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反抗

  負責審訊的人正是在偵探社被周玄武用槍控制了的黃偏安,二級警司,刑偵科副科長。黃雲天之所以讓黃偏安審,其目的很簡單,黃偏安被周玄武挾持過,心裡肯定仇恨他,也就更想對他下手。


  而且,萬一弄出什麼事情來,也好往黃偏安的身上推,也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就說因為黃偏安被周玄武挾持過,心裡憋屈,所以對他出點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跟其他人和背後的陰謀都沒有關係。


  雖然把周玄武抓了,而且罪證這些也都設計好了,但就黃雲天來說,他還是不敢對周玄武怎麼過分的,因為他知道周玄武進來,秦少虎必定幫他,秦少虎還會不會請出高手來為周玄武平冤,很難說。到時候如果上面有人出來,不管這個案子有沒有罪證,單憑周玄武身上的傷,都得追究責任。


  馮大金只不過是一句話給他,讓他好好給周玄武一點教訓,但真正教訓出什麼事來,黑鍋是他背,他敢說是馮大金的命令嗎?又無憑無據的,馮大金會承認嗎?所以,他不會當面做這個惡人,當官就是這樣,一級壓一級,事情來了,都得為自己準備替死鬼。真有事情,他就會把事情往黃偏安身上推。


  黃偏安讓一名協助審訊的刑警給周玄武把腳鐐戴上。


  協助的刑警去給周玄武戴腳鐐的時候,周玄武發怒了,問:「你們想幹什麼?我可警告你,不要亂來。」


  黃偏安搖頭晃腦地問:「是嗎?怎麼叫亂來了?」


  周玄武說:「你別以為我不懂法律,該什麼樣的罪才會戴腳鐐,我的案子都還沒經審理,沒經確證,你憑什麼把我當重刑犯對待?」


  黃偏安點頭:「五把手槍,十斤白粉,搶槍襲警,還不算重刑犯算什麼?而且,還有個很關鍵的問題,你是偵探社的老闆,你武功高強,有襲警的行為,我們更要防範於未然,懂嗎?有本事你再襲警試一試!」


  他這時候說這話是很有底氣的,因為周玄武再厲害,畢竟已經被戴上了手銬,而且他也沒辦法搶得到槍,即便周玄武想反抗,他第一時間就可以跑出去大喊支援,或者找一件武器攻擊周玄武,反正他是無需怕的。


  黃偏安很堅決地對那名協助的jingcha喝了一聲:「套上!」


  既然走進這裡來了,反抗是無效的。周玄武也就沒再做什麼,任由得那名jingcha將雙腳給鎖住了。


  然後,黃偏安才擺開陣勢,在審判桌的正面坐了,讓周玄武坐到了下方的椅子上,算是正式地開始了審訊。


  首先問姓名,年齡,家庭住址等等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問完,才問周玄武是否承認私藏或者販賣槍支,販賣毒品。


  周玄武說:「兩個字,沒有。」


  黃偏安問:「那對於搜出來的槍支和毒品你怎麼解釋?難道你要全部都推到你下面的員工身上嗎?」


  周玄武說:「我相信他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我時常都會對偵探社進行例行檢查,每個人都中規中矩。偵探社創辦幾年時間以來,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件違法亂紀的事情。所以,他們也不可能會做。」


  黃偏安冷笑一聲:「說些廢話,要是以前被發現了,還會有今天挖出大魚來的可能嗎?周玄武,我希望你能配合一點。有句話說得好,事實勝於雄辯。希望你不要做無謂的抵賴!你應該聽說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


  說罷往牆上一指:「就寫在那裡的,好好看,好好想吧。」


  周玄武說:「行,我先不和你承認或者否認,你搜出東西來了,我是法人代表,我應該承擔責任,但你剛才也說了,有可能是我手下的員工做的,你總不能讓我無緣無故的認罪吧?他們如果有人承認,你頂多可以封了我的偵探社,罰我的款而已。」


  黃偏安說:「可惜的是,你手下並沒有人承認,就使得事情有些撲朔迷離了。用最簡單的邏輯推理,那麼多槍支,那麼多白粉,價值上百萬。你手下的人有那個資本嗎?在你的地方,有那麼多雙眼睛,沒有你的指使,誰敢亂來?」


  周玄武冷笑一聲:「推理?那行,我給你推一推,你來回答我。你們怎麼會知道我的偵探社有槍支和毒品?你們為什麼沒有通知分局,而是直接突然襲擊?為什麼你們在搜查的時候不讓工作人員陪同,甚至把抽屜給撬掉?偵探社的監控系統為什麼會被關掉?」


  黃偏安說:「知道你們偵探社有槍支和毒品,當然是因為有人舉報。沒有通知分局而是市局直接突然襲擊,當然是擔心分局裡你有熟人,給你通風報信。至於抽屜為什麼被撬掉和監控為什麼被關掉,這得問你的員工了!」


  周玄武說:「行,撬抽屜和關監控的事情你們都可以不用承認,那舉報的事情呢?那個人即便知道偵探社有槍支和毒品,他舉報理所當然是打110,110也只會把線索轉給分局,由分局出警,又如何輪到你們知情?你可不要告訴我這個舉報的人就是你們的線人,那就真是太巧了,都卧底到我的偵探社裡去了。」


  黃偏安說:「如果我說就是有這麼巧呢?」


  周玄武帶著提醒和警告地說:「這是生死遊戲,不是那麼好玩的。如果玩的時候最好慎重點,否則,搞不好就玩火自焚了。」


  黃偏安問:「這麼說你是死活不承認了吧?」


  周玄武說:「我沒有做,有什麼可承認的?你們若是要強加罪名於我,那隨便你們好了,完全可以給我貫上qiangjian犯,殺人犯什麼的。由得你們高興。」


  黃偏安陰笑一聲:「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怪不得我了!」


  說罷,走到門口吼了一聲:「小馬,喊幾個人來!」


  很快,就氣勢洶洶殺氣騰騰地跑來了四五個jingcha,目光都要吃人似的看著周玄武,一jingcha看著黃偏安問:「科長,什麼事?」


  黃偏安一指周玄武說:「很嘴硬,給我吊起來,陪他玩玩。」


  周玄武一下子就怒了,問:「你想刑訊逼供?」


  黃偏安陰笑一聲:「廢話,到刑警隊來了,你還以為逛菜市場呢?你忘記先前在偵探社挾持我的事了?那就是你的罪名之一。沒罪的人進了這裡都得掉成皮,何況有罪的人!」


  幾名jingcha如狼似虎的撲向周玄武。


  周玄武一個閃躲,使得一個最先按向他的jingcha一個趔趄,差點摔了一跤,那jingcha不由得到惱羞成怒地罵了聲:「狗日的,還想反抗。」


  另外的jingcha接著撲向周玄武。


  周玄武一招「順手牽羊」,一下子又將一名jingcha給牽了一個「狗啃屎」。


  然後一個轉身,一肘將另外一名撲過來的jingcha給頂了個四腳朝天。


  雖然帶著腳鐐手銬,面對的也不算弱手的刑警,但還是在眨眼間就被周玄武放倒了三個。周玄武咆哮起來,吼:「你們今天誰敢動了我,他媽的老子會讓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得好死!」


  是的,他深知如果被吊上去之後的後果會怎麼樣,肯定會讓他掉一層皮的。


  剩下的還有三名jingcha見周玄武那血紅著眼的樣子,有些顧忌,不敢上前。


  其中一個jingcha一下子聰明起來,順手就抓起了那把周玄武坐過的椅子,用力一揮就往周玄武的肩膀上斜劈了過去,他還是不敢往頭上劈的,怕劈出人命,打手臂的話頂多也就打個骨折出來而已,到時候隨便說是怎麼摔的或者被什麼砸的就行了。但他還是失算了,周玄武仍然一個移步側身把椅子閃躲了開去,那個刑警也因為用力過猛,結果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了。


  黃偏安怒吼起來:「反了,真是反了!」


  說罷從身上一下子就拔出了槍,對準了周玄武的腳,就準備扣動扳機。


  「等一下!」


  就在這關鍵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喊。


  黃偏安驚聞回頭,一看,竟然是行動處副處長鐵劍鋒,忙把槍垂了下去,喊了聲:「鐵處長。」


  鐵劍鋒問:「怎麼動槍了?」


  黃偏安指著周玄武,回答說:「他襲警,身手不錯,兄弟們控制不住他,都被他給打倒了。只有用槍才能奈何得了,打斷他的腿就沒這麼凶了!」


  鐵劍鋒看了眼周玄武,很平靜的語氣問:「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即便最後查出來毒品和槍支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拒捕,襲警,大鬧審訊室,這兩個罪名已經足夠你深牢大獄了。」


  周玄武冷笑了一聲:「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們非得要我承認。我不承認,你們就用刑,我不反抗,難道任由你們動刑嗎?我是大鬧審訊室,但我為什麼要鬧,傻子都知道是你們要對我怎麼樣,我才反抗的吧!」


  鐵劍鋒淡然一笑:「這可由不得你說,我們完全可以起訴你想畏罪潛逃。」


  周玄武問:「是嗎?如果我要畏罪潛逃的話會讓你們抓回來嗎?我既然坦坦蕩蕩的跟你們回來了,又為何要畏罪潛逃?」


  鐵劍鋒說:「很簡單,在偵探社的時候你被強大的警力包圍,插翅難逃,抓回來之後,見防衛鬆懈,就想趁機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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