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談判
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上午十點鐘了,還是鐵英雄給秦少虎的脖頸處滴冷水把他給驚醒的。一滴冷水滴到秦少虎的脖頸上,冰涼之氣使得秦少虎立馬反應,條件性反射的一招「蛇出洞」攻擊而出。
鐵英雄早有準備,迅速地閃躲了開去。
秦少虎睜開眼睛,看見鐵英雄的手裡拿著玻璃杯子,屋裡沒有其他人,有些迷糊地問:「你搞什麼飛機?」
鐵英雄笑著說:「十點鐘了,還睡?真是在溫柔窩裡呆久了,這麼墮落了?」
秦少虎說:「你知道個屁,你昨天晚上喝醉了,老早就睡了,我天亮才睡,還沒睡幾個小時。」
「天亮才睡?」鐵英雄問:「幹什麼?」
秦少虎說:「睡不著啊,還幹什麼?」
鐵英雄笑:「不用說,肯定是想女人吧。」
秦少虎說:「想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誰能像你,長年累月沒個女人,還什麼事都沒有。我真是佩服你,二十六年,不談戀愛,不玩一夜情,不看黃片,不花錢找女人,也不自行解決,你怎麼能活得下來?難道你沒有生理需要?一眨眼又快兩年過去了,你竟然還是沒有改變,真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又突然顯得很認真的擔心:「說真的,我覺得你這狀況是不是應該到醫院檢查下?」
鐵英雄說:「你完全不用質疑,哥的身體一直都正常健康得很,對女人有非常強烈的慾望,哥一直潔身自愛,其實是有原因的。」
秦少虎問:「什麼原因?」
鐵英雄嘆口氣說:「這是我心裡隱藏了很久的秘密,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說呢?」
秦少虎說:「你個兔崽子提出這個疑問我就能削了你,在我面前,你還有秘密隱瞞?」
鐵英雄點頭:「也罷,就告訴你吧,一直藏在我心裡也不好。其實,早些年我一直不近女人,是因為我要練鐵布衫。後來呢,年紀雖然一天天的變大,可我沒有談過戀愛,沒有摸過女人的手,沒有跟女人睡過覺,我當然沒法湊合的去喜歡一個女人,更沒法一下子接受一跟被別人睡過的女人,你懂了吧?」
「我靠,原來是有處女情結,你終於說實話了!」秦少虎頓時恍然大悟。
鐵英雄說:「對,就是處女情結。一個再漂亮的女人,我只要想著她被別的男人碰過,我心裡就會有一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腦子裡就會出現她跟某個男人親密的場景。」
秦少虎忙說:「你這可是心理有問題,必須得找醫生治療才行。我跟你說,就這個社會,小學生都開始談戀愛,甚至嘗試著做了,找處不得到幼兒園去啊?」
突然想到在短短的一兩個月里他就睡過了兩個,而且燕雪嬌肯定也是,據趙詩雅說,她也還是。其實也沒有人們非議得那麼嚴重,這社會再浮躁再骯髒,潔身自愛的女人還是多的,所以後面就改口:「當然,也不能完全說就沒有處女了,但那根本就是大海撈針的難度啊,除非運氣確實好,否則你得找到頭髮白。而你一天天的老去,恐怕也沒有哪個還純潔的女人看得上你了。」
鐵英雄說:「不用找了,淡然不就是嗎?」
秦少虎問:「你怎麼知道她是?」
鐵英雄說:「你不是說了,彎月傳說的女人都不能談情說愛終身不嫁的嗎?」
秦少虎說:「是這樣。但那只是指加入彎月傳說之後,而有很多女人在加入之前有可能是離婚少婦,有可能是失足少女,被男人傷了一次又一次,最終才被妖白菜拯救,加入了彎月傳說,遠離男人!」
鐵英雄說:「我相信淡然是純潔的。」
秦少虎問:「你憑什麼相信?」
鐵英雄說:「直覺。」
秦少虎笑了笑:「男人在女人身上是永遠都難以找得准直覺的,都說了,現在的小姐像大學生,大學生像小姐。有些時候的純,你是從穿著上區別。有些時候的純,是區別長相,有些女人會長得嫵媚,有些女人會長得清新,但長相絕對不能說明問題,好多嫩模還看著很純呢,背後卻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包養。就好比你臉上這一道刀疤,不知道的人都直覺你是個混混,肯定很壞。是這個道理吧?」
鐵英雄說:「反正我就覺得淡然是我喜歡的女人,我就抓著她不放了。」
秦少虎笑:「我看你這是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的節奏,別最後知道她的以前原來不清不楚,就後悔莫及了。現實點吧,多賺點錢,有個幾千萬上億了,哪怕你已經是個老頭子,也還能找著十八一枝花的純潔少女,這才是最正確的努力方式。愛情這東西,真不大靠譜,因為愛情不能當飯吃,不能當衣服穿,也不能當飛機坐和當別墅住。」
鐵英雄說:「我看你跟玄武差不多是一類人了,我本來覺得你比他應該要好一些的,看來這社會真的是染缸,能把很多人都染變。」
秦少虎說:「你放心,我永遠會比玄武守得住底線一些。好了,新的一天開始了,希望是美好的一天。」
起床,洗漱完畢,秦少虎讓鐵英雄自己回去開他那破計程車,他先離開去辦正事。
離開彎月傳說,秦少虎當即給趙詩雅打了電話,說中午請她吃飯。
趙詩雅似乎有那麼些意外,問:「真請我吃飯?」
秦少虎說:「當然,這怎麼會開玩笑呢。」
趙詩雅問:「我能問問,都有誰嗎?」
秦少虎說:「沒人,就我們兩個。」
趙詩雅又問了一句:「你不會是給我擺的鴻門宴吧?」
秦少虎笑了下:「如果我不請你吃這頓飯,估計你得跟我擺鴻門宴才是真的吧?」
趙詩雅說:「看來你真不笨,你是想到了兩害取其輕的一個解決辦法了嗎?」
秦少虎說:「我只能說,你真不是人。」
趙詩雅問:「你這話是罵我,還是誇我呢?」
秦少虎說:「你這麼聰明的人,肯定聽得出來的。」
趙詩雅說:「行,我就當你誇我好了,說正事吧,在什麼地方吃,我該什麼時候到?」
秦少虎說:「我現在就在江邊,你可以先過來,咱們可以把天聊完了再去吃飯,不然的話邊吃飯邊談事,似乎有點煞風景,你覺得呢?」
趙詩雅說:「看來和我心裡想的一樣,那我過江邊來找你。」
掛斷電話,秦少虎把車開到了第三碼頭前面,那裡有一大片比較空曠的沙灘,比較適合談事。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趙詩雅才找到秦少虎停著的車子,看見面江站著的秦少虎,不用說,雖然隔了幾十米,只看背影,趙詩雅也知道是秦少虎。因為秦少虎的車子停在上面,而那邊沙灘上沒有別的人。
現在還是上午十點多鐘,沿著江堤有一些釣魚的老頭,但第三碼頭的上方卻沒有什麼人,因為對岸的北山把江映出了一大片的荒涼,那是一個顯得有些陰森森的地方。
秦少虎聽到了車子行駛過來停下的聲音,知道肯定是趙詩雅,然後聽到了鞋底擠讓沙子的聲音,便轉過了身。
趙詩雅穿了一件雪白色小背心,將那胸尖尖的頂起,背心略微有些短,肚臍眼都露在了外面;下面是一條超短的寶藍色布短褲,映襯得大腿雪白,但肌膚又很緊湊而充滿了運動的彈性,因為穿得有些略下,肚臍眼和腹部都露在外面,下面配的卻是一雙花色帆布鞋。
整個穿著配上那小波浪捲髮,看上去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卻又不失女人的性感與誘惑。
趙詩雅走到離秦少虎還有至少四五米的距離就站住了,開著玩笑:「這地方好像不大適合聊天,倒很適合殺人滅口。」
秦少虎說:「看你今天的穿著,就算我不選擇這個地方,你也是當我殺人滅口來應付的吧?」
趙詩雅笑,問:「我這穿著怎麼了,不好看嗎?」
秦少虎說:「當然好看,人長漂亮了,穿什麼都會好看的。不過如果我的記憶力不錯的話,你十有八九都是穿高跟鞋配裙子,把自己打扮得女人味十足,但今天卻偏中性穿著,肯定不會是心血來潮吧。」
趙詩雅說:「看來平常你對我挺關注挺上心啊。」
秦少虎笑了笑:「好歹我也是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對漂亮的女人總是會有那麼些心動甚至想入非非的吧。」
「是嗎?」趙詩雅問:「這麼說你對我心動過,想入非非過?」
秦少虎說:「如果我要否認的話,那就顯得我虛偽了,我想象過你光著的樣子,想象過我們在床上的場景,想象過你的叫聲和,算了,後面的就太不堪入耳了,你也可以想象。反正,我肯定有想過占你便宜,只是被我控制住了。」
趙詩雅淡然一笑:「你果然與眾不同,很坦白。我覺得吧,你算是男人中的典範,你的話,像霧像雨又像風。咱們還是聊點正事吧,我想知道你把我約到這裡來,是真的想對我殺人滅口呢,還是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