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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一定很熱鬧吧?」晴兒從沙發上起來了,走進廚房,站在我身後,伸手摟住我的腰,將臉貼在我的後背。
「還可以……」我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呶,這是我的先進獎金,3000塊,上繳領導……」
「啊哈……先進還有這麼多獎金啊……」晴兒歡呼了一聲,結果信封,看了看:「好啊,峰哥,祝賀你,這錢咱們怎麼花呢?」
「呵呵……明天是周六,我帶你去商場,給你買衣服,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
「嘻嘻……哥哥,你真好……」晴兒歡天喜地地說:「明天你真的沒事了?你真的可以陪我去逛商場了?」
「說話算數,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我忙著開煤氣熱飯菜。
「嗯……太好了,哈哈……明天我們去瘋狂購物嘍,3000塊可以買好多東西啊,明天給你買幾件衣服去……」
「我不要,給你買,我送你的禮物哪!」我說。
「那怎麼行,你辛辛苦苦一年,折騰個半死,死過去活過來的才弄了這個先進,容易嗎?怎麼著也得犒勞犒勞你了,」晴兒又伸手抱住我的腰,將身體貼近我的身體:「明天咱倆都買東西……」
我忍不住從後面抱住了晴兒……
許久沒有在廚房裡做那事過了,上一次還是和柳月在西京她的家裡。這都是許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一次,是柳月在做早飯,我起床後進了廚房,撩起她的裙子,硬生生進入了她的身體,柳月那時也是如晴兒這般配合,也是如晴兒這般迷醉。
唉……那夢一般的往事……
晴兒頭髮散亂地扶著灶台,還沒回過神,臉色緋紅……一會突然驚叫:「壞了,飯糊了——」
我「撲哧」笑起來:「糊了就不吃了,你剛吃了香腸,還沒吃飽嗎?」
「啊哈——壞蛋——」晴兒也笑起來,臉依舊潮紅著:「我吃不吃無所謂,你不是還要吃嗎?」
和我在一起做那事這麼多次了,晴兒似乎總是不能十分放開,每次都顯得有些嬌羞。
「我不大餓的,算了,咱們吃點菜就行了!」我說。
「那怎麼行,你等等,我下麵條給你吃,我陪你吃!」晴兒說。
我和晴兒清理完身體,晴兒急忙又進了廚房,弄了麵條,和我一起吃了起來。
「是麵條好吃還是剛才的香腸好吃?」我邊吃飯邊逗晴兒。
「哎——吃飯的時候你怎麼說這個啊……」晴兒的嘴裡正在吃麵條,聞聽臉上一陣羞紅:「快吃飯……」
「回答我哦……」我說。
「嗯……都好吃……行了吧……壞傢伙……」晴兒伸手捏了捏我的耳朵。
我呵呵笑起來,吃麵條。
「其實啊,峰哥,我吃什麼都無所謂,什麼時候吃也無所謂,我就是喜歡和你一起坐在飯桌前吃飯的感覺,能抬頭就看到你,這樣的感覺,好溫馨,好有家的感覺……」晴兒說:「看到你,我就不覺得餓呢……」
「哦……精神重於物質,你的意思是說,看見我就飽了,是不是?」我嘆了口氣:「唉……只要別看見我倒胃口就行了……」
晴兒樂得差點噴飯。
吃過飯,我和晴兒洗涮上床,躺在溫暖柔軟舒適的被窩裡,十分愜意。
晴兒躺在我懷裡,伸手撫摸著我的胸口,輕聲說:「峰哥,其實,今晚,我也有個酒場的,不過,我沒去!」
「哦……」我撫摸著晴兒的頭髮:「怎麼不去啊,出去玩玩散散心,不是很好嘛?是哪裡的酒場,你們系裡的吧?」
「不是,系裡的同事聚會我一般是不拒絕的,是梅玲約我呢,說是去和市裡的一個大官吃飯,邀請我去,我沒答應,說有事!」晴兒說。
我一聽,來氣了,梅玲這狗日的一定沒安好心,我很明情,很多當官的吃飯離不開女人,弄幾個美女來吃飯灌酒,也是他們的樂子之一,梅玲邀請晴兒去,說不定就是想巴結當官的,給當官的介紹女朋友呢!
幸虧晴兒關鍵時候頭腦清醒,沒答應。
「不去就對了,做的很對,很好!」我說。
「梅玲這人做事情很糾纏的,我都說不去了,還是一個勁兒羅嗦,說什麼認識幾個當官的好啊,以後有什麼事做起來方便,還說你是混官場的,對你今後也有幫助……」晴兒繼續說。
「操,狗屁,這個臭女人,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我說:「晴兒,你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和梅玲一起出席這種酒場,記住,任何時候……」
「嗯……我才不喜歡那種場合呢,那些當官的,喝酒前正人君子一般,喝了酒,就原形畢露,一個個沒出息的樣子,看了都噁心……」晴兒說:「還是我們系裡的同事好,大家在一起,都很文明,很禮貌,梅玲喜歡那樣的場合,我不喜歡的……我才不去呢!」
「不光是這些酒場,就是梅玲的那個美容城,你也不要去!」我說。
「哦……為什麼呢?」晴兒問我。
「你去過幾次?」我問晴兒。
「就去過兩次啊,很久就不去了,」晴兒說:「梅玲給我的卡,我都沒用呢!」
「為什麼不去了?」我說。
「因為……我不喜歡哪裡的女人,經常有幾個好像妖里妖氣的女人在那裡,看起來不大正經,」晴兒說:「還有,經常會有一些男人出沒,那些男人看起來好像很正經,可是,他們看女人的時候,眼裡都色1迷迷的,好像這裡的女顧客都是小姐似的,讓人受不了,所以,我就不去了……」
「嗯……這就是我不讓你去的原因,梅玲那美容城,還有一項業務,就是做雞窩,當然,不是普通的雞窩,是高級雞窩,梅玲那裡的那幾個你見到的女子,其實是梅玲手裡的高級妓女,專門被梅玲用來結交招待高官的,那些男人,很多都是市裡的官員……」
「啊!」晴兒大吃了一驚:「真的?梅玲還做這事啊?」
「是的,」我說:「梅玲一方面通過那些女人結納官員,一方面通過她們賺錢,那個美容城,說白了,就是個提供高級妓女的會所,供那些喜歡尋花問柳的官員尋歡作樂……」
「哦怪不得呢……」晴兒若有所悟。
「怪不得什麼?」我說。
晴兒說:「怪不得美容城的三樓是兩間裝飾豪華的套房呢,我以前問梅玲,說這個是幹嘛的,還開賓館啊,梅玲詭秘地笑笑,不告訴我,原來,這個套房是用來……」
我點點頭:「是的,是用來招待客人的……接客的……現在你明白了吧?」
「嗯……明白了,梅玲這人,這人怎麼這樣啊!?這不是犯法嗎?」晴兒顯得不大能接受這個事實。
「晴兒,你一直在學校,沒有接觸過真正的社會,這個社會,並不像你從書本上看地那麼美好,社會很複雜,社會上的人更複雜,什麼樣的人都有,這個社會,壞人很多的,」我看著晴兒說:「現在的社會,風氣日益敗壞,道德日益淪喪,居心叵測的人到處都有,很多人,為了追逐名利,不惜一切,甚至包括做人的基本準則……梅玲就是這樣的人,為了金錢和地位,還有名譽和利益,她幾乎什麼都能做出來,所以,我不想讓你和她接近,就是這個道理……」
「哦……」晴兒點點頭:「我真的沒想到,梅玲會是這樣的人,她竟然還做這個,她可是堂堂的國家幹部啊,還是副縣級領導啊,這也太敗壞黨的威信和名聲了吧……」
「呵呵……你是見得少啊,我經常接觸官場的人,知道的多,其實,你看看那些經常出頭露面的人民公僕,一大部分是肥頭大耳,挺著啤酒肚,胳膊里夾一黑包,腳上穿著擦的油亮的皮鞋,白天人前個個神態嚴謹,大義凜然,都是一副公而忘私國而忘家的神態,可是,一到了晚上到了人後,就會露出一副骯髒貪婪的嘴臉,他們的價值觀人生觀,比起普通老百姓來,差遠了,他們,才是社會的真正垃圾……梅玲,不過是其中的一個代表而已,是我們見到的一個而已,還有很多我們見不到的,甚至永遠都不知道的……」我撫摸著晴兒的肩膀說。
「也未必都是吧,我看楊哥、宋明正他們,也是大官,可是,不都是很好的人嗎?」晴兒說。
「呵呵……當然未必都是,但是,少數人的作為可是能敗壞一大片的,宋明正和楊哥,我當然相信他們是好人,我寧願相信他們都是好人,我還是希望這個社會上好人多一些,」我說:「那些被抓獲的官員,在出事前不都是個個一副好人人的樣子嗎,那個會想到他們會成為社會的蛀蟲,會保養那麼多女人,會有那麼奢侈糜爛的生活呢?這就是知人面不知人心啊……」
「哦……峰哥,你說,梅玲難道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嗎?她就沒有好的一面?」晴兒說。
我說:「好與壞都是相對的,我當然不會認為梅玲沒有好的一面,或許她會是個好母親,或許她會是個好女兒,我知道看人是要辯證地看的,但是,凡事因人而異,對於你而言,和梅玲這樣的人多接觸交朋友,是危險的,梅玲或許適合和其他人交往,但是,絕對不適合和你交往,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哦……我知道了,我今後盡量少和她接觸就是了!那個店,我再也不會去的,那些酒場,我是絕對不會參加的,你放心好了,峰哥!」晴兒說。
「嗯……」我點點頭:「當然,我希望你能和她徹底斷絕一切來往和交流,最好就當不認識這個人……」
「哦……」晴兒說:「那……那需要慢慢來吧,我漸漸遠離她是需要時間的,一下子就不理她,得罪了她,也不好吧,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呢……」
晴兒說的有道理,我點點頭:「嗯……好吧,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我相信你會看清黑白的……今天你拒絕去她的酒場,很好嘛,提出嚴重表揚,今後,要繼續發揚……」
聽見我的表揚,晴兒高興了,身體黏糊在我身上撒嬌……
因為第二天不用上班,又加上這幾日我一直很忙,和晴兒沒大溫存,所以周末的夜晚很舒適,做那事很從容,很放開,很晚才睡。
我睡得很沉,做夢了,夢見了柳月,夢見了和柳月在她的家裡,在她卧室的床上和她做那事的情景……
突然,柳月一把推開我,猛地坐起來,到處張望,失聲叫起來:「妮妮,妮妮呢……妮妮到哪兒去了?」
接著,柳月穿衣下床,瘋了一般在房子的各間屋子裡奔走,絕望而焦急地叫著:「妮妮,妮妮呢,我的寶貝女兒哪兒去了……」
我隨著柳月尋找,可是,卻找不到妮妮。
「妮妮到哪兒去了,她明明是在家裡的,怎麼就不見了呢?」柳月突然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埋頭嚎啕哭起來:「我的女兒不見了,妮妮不見了,妮妮…….妮妮……」
柳月的臉擠壓著我的胸鋪,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一下子醒了,大口喘著氣。
天亮了,雪過天晴,窗外陽光高照。
晴兒正將腦袋放在我的胸口,睡得正香。
原來這是一個夢,我擦擦額頭的汗,慢慢調整著呼吸,心裡驀地想起了王巧玲,想起了妮妮。
我的心又沉重起來。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
我忙穿衣去開門,一看,是蘭姐和老三。
「太陽照著屁股了,還不起床!」蘭姐大大咧咧地說著,進屋:「晴兒還沒起啊,懶蟲!」
說著,蘭姐進了卧室:「小懶蟲,起床了……」
「哎呀——是你們啊,嘻嘻……我這就起床啦……」晴兒慵懶的聲音。
我突然想起昨夜我和晴兒戰鬥的殘留物還沒來接打掃,地上還都是衛生紙,房間里也還有那種特殊的味道,不由心裡有些尷尬。
蘭姐接著出來,沖我詭秘一笑:「看來,昨晚上,你們兩口子折騰地不輕啊,這歡度周末,也得有個度啊,別透支了身體哦……晴兒,走兩步我看看,我看還能走路不?」
我尷尬地笑起來,老三也嘿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