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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4章 要我,還是要江山

  那小伙當場就給嚇傻眼了,嘴角抽搐兩下,傻愣愣的點點腦袋道:「好的,好的!」


  說著話,他倆一塊攙住我的胳膊,將我抬上汽車。


  發動著汽車以後,小伙犯愁的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道:「大哥,擋風玻璃上全是蜘蛛網,我看不清楚道……」


  「把你的豬腦袋抻出窗戶外面開,去最近的醫院!」郝澤偉不耐煩的罵了一句,一隻手捂住我「突突」往外噴血的大腿問:「你現在感覺咋樣?」


  「你這隻手被上帝親過是咋地?摸一下我就能好?」我煩躁的撇開他嘟囔:「你就是個傻逼,早點開槍,我啥事沒有,非尼瑪給人整兩句對白,草你爹得,老子要是瘸了,你也別想好……」


  前面開車的小伙,弱弱的回頭問:「大哥,前面有個婦產醫院,行不行?」


  「不管特么啥醫院,給我趕緊的!」郝澤偉一巴掌呼在小伙的後腦勺上。


  幾分鐘后我被他倆抬進了「市南區婦幼保健站」,臨下車前,郝澤偉使勁嗅了嗅鼻子,沖著開車的小伙道:「往後別在車裡嗑藥了,味兒太沖,也就是今天我沒執勤,不然你小子最少十五天。」


  小伙嘬了嘬嘴角沒吱聲,尷尬的笑了笑。


  他倆剛把我抬進醫院大廳,就有一幫護士「呼啦」一下圍了過來,隨後將我抬上擔架車,送進了急診室里,進急診室的一剎那,我沖著郝澤偉喊了一嗓子:「這事兒別特么給我媳婦打電話,她心小,容易嚇出毛病……」


  可能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吧,醫生給我打了麻醉劑以後,我就緩緩睡著了,再一睜開眼睛,我是躺在一間病房裡,皇甫俠、孟召樂和誘哥、魚陽全在,正沒事人似的湊成一堆聊天。


  我虛弱的抬起腦袋問:「誘哥,你咋回來了?」


  誘哥沒好氣的白了眼我,從床頭柜上拿起一個香蕉撕了皮,塞到我嘴裡嘟囔:「還我咋回來了,我不回來,你就等著被醫院轟出去吧,你內個警察朋友窮鬼一個,連雞八住院費都交不起。」


  「他人呢?」我左右看了看沒見到郝澤偉的身影。


  誘哥撇屁嘴道:「回警局裡敘述案發經過了,一個不小心你又成了風雲人物,剛剛交警、刑警、大案組,防暴隊的,全特么來了,得虧你睡著呢,不然煩也能被煩死。」


  魚陽不屑的歪嘴冷笑:「來了也沒屌用,反正動手的人也死了。」


  「罪呢?」我皺著眉頭又問。


  「看守所呢。」皇甫俠伸了個懶腰道:「他接完你電話就帶人出發了,誰知道剛剛把車開出停車場,就被警察給按下來了,從車裡搜出來幾把仿五四,這事兒是有人提前就算計好咱了,對方等著你給罪打電話求救,完事報警抓罪,操,真雞八損籃子。」


  「罪沒事兒吧?」我關切的問道。


  誘哥搖搖腦袋道:「沒啥事,歐豪幫忙活動著呢,我下午安排了倆信得過的兄弟進去自首,主動承認槍是他們的,估計也就十來天就能出來,這事兒有頭緒沒?」


  魚陽起身轉動兩下脖頸嚷嚷:「拿屁眼想也知道肯定是蘭博那個籃子乾的,待會我找人好好查這個逼養的在哪,他不是想幹麼?咱配合他,真槍實彈的飆一下馬力!」


  孟召樂眼中泛著冷光低喝:「對!必須磕他!草特么的,真欺負咱家沒槍沒刀似的,上午安排人在警局襲擊三哥,咱就忍了,這還沒超過仨小時又來個第二場,不把丫腦瓜子踢碎,你孟字往後到過寫。」


  「不一定是他。」我舔了舔嘴角搖頭道:「那倆槍手特別專業,但是卻被人當成小卒子一樣使喚,蘭博手裡要是真有這號狠人,他絕對捨不得推出來送死。」


  「那有啥捨不得。」皇甫俠摸了摸眼眶裡的玻璃球假眼珠子,擰著眉頭道:「上午在警局那傢伙不也是蘭博的人嘛。」


  「一開始我也這麼想,但是通過這次的事情,我越發感覺這事兒不是蘭博整的。」我搖搖腦袋道:「上午在警局的那個傢伙我可以理解成他動了惻隱之心,或者說環境不湊巧,他沒來得及動手,但剛剛那倆傢伙完全是有備而來,他倆如果真想弄死手無寸鐵的我和郝澤偉,根本不需要那麼費勁,我感覺他們更像是來送死。」


  「送死?」一幫人全都睜大眼睛看向我。


  誘哥撥浪鼓似的搖搖頭道:「你說的這個太牽強,根本不成立,你意思是安排這兩起事故的人未卜先知,就知道你肯定能弄死他們唄?」


  我舔了舔嘴皮道:「不是那意思,我覺得……就算我和郝澤偉沒動手幹掉那倆人,他們也可能不會真把我殺了,應該會找借口離開,或者整出來別的事兒,說出來什麼具體原因,反正就是一種感覺。」


  魚陽氣急而笑:「操,挨了一槍還把你的第六感給嘣出來了。」


  我習慣性的摸了摸鼻頭說:「不是,背後安排這事兒人的主要目的應該就是讓咱們跟蘭博掐起來,如果他真是奔著要我命的,今天這兩次遇襲,我一回都逃不過。」


  魚陽據理力爭的看向我道:「你告訴我誰這麼閑?漕運商會還是什麼別的亂碼七糟的小組織?幹掉你,對別人壓根沒任何好處,唯獨對蘭博有用,你握著那半本賬簿,就算你現在給大偉快遞過去了,但那位參謀會不會琢磨,你看過賬簿,殺了你,才能一勞永逸?」


  我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道:「你咋雞八聽不明白呢?我的意思是那人壓根沒打算真幹掉我,只是做出這幅樣子,讓我和你們覺得有人想除去我,他的目的應該是和稀泥,讓咱們跟蘭博開打。」


  魚陽鬆了口大氣,沒跟我繼續別嘴,聳了聳肩膀道:「得了,這種動腦子的事兒不是我的特長,你自己慢慢琢磨吧,反正干蘭博,我打先鋒!」


  可能是麻藥效果還沒過勁兒,我這會兒腦子迷迷瞪瞪的,根本想不出來個所以然,揉了揉後腦勺朝著誘哥道:「誘哥,你給小白去個電話,讓他不用再繼續盯著蘭博了,回工地保護菲菲她們,背後這人做事太下乘,指不定會針對女人幹啥籃子事兒,蘭博既然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城陽區,肯定是有所準備,硬幹他,咱要吃虧,削他的事兒再等等,等任寧上台,咱可以正大光明打著警民合作的幌子揍丫。」


  誘哥撇撇嘴道:「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我已經給小白去過電話了,有時間你還是趕緊琢磨琢磨怎麼跟你家皇太后解釋吧,剛剛她打了最少三十幾個電話。」


  魚陽應承著點點腦袋:「可不唄,菲姐是真急眼了,中午煮了一鍋韭菜餡餃子等你下鍋,結果你一個電話沒有,她們仨到現在估計都一口飯沒吃呢。」


  說話的功夫,我枕頭底下的手機又響了,看了眼是蘇菲的號碼,我不禁有些頭疼,蘇菲如果知道我又受傷了,絕逼跟我翻臉,肯定說啥都得讓我跟著她走人,可是總不接電話也不是事兒,正如魚陽說的,她擔心我,肯定一口飯都吃不進去。


  我醞釀幾秒鐘后,做出壯士斷臂的狠樣子按下了接聽鍵,不等她開口,我先一步耍賤:「媳婦啊,對不起哈,中午一個傻逼非拽著我請喝酒,我多喝了兩口,剛剛才睡醒,你等我完事,回去給你洗腳。」


  「你在哪家醫院?」蘇菲的語氣出奇平靜。


  「在……」我差點脫口而出,隨即馬上剎住車,裝傻充愣的反問:「什麼醫院,我在朋友家的保健店呢,你放心,我就是正常的足療,絕對不幹任何過分的事兒。」


  蘇菲詞調清冷的又問了一遍:「你在哪家醫院?事不過三,別讓我問第三遍,否則我待會一家一家的醫院找,你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我微微一愣,乾澀的問:「媳婦,你都知道了啊?你放心,我啥事沒有,就是蹭破點皮,晚上就能回去。」


  「非要讓我問你第三遍么?」蘇菲已經開始壓抑不住心底的怒火。


  「在市南區的婦幼保健站……」我灰溜溜的回答,抬頭看了眼病房背後的門牌號道:「在2185房。」


  「等著!」蘇菲沒有任何廢話,直接掛掉了手機。


  「完犢子了。」我欲哭無淚的拍了拍腦門呢喃。


  「沒事兒哈,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肯定不會埋怨你。」魚陽假惺惺的拍了拍我肩膀安撫。


  我搖搖腦袋嘆氣道:「我一點都不怕她埋怨,她要是待會過來給我幾個嘴巴子我都能接受,我就怕看到她掉眼淚,真跟戳我兩刀還難受,算了,人類的感情太深奧,跟你解釋不明白。」


  「操,你意思我是動物唄?」魚陽狠狠捏了我肩胛骨一把,惡毒的撇嘴道:「祝你待會被我大菲姐砸死。」


  我煩躁的罵了他一句:「我真應該把你扔到大西北撅兩年,到時候你回來指定比外交官都會說人話,趕緊滾蛋,看著你就心煩。」


  「說的跟我多稀罕瞅你這張老逼臉似的,最近剛釣了個小少婦,那身段,那小臉兒,沒誰了……」魚陽嘚嘚瑟瑟的從兜里掏出手機,騷氣十足的沖著誘哥晃了晃道:「咋樣?是不是挺帶勁兒?走,帶你見見世面去。」


  「哪淘的?給哥也介紹一個唄?雨落懷孕了,我都仨月沒聞過腥味了。」誘哥兩眼立馬綻放出一抹精光。


  魚陽虎逼嗖嗖的挎住誘哥的膀子:「擦,你咋知道是腥味呢?真雞八埋汰,抻個老逼舌頭,你啥玩意兒都敢舔吶,三子那個小徒弟沒在,不然領他一個,樂樂、瞎子,你倆平常不是總埋怨懷孕不遇么?呸,呸……懷才不遇,給你們機會,好好跟三哥溝通哈,我和誘哥先去看房了,量量具體啥戶型。」


  兩個臭味相投的虎逼勾肩搭背的離開了病房。


  「看啥房?他們不是在聊女人嘛?」孟召樂呆萌的眨巴兩下眼睛。


  「女人身上能有啥房?傻籃子。」皇甫俠鄙夷的撇撇嘴。


  半個多小時后,房門「咚」的一下開了,蘇菲率領著陳圓圓、杜馨然殺氣騰騰的沖了進來,白狼走在最後面,挺無奈的朝我聳了聳肩膀嘟囔:「大哥,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會撒謊。」


  「讓你回來就是個錯誤選擇。」我抽搐兩下鼻子,指了指自己裹著紗布的大腿傷口,朝蘇菲憨笑:「媳婦,等我腿好了的,肯定給你磕頭賠罪。」


  杜馨然掐著腰,指向我噴著唾沫星子出聲:「趙成虎,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有樣了,住院還跑到婦幼保健站,咋地?這地方女人多唄,方便你採花是不是?」


  我尷尬的咽了口唾沫道:「我要告訴你們是個傻逼把我送這兒來的,你們信么?」


  「你們都先出去,讓我和他單獨說兩句話。」蘇菲臉上的表情很平淡,不喜不怒,靜的有些嚇人,我心底不禁哆嗦了一下,如果她一進門就跟我嚷,跟我鬧,那這事兒特別好解決,我只要耐心哄哄就可以,可她現在擺明了要跟我談心,我止不住有些慌神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房間后,蘇菲彎腰拿起床頭的暖壺,往盆里倒了一些水,然後坐在我旁邊,蘸著毛巾,輕輕擦拭我的臉頰,一句話都沒有吭聲。


  我吸了口氣,弱弱的說:「媳婦,你別生氣,我真知道錯了,今天這事兒吧,其實……」


  蘇菲打斷我的話,聲音輕柔的問:「三,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挺煩的?制約你這個,禁止你那個,有時候特別想發火,但又不想辜負我的心意。」


  「不是媳婦,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我趕忙搖了搖腦袋。


  「起初我特別不能理解你,為了所謂的義氣、地位,愣是扔下我和念夏好幾年不聞不問,可是後來我想通了,愛情並非只是佔有,付出也是愛情的一種。」蘇菲拿蔥白一般的玉指輕輕按在我嘴唇上,笑了笑說:「我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愛一個人,如果要死要活非希望黏在這個本應該問鼎江湖的男人身邊,這種女人,未免俗氣了點,可是你卻忽略了,我也是個女人,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


  我心臟抽搐一下,聲音很低的出聲:「媳婦,對不起……」


  蘇菲擦拭完我的臉頰,又溫柔的擦抹我的手掌和胳膊,聲音有些顫抖的呢喃:「我再逼你最後一次,希望你給我句痛快話,跟我走,還是要你所謂的江山如畫?你讓我等你一段時間也無所謂,但必須給我個準確日子,如果你回答不出來,待會我就離開,這輩子都不再跟你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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