎？而你卻要拆散真心相愛的人，豈不是跟鬼影規定背道而馳？而且，淡然是你的姐妹，她說你一直很疼她，雖是大姐，卻如父母。你對她當有疼愛之心，你卻要像個老巫婆一樣的拆散她的幸福，情意何在？何況，你曾答應為她破例，身為一幫大姐，一言九鼎，如今食言，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還能怎麼領導鬼影！」


  全場鴉雀無聲。


  妖白菜被秦少虎一連串的問號問得無言以對，只是生硬地說了句：「別廢話那麼多了，一個星期自己來彎月傳說給交代吧！」


  說罷，氣沖沖的轉身而去。


  其實，和秦少虎翻臉成這樣，也不是她願意看到的。而如果糾結下去，非得要那麼勢成水火，對她來說更是件於心不忍的事情，找個台階下了也許還好。


  鬼影成員都跟在妖白菜後面走得匆匆。


  只有秦淡然留在了最後面，她看著秦少虎問：「你跟我說實話，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少虎說：「我說的都是實話。」


  秦淡然說：「如果真是實話，你應該把那女人留個活口，然後也好在大姐面前當面對質。這樣一來，死無對證，肯定百口莫辯啊。別說大姐懷疑，我也懷疑的。畢竟，在我們鬼影成員的心裡，男人就沒個好東西。談戀愛之前，男人對女人都百依百順，各種浪漫各種甜蜜，只要把女人睡了，也就懶得理了。就算是真正想結婚的，結婚以後，慢慢的日子平淡了，也耐不住寂寞，到外面去尋找刺激，出了軌。曾經看著多好的男人，到後面慢慢發現，也就是個渣。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如果沒有證據，是沒人敢信的。」


  秦少虎說：「當時生死相搏，想著怎麼活出來就不錯了，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邊的誤會上來。哎，人生聚散，總有天意。無論如何，你和英雄要好好的就行，我秦少虎可以拿生命擔保，他會好好待你，他若有對不起你，我一定先替你教訓他。」


  秦淡然「嗯」了聲，道聲保重，便轉身離去了。


  秦少虎和王戰往秦少白住的地方去。


  王戰說：「我以為你真傻到要當場挨她們耳光，還斷自己雙手呢。」


  秦少虎說：「怎麼會，挨耳光是天大的恥辱，我怎麼都不可能挨的，好吧。斷手的事情，目前蜀東局勢，武林大賽即將開場，我是主角，我豈能在這個時候降低自己的戰鬥力。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


  王戰問：「如果妖白菜非得要打你耳光，斷你的手呢？」


  秦少虎說：「不可能的。」


  王戰問：「為什麼不可能？」


  秦少虎說：「因為我知道妖白菜喜歡我，她雖然生氣，但不會真弄得那麼過分。」


  王戰說：「你當時做那個決定，我還以為你是腦子進水了呢，原來你是拿著籌碼談價。哎，前一秒，她們還在幫你對付逆天，殺了那麼多逆天成員，我還以為能好好的靠她們一下。沒想下一秒就反目成仇了，真是世事難料。」


  秦少虎說：「這很正常，女人的性格往往是這樣，喜歡你的時候對你好得不得了，一旦恨你的時候，翻臉能比翻書快，而且，不可能像男人一樣的理智。」


  兩人說著，到了秦少白的房間，讓他暫時的搬到林深那裡住一下，反正他的傷已經沒多大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