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9章 歌神魚陽
聽到魚陽的話,我屬實無奈了,撇撇嘴嘟囔:「你是真特么有能耐,農村城市一把抓。」
魚陽沒羞沒臊的撥拉兩下自己最起碼打了二斤啫喱水的騷髮型,樂呵呵的撇嘴道:「還行,我這個人沒啥優點,就是器大活好能跑馬。」
「你特么尋思我是在誇你還是咋地?」我點燃一支煙塞進他嘴裡笑罵:「魚總,你是要能把你在娘們上用的功力,放在科研上,你現在都能在月球開女支院了,你信不?」
魚陽羞澀的咧開嘴巴憨笑:「我的夢想只是當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俠客。」
我橫著眉頭埋汰他一句:「尼瑪的,儈貨還把你儈出優越感了,也就是現在我跟你媳婦斷了,不然我指定帶著她抓姦。」
「別鬧哈,再瞎咧咧真削你。」魚陽白了我一眼嘀咕:「要是擱你沒受傷以前,我可能真不是對手,現在不一樣了,我扇你一個嘴巴子拔腿就跑,你攆不上我。」
「……」我瞬間無語,這虎逼啥事都能幹出來。
四十多分鐘后,我們抵擋黃島區的綠源小區,一片挺高檔的住宅樓,別的不說,單是整個小區里的綠化程度就讓人看著挺舒服,已經是深冬季節,小區里仍舊可以隨處見到挺拔的松柏和梅花樹。
將車停到小區的公用停車場上后,魚陽翻動兩下眼珠子嘟囔:「咱就這麼稀里糊塗過來,能撞上賀鵬舉內個傻二逼不?」
「賭運氣唄。」我隨口敷衍一句,抓起兜里的煙盒剛尋思點根煙提提神兒,猛不丁想起了蘇菲的警告,又硬忍著癮把煙盒揣回了口袋,長嘆一口氣看向小區門口道:「賀鵬舉這個人辦事太難以琢磨了,正常人都猜不出來他想幹啥。」
「操,他樂意幹啥幹啥唄,反正就知道他敢弄你,我就磕他,殺人毀屍那是吹牛逼,弄的個全身癱瘓的魄力哥還是有的。」魚陽不屑的摸了摸鼻頭,側頭朝我道:「我買水去,你喝不?」
我摟住他肩膀說:「消逼停待會吧,等上兩三個小時他不來,咱就撤。」
我一直相信人是有第六感覺的,而且這種感覺不止一次的救過我的命,今晚上我就有種預感,一定能看到賀鵬舉,並且還跟他發生點什麼,雖然沒任何感覺,但我腦海中就是有這種堅定不移的想法。
魚陽閑著無聊,掏出手機不知道給什麼人撥通電話,拽著台腔普通話耍賤:「寶寶呀,你在幹什麼?」
距離半米遠我都能聽到聽筒里傳來一道膩的發酸的女聲:「我在做頭髮呀,怎麼了陽陽?」
魚陽騷死人不償命的積蓄髮嗲:「你造嗎,此時此刻我好稀飯你,今天晚上轟好大,你一定要照顧好嘰嘰……」
我捂著耳朵把腦袋轉向車窗外,真聽下去,我怕自己真忍不住掏出後備箱里的大管鉗拔掉魚陽的門牙。
幾分鐘后,魚總掛掉電話,擺弄兩下自己雷劈過似的髮型朝我努嘴:「知道啥叫魅力不?我那小床友正做頭髮呢準備明天給我換個形象……」
「滾滾滾,老子沒興趣知道你點破事兒。」我推搡他一把,掏出手機給梓陽編輯了一條簡訊。
「三子,我有個疑問哈。」魚陽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把指甲小剪,邊低頭「嘎嘣嘎嘣」的修理指甲,邊很隨意的問:「過去在崇州、石市的時候也沒看到你對那幫子一把手想伺候親爹似的供起來,為啥這回面對任寧,我感覺他做啥都小心翼翼呢?」
我想了想后回答:「以前不懂關係網的重要性,總覺得咱只要拿捏住他們這號人的把柄就可以為所欲為,現在想明白了唄,同樣是拉活,汗血寶馬跟毛驢子有沒有差距?」
魚陽不可置疑的點點腦袋接話:「那肯定有唄,我最近沒事兒就在網上研究賭馬,別說千里馬和毛驢子,就算同樣是千里馬速度還不一樣呢。」
我笑呵呵的說:「這不就結了,以前咱都是靠威脅的手段逼迫這幫玩政治的就範,他們就算出力也不會用全力,如果不是後期胖子和柳玥好上了,羅權幫著石市的……」
我話還沒說完,突然看到一輛黑色的「酷路澤」停到小區門口,緊跟著就看到穿一身卡其色風衣的賀鵬舉就車裡蹦下來,朝著司機嘀咕幾句什麼,「酷路澤」快速開走,待司機駛遠以後,賀鵬舉才將衣領豎起來,奔著小區的方向慢悠悠的走去。
魚陽棱著眼珠子誇張張大嘴巴:「操,還真讓咱倆這兩隻瞎貓逮住了賀鵬舉這隻死耗子,我直接跟出去?」
我煩躁的罵了一句:「說誰瞎貓呢?你真特么不會嘮嗑,暫時別動彈,燈他走遠點再說,賀鵬舉這種逼人反偵察能力都快趕上雷達了,稍微有個不注意,這一宿就算白等了。」
我們目送賀鵬舉越走越遠,到他差不多快要消失在視線里以後,我才揮揮胳膊出聲:「戴口罩,下車!」
下車以後,魚陽撒腿就跑,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扶著老子你能死是咋地?」
「你個鐵拐李就別特么跟著瞎湊熱鬧了,萬一待會有事,你跑都跑不了,有魚哥,妥妥的!」魚陽回頭瞟了我一眼,速度不減的往前扎。
「傻屌。」我瘸著一條腿,費勁的跟在後面,儘管知道他是為我好,可有些東西我不親眼看到,沒法想出來後面的計劃,約莫四五分鐘左右,我在一棟住宅樓的花池門口看到躲躲閃閃的魚陽,輕聲問他:「賀鵬舉進這棟樓里了?」
魚陽幽怨的瞅了我一眼哼哼:「嗯,具體上了幾層我也不知道,都怨你,不讓我跟的那麼緊,我來的時候聲控燈都雞八滅了。」
這小區里的樓都不算太高,頂多也就五六層,我估摸著應該是沒電梯的,現在越是高檔的小區越不會把樓房建的太高,說好聽是為了住戶們有機會爬樓梯健身,說的再直白點就是為了找借口漫天提房價。
我一隻手托住他的肩膀,朝著對面的樓洞子努努嘴道:「別用那副媳婦被人強了的眼神看我哈,不然削你,進那棟樓,不容易被發現。」
他極其不耐煩攙著我走進那棟樓里,我倆站在二樓樓道的窗戶口一眼不眨的盯著對面看,看魚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我懟了他胸口一下問:「咋了?一臉便秘的表情。」
「沒事兒,有點瞌睡。」魚陽言不由衷的撇撇嘴,掏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嘟囔:「你先盯著吧,此時此刻我想賦歌一曲。」
「別作妖哈,待會把住戶吵到報警抓你。」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魚陽就跟沒聽到似的,打開手機里的音樂播放器,隨著節奏,捂著小嘴兒哼唧:「我需要可以流淚的花園,灌溉這朵枯萎的諾言,最心愛的情人,卻傷害我最深,為什麼你背著我愛別人……」
我瞄了一眼二逼呵呵的魚陽,沒吱聲,這小子腦迴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樣,想不出是一出已經很難形容他的風格了,好在他哼唧的聲音不算太大,不至於讓人報警告擾民。
幾分鐘后,魚陽撇撇嘴站起來罵了句:「操,不雞八唱了,這歌太特么晦氣,整的好像我真戴綠帽似的。」
「到底咋地了魚總?」我好奇的問他。
魚陽猶豫幾秒鐘后,苦著一張面瓜臉,指了指對面的樓洞出聲:「我那小床友就住這棟樓里,剛剛賀鵬舉也進這棟樓里了,你說他倆會不會有事兒?」
「啊?」我楞了幾秒鐘,隨即「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操,如果你床友跟賀鵬舉真是兩口子,該哭的是老賀好吧?你睡了人家馬子,咋特么還好像吃了多大虧似的,不過我還想希望這事兒只發生在咱倆的臆想中,搞不好賀鵬舉真敢殺人。」
「呃呃……」魚陽後知後覺的摸了摸後腦勺嘟囔:「是哈,我騎了賀鵬舉的馬,該難過的是他,操,太特么投入了,以為自己好像是男主角,騷瑞,騷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