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只要你肯留下
易小念抿了抿嘴唇,說:「我不在乎誰主動道歉,我只是想把誤會解釋清楚而已,等誤會解釋清楚了,他如果還是不想複合,那時我也就該……放棄了。」
說出放棄兩個字時,易小念的嗓子里就好像卡了根魚刺般疼痛。
張曉畫道:「你這麼想,男人可不這麼想,顧英爵也是男人啊,男人都很賤的……你把他們當狗,揮之即去召之即來,他們會習慣,可是如果你死貼著他們不放,他們也會把你當狗的!」
她拖著腦袋,晃了晃,說:「依我看啊,你不如先補了證件,然後回去把那個鮮花公司賣掉,拿著錢過自己的好日子,不比眼巴巴的等著他回心轉意要強?」
易小念不甚認可她這番話,心中有股壓抑的氣息,一個沒忍住,說道:「你自己在男人身上栽了那麼多跟斗,憑什麼說這種話呢?」
張曉畫怔住,尷尬地停在那裡。
易小念說完之後就後悔了,張曉畫的本意是好的,是為了勸她,就算刺耳了一點,也不應該說這種觸及她傷心事的話。
她張了張嘴,準備道歉,就看見張曉畫垂下頭來,自嘲地笑了笑。
「呵呵,是啊,我哪裡有資格呢?我自己就是個失敗者啊……不過小念,我剛才說得話,不也是我從失敗里總結出來的經驗嗎?」
易小念點點頭,抬起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你不是失敗,你只是沒有遇到對的人而已。」
張曉畫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吃完飯後,兩人一起出門,在公交車站分手,各自登上不同的公交車。
張曉畫去商場上班。
易小念則去負責管理這片區域的警察局,把搶劫案上報,希望能夠儘快把那個殺千刀的搶劫犯抓捕歸案。
烈日高懸,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在路上飛馳。
轎車的後排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的五官輪廓極其深邃,黑髮黑眼,身上的白襯衫已經因為多日的奔波有點皺了,但是依舊不能阻擋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冷漠氣勢。
「顧先生……」把著方向盤的阿穆側過臉,問:「我們接下來去哪裡?能找的地方基本都已經找遍了,兄弟們那邊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顧英爵揉著眉心,沒有言語,雙眼籠罩在陰影中。
阿穆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回趟顧家吧?太太和唐小姐打了很多電話給您,您忙了這麼多天,也該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把你的手機給我。」顧英爵沒有回答,漠然說道。
阿穆馬上將手機遞上。
顧英爵撥通了那個深深印刻在心中的號碼,側耳傾聽。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顧英爵眸光一沉,手指陡然收緊,幾乎把手機給捏碎。
易小念,你就真的這麼不想見我嗎?這麼多天了,連手機都不肯開機……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找到你?
顧英爵沉默著,臉色陰沉,卻又充滿了無奈。
半晌過後,他把手機丟了回去。
阿穆接住,問:「顧先生,怎麼樣?」
「會顧家。」顧英爵下了吩咐,隨後閉上眼睛,疲倦地靠在椅背上。
「好!」
阿穆馬上調轉車頭,往顧家駛去。
兩個小時以後,黑色轎車停在顧家車庫裡。
顧母穿著一身體面優雅的套裝,喜出望外的從客廳里迎了出來。
「太好了,英爵你終於回來了!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真是把我擔心死了……」
顧母抓著顧英爵的胳膊,心疼地看著他那張越發瘦削的臉:「哎喲喲,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呢?肯定累壞了吧,心疼死我了,快進來,我這就讓大廚去給你做飯。」
顧英爵把手抽了出來,問:「小念回來了沒有?」
顧母愣了幾秒,隨即說道:「沒有啊,這兩天連她的影子都沒有見過,你說這個易小念也真是的,她害了欣蘭,還不準欣蘭說了,大家又沒有說要拿她怎麼樣,居然還玩離家出走……」
顧英爵淡淡地看著她,問:「唐欣蘭呢?」
「欣蘭?欣蘭在房間里躺著呢,身體還沒有恢復,你要去看她嗎?」
顧母話音剛落,顧英爵已經邁開長腿,往唐欣蘭的房間走去。
顧母連忙跟上,並且招手讓保鏢快點守住院門。
兩人上了樓,一前一後地來到唐欣蘭房間外面。
隔著門,房間里隱約有笑聲傳出來。
顧母不滿地皺起眉。
顧英爵對那聲音毫無反應,抬手推開了門。
門內,唐欣蘭躺在床上看電視,一副懨懨的模樣,心情不好是真的,倒看不出來受了多重的身體創傷和精神損失。
怎麼看怎麼都不像一個才被強-奸過的人。
她聽見開門的聲音,轉過頭來便看見顧英爵和顧母,嚇了一大跳,連忙拿遙控器關了電視,支支吾吾地說:「呀,你們怎麼來了……我一個人待著有點無聊,所以……」
顧母幫著解釋:「今天醫生剛剛才走,說欣蘭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欣蘭啊,你晚上就別躺床上了,下樓和我們一起吃飯吧。」
唐欣蘭應聲:「好。」
顧英爵根本就沒有在意兩人的交談,他先是用目光將唐欣蘭的房間來回掃了一圈,而後冷冷地開口:「你看見了小念嗎?」
唐欣蘭與顧母交換了一個眼神,搖頭說:「沒有啊,易小念不是賭氣走了嗎?我這幾天都待在床上沒下地,怎麼會看見她呢?」
顧英爵說:「你被人……這件事還有待定論,如果小念回來了,誰敢趕走她,就是和我作對。」
唐欣蘭立即打了個哆嗦,顧母也縮了縮脖子。
「英爵放心,小念到底是我們顧家的兒媳婦,誰敢趕走她呢?我們下樓去吧,讓欣蘭好好休息,你也快點去吃點東西。」
顧母拉了拉顧英爵的袖子,慈祥的勸道。
顧英爵瞥了她一眼,說:「媽,你先出去一下,我有點事要單獨問唐欣蘭。」
「單獨問欣蘭?」
顧母對他提出的要求很意外,但是顧英爵不是易小念,不好多問什麼,更不能直接逼他走,因此只是給唐欣蘭使了個眼色,便離開了房間。
臨走時還留下一句「我在樓下等你。」
房間門關上,只剩下顧英爵和唐欣蘭兩人。
顧英爵好幾天沒回家休息,眼底有些淤青,整張臉看起來越發的嚴肅,身上的壓迫感也比以往更加強烈。
唐欣蘭心底有鬼,突然不太敢看他。
她明明是和顧英爵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到了現在,對方早已成為一個高高在上,不可觸摸的存在。
她低著頭,小心問道:「你要問我什麼?」
顧英爵往她這邊度了幾步,面無表情地說:「我一直在等你的答案,你快點說,說完可以滾了。」
他的語氣是那麼的冷漠,好似此時躺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與他從小就認識的熟人,而是一個明明討厭的不得了,卻又不得不接觸的陌生人。
一股無名的怒火突然從唐欣蘭心底冒出,她頓時壯起了膽子,賭氣的把臉瞥向另外一邊。
「抱歉,我才被你的妻子弄成了這樣,實在沒有心情告訴你答案。」
顧英爵的聲音裡帶上了危險意味:「你到底準備拖到什麼時候?小心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你會什麼也得不到。」
唐欣蘭嗤了聲:「有意思,你在威脅我嗎?你如果等不及的話,也可以直接去問你媽媽啊,知道當年真相的人又不是我一個人,你去問她,看看她會不會跟你說。」
顧英爵上前一步,倏地伸出手,以不可抗拒地力氣捏住了她的脖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漆黑的眸子里搖曳著憤怒的火光。
唐欣蘭嚇壞了,拚命捶打他的手腕,企圖掙脫。
「快說!」顧英爵逼迫道。
「我、我……」唐欣蘭把牙一咬,知道一旦答案說出來,自己在顧英爵面前就什麼也不是了,顧英爵再也不會毫無條件的對她忍讓。
「我什麼也不會說的,你乾脆掐死我好了!」唐欣蘭破罐子破摔,決定死扛到底,並且破口大罵:「你們夫妻兩個,一個僱人強-奸我,一個想掐死我,這麼惡毒,小心有報應!」
顧英爵怔住,鬆開手,把她甩到一邊。
唐欣蘭從床上滾下地來,捂著脖子瘋狂的咳嗽。
她似乎瘋了,一邊咳嗽還一邊嘲諷大笑:「哈哈,你怎麼不掐了?咳咳……有本事就、就掐死我啊……」
顧英爵收回目光,看了眼腕錶:「今天是周二,我給你一周的時間,下周二之前,如果你還沒有給我答案,我不會再手軟了。」
說完,顧英爵轉過身,準備離開這個房間。
身後有個身體撲上來,觸感柔軟而光潔。
顧英爵回過頭,發現唐欣蘭不知道在何時,已經脫掉了身上的睡衣,正渾身赤裸地抱著他。
「你鬆開!」顧英爵嚴聲喝令。
「我不松,我這麼漂亮,難道你對我就一點興趣也沒有嗎?」
唐欣蘭用胸脯在他身上蹭蹭蹭,纖纖十指從襯衫下擺插進去,游向他的下身。
「過來,跟我到床上來,只要你肯留下,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