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灰色地帶
「那你知道圈養人是誰么？」
我的話一出口原本還夸夸其談的琛魅有一瞬間的遲疑，開始欲言又止了起來，「這個……」
看到這樣的情況我挑了挑眉，竟然遇到了瓶頸，這倒是出乎我的預料，畢竟以鬼族的龐大信息網來說應該是沒有什麼查不到的才對。
「現在還在調查么？」聽到我並沒有什麼很大的不滿，琛魅這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抬頭目光嚴肅的朝我繼續說道，「現在依然還在繼續調查，不過雖然我們不知道圈養這些股鬼精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但是我們也不是就真的一無所知。」
很顯然我對這種擠牙膏的方式並不感興趣，於是點點頭，「那就把你知道所有全部都說出來。」
「不是精靈族，不是妖族，不是神族，也不是獸族。」琛魅快速的開口，「在我們調查的期間這是幾乎可以肯定的事情，所以除了這些之外那就只剩下一族人。」她說完，不僅是我就連小野都罕見的皺起了眉頭，表情中帶著一絲震驚。
記得之前在哪裡看到過這樣的一句話，大意應該是，等你把所有合理的線索都驗證了一遍，如果還不是的話，那麼那個看似最不合理的就是唯一的真相，且不論這個真相到底有多不荒唐。很明顯，這句話在這裡仍舊同樣的適用。
除去我鬼族，然後神族，精靈族，獸族以及妖族，那麼剩下的唯一一個就是人類了。
沒錯，就是在這裡面相對來說最為弱者的人類了。
「這件事情會不會跟我們要找的張氏族人有關係？」嘈雜的酒吧里到處都是笙歌艷舞，可是厚重的重金屬低音炮到了我們這裡卻是完全被隔絕了，短暫的沉默過後一旁的小野突然開口說道，「如果要是普通的人類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而且對方還是鬼精的系別，或者只有一些天賦異於常人的人才能做出來。」
「而且跟驅魔族還是完全不一樣的那種存在，如果按照這個線索來處理的話，那我們的視線範圍就必須要更加的擴大化才行。」
聽完之後我和琛魅同意的點頭，不錯，如果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這麼大一個異能的家族不可能完全的就這麼沉寂在世界中，所以一定會在哪裡起到那顆螺絲釘的作用，只是就是不知道這顆螺絲釘是想要讓城市的高樓變的更加高大，還是想要帶著惡意的讓它瞬間傾塌。
「現在可以把其他地方的人全部撤回來，主要在這座城市裡盡最大程度的擴大範圍，無論是不是關於靈力的問題，只要覺得不對一律跟蹤下去，有消息要立即告訴我。」
「是，我現在就去辦。」琛魅點點頭，站起身就準備要走，卻被我再一次叫住，「等一下。」
面對對方有些疑惑的眼光我再次開口，「把之前發現那些鬼精作案的地方告訴我，我親自去看一看。」「是。」
出來酒吧天氣還大亮，溫暖的風輕輕的拂過面頰讓人原本還因為低音炮而昏昏欲睡的神智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我轉頭看著一旁的小野。
她今天穿了一見卡其色長款西服外套，長發被鬆散的扎在了腦後，有風吹過她臉頰的幾縷碎發，不經意的把頭髮掖回耳後的動作帶著歲月悠然的美好。
只是這麼簡單平常的場景和動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原本還有些冷淡的心臟突然變得溫暖了起來，我上前一步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小野，接下來我們分頭行動吧。」
「好。」難得的，小野沖我微微一笑，「那你小心點兒。」
我點點頭，「你把在這得到的消息回到驅魔族告訴小蘿莉他們，然後讓他們注意一下，在現在是不是還有一部分隱藏的人類勢力，並不是驅魔族能過多管轄的所謂的灰色地帶，只要是琛魅調查的屬實的話，那麼驅魔族一定會注意到，然後這兩條線就算是大致能夠連在一起了。」而我，則是去看看那個所謂的鬼精到底在什麼地方，竟然能有本事在我眼皮底下溜走。
聰明如小野自然不用我說就知道應該怎麼辦，「好，那晚上我們就在家裡集合吧。」
「不，你先留在驅魔族等我回去接你，那裡相對比較安全。」上前一步親了親她的額頭，「乖，別讓我擔心。」
似乎是對我過多的保護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小野點點頭，「那也好，注意安全。」
「叮鈴叮鈴」簡訊的聲音響起，應該是琛魅給我發的地址已經到了，兩個人開始分頭行動。
鬼族和鬼怪之間是完全有區別的，鬼族只是一個從伏羲女媧開天造人的時代就已經開始逐步繁衍的一個種族，跟精靈族，神族這些看起來比較高大上的種族是一樣的，換句話來說就是地位，靈力都不盡相同。
但是鬼怪卻是另外一種性質，儘管他們也是傳說中的「鬼」但是這種鬼，卻多數是由一道怨氣，或者在某種時候被某種特定的關係變成的那種區別於人鬼精靈神獸族之外的東西。
像是有一些好一點的懂事的就都去趕著投胎了，但是投胎也不是在我們鬼族，我們鬼族是鬼族，他們地府是地府，這是兩碼子事兒。
但是更加具體我也不知道，畢竟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死過，就算死了也是靈散，所以不歸他們管。
而那些不懂事的，就像是我之前還是個沒有什麼靈力的普通人那陣遇到的那些東西，還有當初封魔陣里的那些東西，那就屬於噁心的東西了。
也通常就是人類的驅魔族日常最主要的清理對象。
不過這些東西既然已經超越過科學能解釋的範圍了，成了邪自然就有著一定的靈力，不過他們的靈力並不是像我們這樣通過歷練得到的天地的精華之氣，而是通過人類邪念慾望和恨意作為支撐的。
不然要是鬼族的話瘋了么？簡直是一個靈力分分鐘就可以拍死你啊，這種怨氣形成的鬼靈力很弱所以普遍更好對付一些。
不過即便是這樣，那麼問題也來了，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的人？人能產生的怨念和恨意又會有多強大？真的像是電視劇里演的那些可以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傳說中的魔物，然後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么？答案當然是不。
大多數的人怨念都來自於對於生活各種方面的抱怨，但是抱怨過後很多的人還是會重拾起來對未來的美好憧憬繼續大步的朝前走去。
所以實際上對這些東西來說，能吸收到的真的是很有限的，就好比是那句話所形容的，狼多肉少。
很多的鬼無論是十年二十年四十年甚至是一百年都不能從一個小鬼變成厲鬼，然後再衝破成為鬼怪，所以更何況是鬼精了。
那麼在這種程度下應該怎麼辦呢？就像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樣，開始了一種這樣自相殘殺的方式，把靈力微弱的弱者吃掉，那麼它的靈力自然就會變成你身體的一部分，吸收了一個自帶著強大的靈力的精魂，就會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一些。
就像是我們小時候玩過的貪吃蛇是一樣的道理。
一路腦中思考著，等我再次的回過神兒來我已經來到了之前琛魅給我發的簡訊的地址上，站在馬路對面看著看著眼前的建築，時不時的就能看見兩三成群的穿著藍白色校服從我身邊走過的學生。
有的人在拿著課本邊走邊看，顯然是我等望塵莫及的學霸學神。
還有一些在不停的聊著所謂八卦，從老遠望過去笑的花枝亂顫的所謂學渣。
當然還時不時的有偷偷打量著我的，無論是哪種，都帶著這個年紀階段特有的張揚，沒錯，我對面的就是一所高中學校。
其實對於琛魅給我發過來的那一瞬間我是有些疑惑的，那種東西來這種學校幹什麼？
但是很快我就釋然了，因為即便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我也能一襲的感覺到一種特殊的靈力。
說是特殊，是因為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乾淨純粹。
眼中飛快的閃過一道光，下一秒我已經身影一閃，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剛剛路過我的兩個背著書包的女孩子正在竊竊私語，「你看看那個大叔好帥啊，簡直是我的理想型。」
「誒誒，在哪？快給我看看。」
那個女孩子一臉興奮的回頭指著空空如也的地方，「就是那……」聲音戛然而止，「誒，怎麼回事？剛剛明明還在那的啊。」
「怎麼這麼快就不見了……」
「會不會是你眼花了啊？我剛剛從那經過就沒有看見啊。」
「是么……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