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磚頭

  候在外面的則分別是上次對周玄武擊殺失敗的無常堂主宮妲己,以及兩大無常高手夜冰涼和水流雲,但取消了另外兩個判官級高手,再次添加了兩個無常級高手。也就是說,今天晚上的殺手陣營,包括了四個無常級高手和一個無常堂堂主,還另加一個鬼王級堂主,六大頂級高手,這已經算得上是從「彎月傳說」這裡能夠調動的得力人手了,除了大姐妖白菜要坐鎮之外,其他的精銳成員都執行著其他任務,甚至在外地,沒法參與。


  妖白菜有計算過,即便是那個神秘老頭兒真有貼身保護周玄武,而沒有其他人的話,這「鬼影」殺手組織的六大高手,也能夠對付得了。兩個無常級高手已經足夠對付一個周玄武,而另外兩個無常級高手加上宮妲己和秦淡然,對付那個神秘老頭兒,還是有把握的。


  秦淡然不只是功力鬼神莫測,而且還有絕學。


  就像一頭大象和一個蚊子之間的戰爭,大象的力量再大,卻未必能贏得了蚊子。武功較量也如此,有時候功力高,只是一個贏的先決條件,但不是絕對條件。神秘老頭兒的功力可能比秦淡然高,但在擊殺技巧上,妖白菜對秦淡然有絕對的自信。秦淡然的擊殺技巧,就連她也感到驚嘆,那不是靠苦練能行的,成千上萬的人苦練一輩子都達不到那麼出神入化隨心所欲的境界。秦淡然的擊殺技巧,像是最完美的藝術,唯美里深藏殺機,神不知鬼不覺。完成人體極限的高難度動作,對於她來說是那麼的輕而易舉輕描淡寫,就像唱歌這回事,有的人扯破喉嚨都是公鴨嗓,還高不上去,可有的人輕動嗓子,歌聲婉轉,優美動聽。


  周玄武全不知外面雨紛紛的世界已經是殺機四伏,在上樓的過程里,他摟著江漁的腰,江漁就把身子靠緊他的懷裡,有一半邊的胸豐滿地觸動著他,一瞬間觸動了他身體里的有根引線,燃燒了起來。


  他順著那隻手捏住了江漁另外一邊的胸,軟軟綿綿的,像水晶球一樣光滑地在手掌心裡滾動,越發地使得他心裡感到迫不及待。


  江漁並沒有半點掙扎,反而被周玄武那一摸一捏,身體都快融化了一般,黏得他更緊。女人也是有生理需要的,而周玄武這一陣子的忙乎,兩個人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做了。兩個人都是如狼似虎的年齡,幾天沒做,那完全就是乾柴烈火的架勢。


  進屋之後,周玄武就對江漁說:「洗個澡吧。」


  江漁自然明白周玄武說洗澡的意思,通常周玄武對她說洗澡的時候,就是在向她發出做的信息。當然,也有即興發揮臨場表現的時候,但那種時候少。


  江漁還是顯得比較關心地問:「你手臂上有傷,能洗嗎?」


  周玄武說:「就跟螞蟻咬了一口似的,連針都不用縫的,小兒科,再說,不用淋浴,就直接用浴缸吧,你幫我搓洗。咱們洗鴛鴦浴,然後就在浴缸里,哈哈……」


  說著,捏了江漁的胸一把。


  江漁笑了聲:「看你這急的,好像好多年沒見過女人一樣。你先坐會,我去放好水,把浴巾這些準備好。」


  周玄武點頭,然後就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拿起遙控板,打開了電視。


  他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有個女人能任勞任怨地這麼對他。無論幹什麼,都為他收拾好一切,他想洗澡,就為他放水,準備浴巾;他想睡覺,就為他鋪床單;即便是做的時候,也會為他戴上套。而且,即便知道他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有什麼,她也睜隻眼閉隻眼,裝著不知道。只要他摸著良心,在外面喝醉,在外面勾兌,最後還知道歸隊,她就滿足了。


  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內疚,一個女人好到如此無可挑剔的地步,他應該善待她。他其實知道當他跟別的女人上床,她心裡會難受,他覺得對不起她,不應該這麼做。但是他對女人實在是很感冒,控制力差。好像要把那些年在部隊里的飢荒給補回來一樣,見到性感漂亮的女人他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想哄上床,像一個英勇的戰士般去攻城略地,每個女人都有不同的味道,她們的身體在男人的刺激下會產生不同的反應,口裡會發出不同的叫聲,那叫聲勝過世間最動聽的音樂。


  他享受把一個漂亮的女人推倒在床上,然後撲上去的感覺,激動,興奮,刺激到每一個毛細血孔都張開。


  即便他知道,如此下去,有天甚至會死在女人身上,也仍然一再踏足那片禁區。也不知道誰說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正是這樣的男人。


  電視里在播放著國內著名科學家對蜀東出現蟒蛇成精事件的解釋,科學家說關於蟒蛇成精之事純屬迷信。這世界有萬千生物,但沒有妖魔鬼怪或者神靈。蟒蛇跟人一樣,有它的壽命極限,活到一定的時候就死了,哪裡能活幾千年,然後成精?

  主持人說有幾千人能夠作證,看見蟒蛇生雙足,一條街的電力癱瘓,建築物被破壞,如何解釋?不可能幾千人的眼睛都看花了,那些被破壞的跡象都是無中生有吧?

  科學家說,那些都可能是真的,但未必是蟒蛇成精,而有可能是蟒蛇變異。在每個國家都會有不同的針對萬千生物的實驗研究,在實驗研究里,會使用某些刺激性藥物,來驗證生命存在的可能性、空間性,在推測出現差錯的情況下,會導致基因變異,然後不受控制。那條生出雙足的巨蟒,就極有可能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而並非人們說的什麼蟒蛇成精。


  江漁出來說:「準備好了,可以洗了。」


  周玄武點頭,起身,攬著江漁的腰,走進浴室。


  不可否認,好色的男人是很會享受生活的。在這套只有一百四十個平米的房子里,周玄武一樣裝修得非常的豪華,陽台上有盪鞦韆的吊椅,一個挨著衛生間的側室被打通,修成了浴室,裡面有浴缸,還有蒸汽和冷氣。


  邊往浴室里走,周玄武的手已經輕車路熟地將江漁的衣服脫掉,馬上就露出了三點式,並且將罩也解掉了,顯得江漁的身體像一幅風景秀麗的畫,山水分明。


  周玄武的手在江漁那環肥燕瘦而白皙的肌膚上來回地摩挲著,然後摸到了她的胸上,用兩指拈住那乳上一點紅暈。江漁忍不住嗯了一聲。


  周玄武心裡的火一下子燃燒起來,就面對面地抱住江漁,開始吻她。


  但江漁推住了他說:「別猴急,我先幫你在外面把澡洗了再說吧。」


  周玄武點頭:「恩,今天好像是單日,該你在上面,還有前奏服務的,別忘了。」


  江漁說:「你什麼時候也給我那個一下呢?」


  周玄武說:「那不行,男人怎麼能給女人那個呢。」


  江漁撒著嬌:「人家看片子里那樣很過癮的嘛。」


  周玄武說:「過癮也不行,我從來就沒為女人那樣過,想都沒有想過的。來,快點,別耽誤時間了。」


  江漁撒嬌地表示出一些不高興,但還是開始動手為周玄武脫衣服。


  但才剛把周玄武上面的衣服脫掉,突然傳來「砰」地一聲玻璃破碎聲,那聲音很大,玻璃不但掉進了屋裡的地上,窸窸窣窣一片,還有好些掉到樓下,砸出了聲響。周玄武聽得明白,是客廳陽台上的玻璃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破了。


  他馬上就迅速反應過來,推開了正去給他解皮帶的江漁說:「趕緊,把衣服穿上,在浴室里躲著,不要出來!」


  說罷,趕緊迅速地衝出了客廳,但除了陽台上一地破碎的玻璃,沒有丁點動靜,在那一地破碎得大小不一的玻璃面前,也就是在靠近陽台的客廳部位,周玄武發現了一塊拳頭大的磚頭。可見玻璃是被這拳頭大的磚頭給擊碎的,而磚頭的橫截面有新色,可見是剛從一整塊磚頭上被分離下來。


  周玄武的心裡產生了一絲不解的疑惑,他住在七樓,陽台玻璃被打碎成這樣,說明了很多問題。


  其一,這個人所在的位置肯定在對面的樓里,用平擊的方式才能打碎玻璃,如果是在樓頂的話,會不方便往下面選取角度砸中他家的陽台玻璃,而在樓下的話,顯然一個人很難把磚頭扔到七樓的高度,並且還要砸中玻璃,還得把玻璃砸碎。


  更重要的是,無論是樓上或者樓下的人砸玻璃,這塊磚頭不會掉進屋裡,而是會掉下去,如果有掉進屋裡的可能,那就說明對方是高手,力量強大。但力量再強大,在樓上或者樓下的話,這塊磚頭不會衝到客廳里,因為角度不夠。


  所以,最大的可能磚頭還是從對面擊來。但即便是磚頭從對面樓里擊來,這麼拳頭大的一塊磚頭,竟然擊碎了一整塊玻璃,說明對方的非同尋常。因為磚頭的硬度以及重量顯然連一塊同樣大小的石頭都比不上。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是普通的玻璃也就罷了,而周玄武的窗子用的還是鋼化玻璃。鋼化玻璃的強度是普通玻璃的數倍,抗力度至少在普通玻璃的三倍以上,抗衝擊至少是普通玻璃的五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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