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陳幬如同睡醒一般,自然而然的,逐漸的睜開了雙眼。
隨後便看到了四周淩亂一張張的紙……它們上麵寫著中文,有些還畫了圖。
看一下環境……好像是一間密室。
他發現自己現在坐在一把椅子上,前麵是一張桌子,放著香爐,八卦鏡什麽的。
他想先拿鏡子照一照自己現在的情況,便把八卦鏡直放在眼前:“嘖……怎麽這衣服不是我原來穿的了……嗯?!”
他一臉震驚的站了起來,仔細打量著身上的衣服——一身西方宗教的常見教士服。
“媽了個巴子!這他媽是邪教吧?好的掃黑除惡呢!”
陳幬立即驚慌起來,可把生平那些所看到的反邪教宣傳全想起來了:“我身上不會缺了什麽部件吧!”
這世上就是有這麽一種感覺,對他好聽的,警覺性就立馬高了,對他難聽的,懷疑心又起了——陳幬就是其中之一……
有某種被害妄想。
他情緒逐漸的緊張起來,手心也開始發汗,仿佛塌下來也是他頂著;一種偉大的使命肩負在他的身上——他和錢景明都遇到危機了?
此時,陳幬的雙眼突然明亮起來,想要尋得一件防身的東西。
然後他就看到,門邊的武器架上有一把細身劍。
剛取得此物,門便被一人突然打開。
嚇得陳幬往後一躍,便見那人身穿黑白相映的女仆服,身材均勻且穿著性感而莊重,有著一股子文雅嬌柔的氣質。
而那人也在開門時注意到陳幬,心中亦也受其驚嚇,暗叫不好,想行禮道歉。
可陳幬偏偏就在此時認定自己受到了危害,看人自然也充滿懷疑。
他讓那女仆來不及反應,便將細身劍架在她的脖子。
或許又是她早己反應過來,隻是淡然的接受他的不禮罷了。
陳幬手中的劍微微抖動,或是他的手在發抖。
“別動也別喊!”
恐懼緊張,情緒激動的他對她道,聲而又有力。
她心中一動,便點了點頭。
“看這年紀也才十八出頭吧?這麽就進了這種是非之地……”陳幬惋惜的想道,便準備拉著她逃往外麵。
“看來得報警才能救大明了……你先跟著我走!”
陳幬一把拉著她,使她帶著他出外麵(帶路)。
衝出了教堂擬的古堡,那裏的密室,房間,樓道,大廳……
便看到了外麵“中世紀般”的光景。
還有人簇擁著吟遊詩人,使得詩人的愛爾蘭風笛煥發著甜蜜而悲傷的滄桑歌曲。微涼的風透過不遠處的綠洲灑向人們,周圍顯得祥和又熱鬧。
幾名路過的當地騎士見到他們兩位後,便對其行禮並道:“向我們的承大人,地方上的子爵,偉大戈希羅帝國的貴族,致以最高的尊重!”
他們把手舉到眉上,形成舉手禮(Ransalue)。
“臥槽……”
陳幬不知所措起來。
總的來,他還是有理智的,過了一段時間,便又拉著自己拉出來的女仆回到了古堡。
“怎麽回事的啊……”
待我們可憐的陳幬,這位成了高貴的“爵爺”卻心有不安的可憐人回到原來的密室時,女仆便看出來他的不正常了。
剛到密室,她隨即把拉著的手放下,做出一個仆人該有的樣子,擔心的問道:“老爺,有什麽煩心事嗎?”
“嗯……的確有一些,你配合好來。”
“牝白駒願為您效勞。”
“雖然有些唐突,你擔待一下。取幾份現代地圖,所有類型的都取上,幾本最出名的宗教經典,以及那本挺好的曆史書……如果可以的話,順便把家譜也帶上。”
女仆優雅的擺正姿勢,放下她深深的擔憂,尊敬的回應:“是,老爺。”
陳幬內心一動,少見的露出了得到了什麽的微笑,把手揚起來,做出號令手下人做事的習慣。
待女仆把那些陳幬所需要的東西帶過來,陳幬便開始了一係列的調查。(有時候旁敲側擊那名女仆,使得讓外人看起來祥和,實際上,陳幬情緒上有些不清的波動。)
終於,這位我們的主角,終於意識到他穿越到異世界裏了!
在這個世界中,分為五個國家,
戈希羅,西盧茲王朝,十字家權,庫斯沙帝國與喀彼爾。(其中有兩個自稱帝國就不給他們予以上去了)
而這裏的地理,就是中心為一個我們那邊的歐洲(包括當今土耳其所擁有的疆土,卻沒有挪威與瑞典的疆土),兩邊是兩個美洲。現在是一個地理大發現的時期,雖然他們五個沒有一個出去搞殖民。
而這裏,有著三大宗教:命安教,命教與四象道。
如果按照科技來,卻是趕上我們的十八世紀初期……(那個時候才開始地理大發現……)
對於世界的形勢,到這裏他就因為腦袋發暈而止住了。
但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急於了解“他自己以前”的麵貌及出身。便把那幾本書一下子扔下,看向了家譜:
在早些年的西盧茲王朝南部,有個赫赫有名的幬家族。
這個家族因為有人擔任命教教區的主教,從而名聲顯赫。他們又利用自己的權力去收斂財富壯大自己家族。借助家族的強大,他們采取“和親政策”,來進行各種的聯姻,得到各種嫡係家族的支持。
和親之外,還有暗殺,誣害等陰謀排除異己,以取得更高的權力。
因此,幬家族在西盧茲王朝可稱得上是一統江山!(北方在那個時候因為自身的腐朽而衰落)
在這個家族一統王朝十幾年後,北方的王室(西爾列皇族)竟然中興起來。
王室一改之前的任人唯親,自大妄為。開始任賢使能,厚德載物。
尤其是那個被架空的皇帝,更是自強不息,竟成一代明君。
最後在幬家族與西爾列皇族的爭鬥中,本來幬家族是處於較高的優勢。可由於王朝之外,十字家權,長期對幬家族所管理的王朝的不滿,在這場內部鬥爭中插了一手,導致幬家族的失勢,所以他們便立即議合,縮在南方裏了。
本來他們在南方裏挺安樂的,可偏偏出了個敗家子繼承王位,管理家族,導致以前所聯姻的一些家族心生不滿,他們有句口號:“我願為明君效忠”。
他們便開始了家族內鬥,使得家族進一步的衰落,分成南方大大的家族勢力。
這本家譜就這樣翻完了,
還有最後一頁寫著潦草的字跡,隻有最後一段話能看得清楚,他是這麽寫的:
我曾不止一次瞟見那虛幻般萬紫千紅的明媚過往……
醒來,卻依舊是燈紅酒綠下的殘山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