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前塵過往
儘管最後是我的一廂情願,但是也不得不感謝大祭司最後能出山幫助我,他們幾個人裡面的靈力都沒有我強大,如果不是他最後及時出現,那我和黑龍估計早就挺不過去了。
相比是強弩之弓的我,黑龍的恢復精力可是比我好的多了,等我身體能動了的時候,這才發現感覺身上的某一個地方變得空了,不過裡面卻溢滿了暖融融的強大力量。
掀開衣服去看胸口上的圖案,鬼臉已經徹底成形了,而且還變成了一種類似於暗紅的顏色,之前的記憶在我的腦海里抽絲剝繭,「這個就是鬼王的象徵,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
雖然白馳勛他們都說我現在的能量已經被激發到了親王的級別,但是我自己還是沒有實感的,我也問過白馳勛,怎麼感覺跟之前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後者卻微微的看著我一笑,你剛開始只是一塊貧瘠的土地,所以只有了水就會覺得有了很大的作用,可是隨著日後你的雨水不斷的日益增加,你就會覺得每一滴水都會讓你的小河流變得更加的強壯起來,可是當有一天這些河流已經匯成了大海,你再去往上面加水,無論多少你都感覺不夠多。
我似懂懵懂的點點頭,「行啊你,說起來一套一套的,這嘴皮子已經要是鬼族也可以去當個算命先生嘛,忽悠忽悠錢什麼的。」
「你都想起來了?」白馳勛斜著眼睛看著我,「沒有什麼想問我的么?」
我想了想,「明白是明白了,但是關鍵的時候總是有一團迷霧,所以現在只能推測一個故事的大概,不過問你的話,現在還沒有,你就偷著閑幾天吧。」
白馳勛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了我半天,最後開口,「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天天跟個冰塊一樣,沒想到現在竟然轉性了。」
想到之前在鏡子里看見的那個鬼王版的我,我同意的點點頭,那簡直是不苟言笑啊,跟座大冰山一樣,還真不知道小野那時候怎麼會喜歡上我的,難不成還有我沒發現的什麼人格魅力不成。
「既然我就是鬼王的話,那麼你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想到這我有些鬱悶的看著白馳勛,「現在想想,難怪你當時說什麼兩邊都不幫只幫助我,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么,算是對你當年一意孤行的懲罰。」白馳勛白了我一眼,「就因為你你知道我這些年少了多少吃喝玩樂的時間么,天天守在那個破地方等著你回來。」
我頓了頓,「你怎麼那麼確定我會回來?」煙初那幫人當初那麼信誓旦旦的說鬼王已經死了,現在兩位親王瓜分我的地盤更是做的如火如荼。
誰知道白馳勛卻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只是笑容不達眼底且越來越冰冷,「他們那幫挑梁小丑怎麼會知道我們之間的約定,從你踏入封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無論是幾百年,我們終究還有再相遇的一天。」
「而你明顯也知道,所以才會把你的親軍全部打散,並且把口諭交給我,想必就是為了百年之後的現在做打算。」
這麼一想我還真夠牛逼的,連現在的事情都想到了,腦中靈光一閃,等等,那小野呢?
「小野呢?難道小野的出現也是我百年之前想到的變數么?」我曹,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太牛逼了啊,百年前是什麼時代啊,青衣布衫封建主義啊,就能知道有充氣娃娃?
白馳勛顯然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估計他要是知道得活活被噎死!
「也許這是你們之間冥冥註定的緣分。」想了半天不得要領,白馳勛故作深沉的說到。
大祭司好像真的是來找毛毛的,救了我之後轉身就離開了鬼族,也是,畢竟在這裡的目標太大,不過另我想不通的是,他既然害怕傷了毛毛,又為什麼不把毛毛帶走呢。
看著桌子上的精靈蛋,「你個不爭氣的東西,老子帶著你走了多長時間了,還不孵化。」就只有顏色變了變,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此外大祭司在臨走的時候還將小野在冰床上的影像給我看了看,我告訴他等這次的鬼節結束之後我就要登上虛無空境,裡面的裳枼是在沉睡的,所以到時候小野需要跟我在一起。
索性大祭司說著一段時間的靈力供養已經讓小野虛弱的殘魂變得結實了一些,只要保護好她,在鬼節之後就會將她喚醒帶到我身邊。
一連三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鬼節在明天正式開始。以往鬼族鬼王也就是我在的時候,一般都要戴著我的那個面具跳一首神樂,然後讓鬼族後面那棵最大的千本櫻在一瞬間抽新發芽,開出絢麗的花朵,然後花瓣隨風飛舞代表著一個個鬼族死去的亡靈,讓他們隨著神樂找到回家的路。
但是自從我消失之後,這個習俗就變了,因為沒有鬼王只能由親王所代替,但是親王卻做不到讓身後無數靈魂組成的千本櫻開花,所以只能變成將無數個發光的原石一顆顆鑲嵌在千本櫻之上,做到寓意,而神樂之舞也是由他們兩個同時完成。
而這個空擋,就是偷襲的絕佳時間。
一直忙活這些的狐吔和狸白也終於在這前一天施施然的朝我這邊走來,而彼時我正躺在白虎的身上,不顧它一臉嫌棄的表情光明正大的享受著微風。
兩個人的氣息在五百米之外我就感覺到了,但是一直也沒睜開眼睛,想要看看他們怎麼辦。
「耗子,你這裡可是真悠閑啊,想我們兩個這幾天累的半條命都沒了。」狐吔自然的坐到了一旁的竹椅上,身後的狸白見此也一併坐了下來。
我坐起來朝他們眨眨眼,「話可不能這麼說,誰讓你們能得到信任,我卻不行呢。我想了想與其生悶氣,不如這樣來的自在。」
看著我悠然的樣子狐吔的眼神閃了閃,突然綻放出一抹不明的笑意,「我怎麼感覺你好像變了?」
「不是我變了,是你變了。」
我的話剛說完,狐吔的手卻微微一抖,茶杯的水濺出了幾滴在他白色的衣袍上,頓時染深了幾分顏色。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冷笑,你當我還是之前那個白痴么?
巧得是,關於之前的記憶,關於你的記憶,我可是全部都想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