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被殺
林秀不敢承認,說:「秦總有女朋友了,我怎麼可能喜歡他,你們別開這樣的玩笑,被他女朋友知道了,肯定得吵架。」
秦少白湊過去說:「我沒女朋友,要不你喜歡我吧?」
歐陽烈火說:「靠,少白,你這是挖你哥牆角啊。」
秦少白說:「她不是說了,不喜歡我哥的嗎,怎麼叫挖牆角了。再說,我哥那麼多女人,我還光桿一根呢,不能讓他一個人都霸佔完了,是不是?我還得快點找個女朋友帶回家過年呢。」
一邊的秦少虎接了鐵英雄的電話,電話一接通鐵英雄就很著急地問:「怎麼樣,玄武有消息了嗎?」
秦少虎便把情況對鐵英雄講了。
鐵英雄聽了之後,說:「如果只是一兩個月時間,委屈一下倒也沒什麼關係,可恨的是這姓吳的,有他這樣的人無法無天,不知道多少人看不到青天!」
秦少虎說:「他囂張不久的,到時候即便是反黑精兵組的人拿不下他,我也會想辦法把他拿下的。只不過這個時候,確實是多事之秋,不能節外生枝。」
鐵英雄說:「那我現在可就尾隨在你車子後面,暗中保護你了。」
秦少虎開玩笑:「那還真不好意思,原來咱們都是在一個層次上的,現在得委屈你來做我的跟班,當我的保鏢。」
鐵英雄說:「也不用不好意思,到時候給我工資就行了,你也知道我這樣的人才,出場費有多高。」
秦少虎說:「你不是喜歡那個鬼影殺手組織的女殺手嗎?找機會我去幫你說媒,怎麼樣?」
鐵英雄說:「你要是真能把這個煤說成,我鐵英雄這輩子都給你做牛做馬了。」
秦少虎說:「行,一言為定。」
鐵英雄說:「你少在那裡忽悠我了,你都沒見過她人,不知道她的名字,你說媒?而且你以為妖白菜會給你面子嗎?」
秦少虎說:「看來你是越來越聰明了。好了,不多說了,我吃飯了。有什麼情況隨時聯繫。」
通完電話,秦少虎回到桌子上,錢滿貫等又拿他開玩笑。
而此時,被阿彪他們送回了住處的江漁卻正走向命運的終結。
這是噩夢的一天,回到家裡,看著安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見的房間,她突然間覺得那麼空蕩蕩的。以前即便是周玄武不回家,她也不會有這種感覺,而現在,她知道周玄武沒法回這個家裡,至少在一兩個月內是不能回來了,以後能不能回來是個未知數,她感覺心裡瞬間失去了一種支撐的力量,變得特別脆弱。
靠在沙發上,覺得四肢無力。
房子像是墳墓一般,把希望和未來都埋葬在這裡。
肚子里咕咕地叫著,餓了。但她不想去做飯,覺得很麻煩,坐了一會後,決定先洗個澡。這一天下來,特別睏倦,渾身髒得不舒服。就找衣櫃里找了乾淨衣服,然後準備洗澡。
邊淋浴著噴洒而下的熱水,邊搓洗著身體,想起周玄武還在的時候,會調戲她,開著曖昧甚至下流的玩笑,然後會做一些讓她心醉的事情。但現在,她的心裡有種特別的空虛和寂寞,想著周玄武,忍不住悲從中來。
門鈴聲突然響起。
江漁嚇了跳,然後關了水龍頭的聲音,問是誰。
門外回答說,jingcha。
江漁心裡一虛,問:「有什麼事嗎?」
外面的聲音回答:「做一些基本的案件調查。」
江漁說:「稍等一下。」
然後迅速地將身上的泡沫給沖洗掉,穿好衣服,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很小心的從門的窺視鏡看了下外面,只有一個人,很年輕,但穿著警服,於是也就沒有什麼懷疑,把門打開了。
哪知道門一打開,除了那個「jingcha」進屋,一下子突然從門的旁邊閃出幾個人來,徑直往屋子裡鑽,嚇了江漁一跳,問:「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但話才問完,她就呆住了。
吳大少轉過了臉,看著她,一臉輕浮地問:「怎麼,不認識了嗎?」
「乓」地一聲,假冒jingcha的馮寶把門給關上了,目光回到江漁臉上,說:「大少有眼光啊,豐滿性感妖媚,有女人味,是我喜歡的菜。」
江漁情知不妙,當即就大喊「救命」,然後轉身往陽台上跑去,但跑到陽台上就沒有路了,原來有安裝玻璃窗,但上次被「鬼影」殺手組織的人來刺殺周玄武時將窗子破壞掉,周玄武乾脆地將整個拆除下來,還沒來得及找人安裝新的上去。
所以,陽台只有一米高的水泥欄杆。
吳大少不慌不忙地逼近,說:「你使勁喊吧,最好讓全世界都知道你今天晚上被幾個男人給暴了,然後,你就出名了。」
眼看著吳大少和馮寶等人越逼越近,那一臉的淫笑,江漁能想象得出後果的可怕,她才不會讓這樣的畜生給糟蹋,否則的話一輩子都毀掉了。一咬牙,也顧不得是七樓的高度,她翻身跨了一隻腿上欄杆,對著吳大少等人威脅,說:「站住,別過來,否則我跳下去了!」
吳大少完全不以為然:「有本事你跳啊,我不會拉著你的,我就不信你真敢跳。只要掉下去,肯定摔個稀巴爛,這輩子都完了,活著多好,可以吃喝玩樂滾床單,尤其是你這樣的漂亮女人,在社會的哪個角落裡都能吃香,你會捨得死?還是趕緊下來吧,讓兄弟們爽了,隨便哪個將你金屋藏嬌起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比跟周玄武那吊絲不知強了多少倍。」
江漁想起周玄武的遭遇,就對吳大少深感厭惡和痛恨,罵:「無恥!我就是覺得他好,只跟他怎麼樣?看見你這樣的人渣我就噁心,趕緊給我滾,否則我打電話報警了。」
說完想起報警這回事,就趕緊往身上摸電話,一摸才發覺是空的,想起洗澡的時候匆忙開門忘記拿了,電話放在沙發上的。
吳大少見狀笑了起來,從身上摸出電話,說:「怎麼,電話沒帶在身上嗎?我借給你吧。」
邊說著向江漁走了過去。
江漁大聲喊叫著:「別過來。」
做出準備跳下去的架勢。
其實她是害怕跳的,不害怕死亡的人並不多,但她只能抱著這樣的僥倖來阻止吳大少等人可能會對她的摧殘。
吳大少見江漁要跳的樣子,又站住了腳步。
馮寶說:「她不敢跳的,別和她浪費時間了,我下面已經等不及了。」
說著大步地就往江漁走過去。
江漁並沒有跳,她不敢,只是口裡喊著:「你別過來。」
馮寶伸手抓向江漁。
江漁只是本能的往後面閃躲,這是一個本能的反應,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坐在欄杆上,一隻腳懸在外面,那本能的一閃躲,頓時使得身體失去平衡和重心,整個人一下子就往樓下掉下去,只留下那可怖的叫聲在黑夜裡迴響。
許多房子里都伸出腦袋來觀看。
馮寶惱羞成怒地罵了句:「我草,沒想到她真跳了。」
另外一個有些害怕地說:「出人命了,我們趕緊走吧。」
吳大少說:「怕什麼,出人命了又怎麼樣?還有人敢抓我們嗎?蜀東所有的jingcha都歸馮寶他爸管,難道他爸會派人抓了我們?」
馮寶還是比較小心一些,說:「怕倒是不怕,但我們還是得趕緊走才行,出了人命,jingcha好歹還是得立案,而且秦少虎那王八蛋說不準會跟著追案。得趕緊去給我爸說一聲,把證據毀了,省得萬一把事情捅到蜀東上面去就麻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是我爸教我的。」
吳大少問:「要毀什麼證據,咱們一走,鬼才知道是咱們乾的啊,她屋裡又沒有監控。」
馮寶說:「她屋裡雖然沒有監控,但是保安亭和樓外面有監控啊,jingcha首先就會從有些什麼人什麼車輛進這裡開始查起。這邊的區派出所jingcha不知道咱們來歷,認點真查下去的話,就能把咱們給查出來了,總之少一個人知道總好些。」
吳大少見馮寶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便同意:「行,都先走吧。你給你爸說一聲,讓他出面打個招呼,處理下。」
馮大金聽到馮寶說了情況,發了一通脾氣,但馮寶還是聰明,把責任都推到吳大少身上,說是吳大少硬拉著他去的。馮大金沒再說什麼,趕緊給靜安區公安分局局長郭禮泉打了電話,問他知不知道靜安區靜安花園發生的墜樓案。
郭禮泉正在KTV裡面左擁右抱唱歌喝花酒呢,說還沒有接到彙報,而且這樣的墜樓案,應該是明天向他彙報。
馮大金用命令的口吻,說:「你趕緊派信得過的人把靜安花園與案件有關的監控視頻給拿到手裡,然後毀掉。」
郭禮泉聽后愣了下,問:「怎麼,跟馮局你有什麼關係嗎?」
馮大金說:「不要問了,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至於案子的後續問題,你自己該知道怎麼安排,總之,這個案子不要有一點的線索留下,明白嗎?」
郭禮泉回答了聲明白,轉身就給治安科科長袁布衣打電話,把馮大金的意思對他重新命令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