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伎重演
長生道人也腳下一動,迎著秦少虎衝出,他看見了薛暮然在地下的那種動情姿態,心裡有些忍不住了,想趕緊把秦少虎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收拾掉,然後趕緊去享受這水靈靈的小美女。
那滋味,想起來就讓人激動啊。
但秦少虎可不是那麼好收拾的,當與長生道人狹路相逢之時,秦少虎卻並沒有出招攻擊,而是腳下一旋,使出弧形獨步。
若是正面攻擊,必定不能湊效。薛暮然那麼快那麼猛一番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都被長生道人所化解,他自問自己的招式不比薛暮然那一陣攻擊強大。所以,他只能採取戰術,出其不意偷襲長生道人的背後。
長生道人正準備對秦少虎先下手為強的,哪知道一眨眼秦少虎已經消失不見,便情知不妙,秦少虎鐵定是用了什麼法子出現在背後了,那個念頭起,當即腳下一蹬,往前面竄出去。不過秦少虎攻擊背後那裡,先閃總不會錯。
也的確,秦少虎在背後,拳頭如錐,擊向長生道人命門。
哪知道剛好要擊到,長生道人就跑開了,讓秦少虎擊了個空。
長生道人轉過身,看著秦少虎說:「好小子,有點門道,本道士還差點上你的當,在陰溝里翻了船。」
秦少虎說:「老子的門道多著呢,你慢慢看吧。」
長生道人不以為然:「再多的門道,到本道士這裡,那也是此路不通。本道士確實有心收個徒弟,現在你答應還來得及,剛才的無理本道士不跟你計較。只要能學了本道士的功夫,你這輩子比做皇帝都舒服了。」
秦少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薛暮然,竟然將手在地上都一通亂摸,那姿態……看來,他必須儘快制服這道士,逼問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解救之法,必須救她才行,一個如此貌美如花的少女,還如此年輕,絕不能被這無恥禽獸給毀了!
當下,一刻也不耽誤,再次向長生道人撲出。
飛身而起,一腳拉弓射箭,直蹬長生道人胸膛。
「簡直就是自不量力!」長生道人對這一招那真是太不屑了,心裡還在想,高手過招,哪有這樣的。
遠距離進攻,與近距離攻擊不同。遠距離飛身而起,人在空中,可謂破綻大露,對手在遠處,能把這一腳的方向,取點,以及力道,全都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長生道人覺得秦少虎這完全就是找死的節奏。
長生道人輕描淡寫的一伸手,抓向秦少虎的腳踝。
若將秦少虎的腳踝抓住,他只需要將手往上一提,秦少虎的身子就倒下去,變成腳天頭地了。
然後的事情,就像一隻螞蟻在兩根手指之間,想怎麼捏,都可以。
但事情並沒有長生道人想得那麼簡單,秦少虎跟他玩的不是功力,而是戰術。秦少虎這一腳,不過是故意露的破綻,引蛇出洞。
當長生道人抓住秦少虎的腳踝,準備用力倒提秦少虎的時候,那股力還沒使,秦少虎卻將腿一曲,以膝蓋頂擊長生道人下頜。
長生道人忙鬆掉秦少虎的腳,以手掌阻擋膝蓋的攻勢,並且將身子後退。
而秦少虎這個時候才把真正的殺招使出來。
身子下沉之時,雙臂如大鵬展翅,雙手成拳,分擊長生道人左右太陽穴。這個連環之招,招招凌厲,卻招招為虛,只是這最後傾力一擊,方是絕招。
長生道人道行高深,反應奇快,卻也沒有防備到秦少虎的身手有如此之快,如此之奇,如此之猛!
情急之下,他的殺招也使了出來,將手中的拂塵往秦少虎一揮。
秦少虎的雙拳重重的擊打在長生道人的太陽穴,長生道人的身子晃了半晃。而秦少虎的身子落地,長生道人的拂塵已經拂面而到,根本沒法閃躲,只感到一股異香撲鼻。
長生道人兩邊太陽穴被秦少虎雙拳重擊,只是腳下踉蹌了幾步,竟然沒倒。
秦少虎真是驚到了,他吃蟒膽之後功力提升,小周天法突破第六重瓶頸,進入第七重,功力比以前要高出許多,而且還是全力一擊,擊在長生道人太陽穴上,竟然沒將其擊倒,真是匪夷所思!
但秦少虎沒有選擇,無論對方多麼強大可怕或者邪門,他還是只能趁熱打鐵,猛地一腳往長生道人襠部猛蹬而出,他決心要廢了這個人間敗類!
長生道人竟然還反應得過來,見秦少虎的腳蹬來,忙用手掌封擋而出,一股強大的力量蹬在長生道人的手掌上,長生道人的身子向後飛摔出去。
秦少虎再次跟上,誓要將其一擊必殺。
但長生道人的強悍遠非秦少虎所想象,挨了太陽穴雙擊不過是一時大意。秦少虎這一腳將兩個人的距離拉了開,長生道人緩過一口氣來,頓時間滿目猙獰,喉嚨里吼叫得一聲,將那手中的拂塵突然一片漫天亂舞。
一陣狂風席捲向秦少虎,帶著河沙。
秦少虎突然覺得視線模糊了下,腦子裡傳遞了一個眩暈的感覺,頓時想起剛才也中了長生道人那個什麼迷魂術,如果耽誤下去,只怕不妙。
而且長生道人挨了他那樣的重擊,還有如此氣勢,他想殺他只怕已經不可能。
當即剎住腳步,避開了那狂風飛沙。
長生道人見秦少虎沒有衝過來,也沒有反攻,他的腦子中了秦少虎的重擊,那種劇痛感還是很強烈,他需要一點間隙來恢復,當即立在當地,導氣治療。
秦少虎回頭看了眼薛暮然,已經匍匐在河沙上扭動著身體,口裡叫喚著了。
看樣子得趕緊送醫院才行,即便醫院無法替她解掉這個什麼催情術,起碼也可以用點安眠或者什麼的暫時的控制吧。
他當即往薛暮然奔去,一伸手便將她抱起。
一碰到男人,感受到陽剛的氣息,薛暮然馬上將秦少虎抱緊。
而長生道人一見秦少虎要溜,頓時吼了聲:「休想壞本道的好事,待本道殺了你!」
吼罷,便不顧傷勢,往秦少虎撲出。
秦少虎將腳往地上一鏟,一塊石頭激射而出,但卻被長生道人輕描淡寫的伸手抓住,人繼續沖近秦少虎,手中拂塵挾帶著漫天異香往秦少虎罩出。
秦少虎知道那拂塵里的門道,只好屏住呼吸,旋身閃開。因為被薛暮然糾纏著,負重上百斤,在動作上比平常要略慢一些,差點被長生道人的拂塵掃中,但還是堪堪的避開了。
但長生道人接著又是一招奔雷掌,直擊秦少虎的肩膀。
秦少虎想躲的,但沒躲得急,懷裡抱著薛暮然,在動作上硬是跟不上意識。頓時被長生道人一掌擊中肩膀,和薛暮然雙雙的摔出去,跌倒在地上,兩個人睡在了一起。
而薛暮然對這一切全無知覺,仍然死死的把全秦少虎纏抱緊,並且做著過分的舉動……
長生道人滿臉獰笑,走向秦少虎:「其實,看你跟這小美女還挺般配的,你剛才要是能答應做本道的徒弟,興許本道快活完了,還會便宜你一下。現在,你就只等著赴黃泉吧!」
秦少虎趕緊抓住薛暮然的手臂,準備將她的手給掰開,與長生道人拚死一戰。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清澈的佛號:「阿彌托福。」
一個穿著白衣的和尚飄落當地,擋在了長生道人的面前。
秦少虎一見頓時大喜,來人竟是蜀山寒門寺高僧天機大師!
「臭和尚,你想幹什麼,也想管閑事嗎?」長生道人滿目猙獰,如同惡魔。
天機大師單手豎立胸前:「孽海無涯,還望施主能回頭是岸。」
長生道人毫不客氣:「孽海無涯關你屁事,本道願意作孽,你管得著嗎。你是念佛的,我是修道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是怎麼來的怎麼去,否則別怪本道不客氣!」
天機大師說:「施主何必執迷呢,佛道本一家,都為善念,施主豈可棄之?」
長生道人怒起來:「本道修行,殺生證道,但還從沒殺過和尚,你今天是要惹本道破戒的節奏嗎!」
吼著,便撲向天機大師。
秦少虎被薛暮然纏得很緊,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能看這出好戲,得趕緊撤,便再次抱起薛暮然,衝天機大師說了聲:「多謝大師,幫我擋一擋,我要先走救人了。」
喊罷,便準備上岸。
長生道人還十分的捨不得薛暮然這小美人,見狀便棄了天機大師,來攔秦少虎。但天機大師將手一揮,一道氣流洶湧而出,將長生道人逼退回去。
秦少虎正抱著薛暮然跑,卻一眼瞥見了那輛黑色奧迪,趕緊跑了過去,如果徒步跑回城,那真是夠嗆,有車子的話就方便得多了。當即奔過去,打開了車門,將薛暮然直接扔到後座上,然後自己坐到了駕駛位上。
把手剎打開,送離合器踩下油門,車子箭一般的飈出。
突然,秦少虎的脖子被一雙玉手從後面環抱住了,薛暮然直接往他脖子吻了上來,口裡囈語般念叨著:我要,給我……
秦少虎只好用一隻手開車,一隻手想把薛暮然的手給扯開。但他那隻手肩膀上挨過長生道人一掌,雖沒有斷掉,但也傷筋動骨,使出來的力氣有限,而且劇痛。
而薛暮然的力氣似乎格外的大,而且很執著,非得要把秦少虎按倒,手還抓著他的衣服亂撕扯,口裡喊著快點。
車子很艱難也很危險的開上了馬路,差點與一輛賓士而過的車子撞上。秦少虎是真沒法開了,一是薛暮然糾纏得太厲害,二是他中的迷魂術也開始發作了,本來他吃過蟒膽,能抗毒的,但這是邪門功夫,不是毒,他竟然也扛不住了。
身體本來已燥熱如火,加上薛暮然那一鼓搗,他已徹底的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