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擊殺
白川喜想了一番之後,竟然折轉身子下山而來,秦少虎知道白川喜可能是準備回程,要想再跟蹤沒什麼大的效果,反正他知道弄堂路六十八號有一個地方是「逆天」組織的據點,不如先抓了白川喜再說!
當即把頭套戴上了,豎起耳朵聽著白川喜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屏住了呼吸,並且做好了突然襲擊的準備。
當白川喜的腳步經過秦少虎藏身的山石,一隻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秦少虎猝然出手,一腳橫掃向白川喜站立的那隻腳!
如此近距離,又是秦少虎這樣的高手,而且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偷襲,白川喜如何躲得過,當那個糟糕的念頭才從他的腦子裡形成意識的時候,秦少虎的腳已經橫掃中了他。只聽得一聲叫喚,白川喜的身子一下子往梯子下面摔飛出去。
秦少虎見襲擊得手,腳下一蹬,飛竄而出,撲向摔倒在至少五米之外的白川喜,一個開天闢地腳重擊向白川喜的尾椎處。
尾椎不是致命的地方,但尾椎骨若是被擊斷甚至碎裂的話,整個人基本上就只能把下半生交付到床上躺著了,連輪椅都沒法坐!
秦少虎並不想一下子將白川喜殺死,他還想知道關於「逆天」組織的情報,但他對「逆天」組織的人痛恨已久,大黑之死,是他心裡永遠的痛。他發誓對這些萬惡的恐怖分子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心慈手軟,要讓他們最痛苦的活著,然後最痛苦的死去!
白川喜腳上措手不及的挨了秦少虎一下,竟然都沒法閃避得了,心裡就知道遇到了要命的高手,在摔出去的時候就防備到了再次被襲,藉手之力在地上一推,使得身子在地上平移三尺,一下子滾到了階梯旁邊的坎下。但也使得秦少虎那帶著兇狠殺機的一腳落空,幫白川喜暫時的度過了一劫。
但也只是暫時的。
且不說他中了秦少虎一招,一隻腳早已經骨頭斷裂,就算他完好無整,又如何會是秦少虎的對手!
此刻的秦少虎,早已不是在娛樂城裡被試探的秦少虎,而是曾經擊殺小泉森喜郎和十二名忍者的猛虎!
白川喜正準備翻身,秦少虎已經衝刺而近,再一招「虎頭腳」,踩向白川喜的襠部位置。白川喜剛準備翻身站起,又遇得秦少虎這窮追不捨的攻擊,只好再度一個翻滾,而且是往秦少虎腳的方向翻滾,借閃避秦少虎那一腳的同時,一個槓桿臂順勢掃向秦少虎的支撐腿!
秦少虎一聲冷笑,將支撐腿的膝蓋一彎,整個人的重力頓時以膝蓋為攻擊點重擊而下,重擊部位則是白川喜的肩膀。
這可謂驚世駭俗的一招,別說會使用了,就算很多高手想都不可能會想到。因為一隻腳踩了出去還沒有落地,只剩下一隻支撐腳,沒有人會想到用這支支撐腳來繼續進行攻擊。其一是常識性的思維,沒人能想到;其二是難度太大,如果把握不好攻擊力度和身體平衡,別說攻擊別人,自保都難,一個不好就自己栽倒了。
秦少虎這麼做,當然是經過無數次的練習過,而且能運用自如。
這一招既能夠避開白川喜那滾過來的槓桿臂攻擊,又能對白川喜造成反擊,可謂一舉兩得。
敢於使用如此奇詭之招,必有其自信之處。一切都在秦少虎的預料當中,白川喜的槓桿臂掃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秦少虎的膝蓋已經帶著全身的重量擊中了白川喜的肩膀,只聽得一聲骨骼碎裂和一聲叫喚。
膝蓋擊中白川喜肩膀的同時間,秦少虎再順勢一掌擊中了白川喜的尾椎骨,然後一翻身滾了開去。
白川喜已經全無反抗之力,只是掙扎著痛苦地翻了個身,看著戴了黑色頭罩的秦少虎,驚恐地問:「你是誰?」
秦少虎沒有答話,而是上前將白川喜那另外一隻手反剪到背後,像提一隻小雞似的往山下提去。這裡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上面住了不少人,會有人上上下下,不大好審問,難免會被人看到,他得找一個更偏僻的地方才行。
白川喜掙扎著,也開始喊叫:「啊……放開……」
後面的字還沒有喊得出口,秦少虎用另外一隻空著的手一個大嘴巴就拍了上去,估計牙齒都打掉了幾顆,而且還把手死死地捂在他的嘴巴上,他就只能像快被殺死的豬,嗯嗯地哼叫著了。
秦少虎疾步如飛,迅速地將白川喜提到了自己車子的後備箱里,將他的另外一隻手也給擊斷了,以防止開車的時候被他襲擊。然後坐到駕駛位上,取下頭罩,將車開往江邊。他將在一個最偏僻的位置對白川喜進行審問,然後將他的屍體扔進江里,指紋和一切證據都不會有。
白川喜的失蹤,必然會給「逆天」組織帶來驚恐,而幾天後白川喜的屍體浮起來,會讓「逆天」組織更加驚恐。他們一直在找「絕殺者」,沒有半點蹤跡,但「絕殺者」卻正在對他們進行屠戮。
秦少虎將車開到了江的西面,那裡離碼頭已經很遠了,甚至都沒有路燈,只有一些植被防洪的樹木,還有一些拆掉了的殘垣斷壁的建築。和秦少虎曾經租住的那處小院一樣,政府讓居民搬遷后準備再建,但又因為種種原因而停止,就成了廢墟。
秦少虎將車停在一處樹蔭下,重新戴上了頭套,然後將一塊擦車子的毛巾扯成了兩片,將其中一片揉成團塞到了白川喜的嘴裡,然後提著他下車,又繼續的往前面走了好一段,他不能在停車子的地方來完成,那樣很容易被發現。
而他離得遠些的話,憑他的本事,只要稍有動靜,他都可以抽身而退。
白川喜的尾椎骨被擊斷,肩胛骨被擊斷,另外一隻手也斷了,已經沒有半點掙扎的力氣,只有秦少虎提著他的時候,斷骨出現交錯摩擦的痛苦,痛得他直哼。
秦少虎將白川喜提到了江堤邊上,往地上一扔,然後將他口中的布團拔了出來。
空氣很安靜,城市裡遙遠的喧囂還是隱隱地傳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白川喜又問了句。
「看來你的腦子並不是很靈活!」秦少虎淡淡地說了一句。
白川喜突然心裡一個激靈,失聲說:「你就是絕殺者!」
秦少虎說:「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除了朋友,沒有一個知道我的敵人還能活著,你也不例外!」
白川喜說:「如果你真是絕殺者,我想我死得也應該心服口服了。十二個地級忍者,一個死亡絕殺陣法,竟然被你一人之力所摧毀,你的功力已經當世罕見。但是,你還是別想逃得過逆天組織的傾力追殺!」
「逃?」秦少虎冷笑了一聲,說:「誰說我逃了?我一直在這裡為你們掘墳墓,早已為你們挖好了萬人坑,只是你們還不知道而已,逆天組織算個屁,我要讓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白川喜問:「反正我要死了,能把你的頭罩拿下來,讓我看看你的真實面目嗎?」
秦少虎說:「看來你還是不夠聰明。」
白川喜問:「又怎麼了?」
秦少虎說:「因為我們見過。」
「我們見過?」白川喜感到很疑惑地問:「在什麼地方?」
秦少虎說:「行了,從你這本事就看得出,什麼號稱世界第一的恐怖組織,不過是一群廢物而已。現在,咱們直接說正事吧。在說正事之前,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情。當初你們派了十二名地級忍者來擊殺我,你們只知道全都死了,但我現在要告訴你這個過程。首先被我殺掉了一個,然後由剩下的十一個使用了幻絕陣圍殺我,被我殺掉了十個,留下最後一個活口。
於是,我讓他告訴我什麼來歷,他表現得很視死如歸。沒有辦法,我只好用我的手段逼他。首先在他的身上添了幾道傷口,他覺得若無其事,忍者嘛,必須是很能忍的。沒辦法,我只好繼續用匕首插進了他的膝蓋骨。這下有那麼一點效果,然後我再告訴他,如果他要繼續忍著的話,人體關節一共有七十八處,頸、肩、肘、腕、髖、膝、踝、指、趾,我會幫他玩遍;如果他還能忍,我再繼續玩他的兩百零六塊骨頭,給他一塊一塊剔出來;如果他堪稱宇宙超級無敵忍還能繼續忍的話,沒關係,我再玩他的手足之筋、肌腱、韌帶、五官、然後是他的血管,於是,他就告訴我了,只求死個痛快。
對付你的話,我可能還會在所有的程序之前先割掉你的舌頭,因為你大概沒他能忍,在山上的時候就開始叫了。你知道,咱們這乾的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情,不能讓人知道的。說了這麼多,我想你應該明白我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吧?」
說著手一伸,從褲腿裡面抽出了鋼匕,明晃晃的,在黑夜裡閃著寒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