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4章 突如其來的變故
見到蕭成慌裡慌張的跑出來,我和羅權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羅權齜牙笑問:「這麼快就想明白了?」
蕭成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髮型,訕笑著開腔:「權哥,我覺得這事兒咱們其實還是可以再商量商量的,要不咱換個地方,重新聊聊?」
羅權一口回絕:「沒什麼聊的必要了,條件就是我剛剛跟你說的兩個條件,你要是能答應的話,最晚後天我就讓你見到人,前提是我得先看到你的錢,你要是感覺很吃力,我再問問成都那邊別的朋友。」
蕭成摸了摸鼻樑問:「我不是不答應,只是還有點別的事情想跟你溝通,方便不?」
羅權思索了幾秒鐘后,遞給我一個眼神,微笑著說:「今天夠嗆,你嫂子約我看電影呢,這樣吧,有什麼你可以跟我兄弟交涉,他的話完全可以代表我的意思。」
蕭成擺明一副不屑的模樣,指了指我嘀咕:「跟他談?」
「你也可以選擇不談,等我忙完以後再說。」羅權伸了個懶腰朝著武凱擺手:「你先下去熱車吧。」
蕭成沉默了一兩分鐘左右,很無奈的望向我道:「那趙總咱倆談談吧。」
羅權敷衍小孩兒似的拍了拍蕭成的腦袋道:「這才對嘛,咱都是朋友,談著談著就熟悉了。」
我看的出來他這會兒著急走,不到二分鐘的時間看了不下八遍手錶,隨即會意的沖羅權努努嘴道:「行了,你趕緊回去陪嫂子吧,這點小事兒我要是都搞不定,往後還怎麼跟著你縱橫四海。」
「那行,你們找地方聊吧。」羅權又抬起手腕看了眼表道:「有什麼搞不定的事情隨時通知我,別的地方我不敢瞎保證,但是在京城,只要你不是當街殺人,哥都能幫你搞定。」
「妥了!」我樂呵呵的擺擺手。
我心裡很明白羅權就是故意說給蕭成聽的,生怕他離開以後蕭成難為我,想到這兒,我心裡不禁暖烘烘的,待羅權離開以後,我側頭看向蕭成冷笑:「想聊點啥呀蕭爺?」
蕭成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鄙夷的上下掃視我兩眼道:「趙成虎,別覺得你傍上羅權就能無法無天,京城卧虎藏龍,各種豪紳官吏……」
「快特么打住吧!」我煩躁的喝停他,撇撇嘴嘟囔:「你跟我從這兒唱評書呢?有事說事,沒事回見,京城亂不亂,你能說了算是咋地,真特么碎碎念。」
蕭成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陰霾,冷著臉道:「那咱們換個地方吧。」
「談事兒而已,在哪都一樣。」我直接拒絕了他,這狗日的長得就一副奸詐模樣,京城又是他的大本營,羅權不在身邊,我尋思著還是保險點好。
蕭成耷拉著大長臉出聲:「一個太陽可以給你,但我必須得先見到周民,另外我在青市的那塊地皮轉讓給你也無所謂,但你必須得跟我簽一份協議,保證那塊地皮不管你將來是用作幹什麼,都必須有我百分之五的股份,我指著那塊地皮養老呢。」
聽到他的話,我瞬間忍不住笑了,斜楞眼上下打量他兩下問:「你是不是沒睡醒吶哥?還是感覺我權哥剛剛在跟你開玩笑?先讓你見到周民我還能見得到錢么?地皮給你百分之五的股份,更是想都別想,剛剛權哥沒跟你說清楚的,我再重申一遍,第一我要先見到錢,第二地皮必須轉讓給我,你才能接走周民,理解沒?」
蕭成擰著眉頭又墨跡了一遍:「沒得商量?」
盯著他的眼睛,我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這狗日的絕對有貓膩,羅權提到的兩個硬性條件他不是不明白,為什麼還要故意跟我在這兒嘮嘮叨叨的說這些?難不成是在拖延時間?可是拖延時間他又能把我怎麼滴?我不相信他有本事在京城把我給廢掉。
我點燃一支煙看向他問:「成哥,你還有別的事兒沒?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撤了,坐一天車怪困的,你要是能確定下來這事兒就給我權哥打電話吧,他給我放話,我肯定放人。」
不等他再繼續說什麼,我掉頭就走,這傢伙實在太反常了。
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發現他並沒有跟上來,依舊站在原地,陰陽怪氣的看著我笑,沒由來的感覺一陣心慌,趕忙加快了腳步,走下一層樓,我掏出手機撥通孟召樂的電話:「樂樂,你們在哪呢?」
「別動別動,一對三!」孟召樂笑呵呵的說:「怎麼了大哥?我們擱酒店對面的茶餐廳開了個包間鬥地主呢,權哥手下的兵哥哥們全撤了,老大你那邊完事沒?」
「出來吧,到酒店門口接我……」我不放心的又回頭看了一眼,蕭成並沒有跟上來,壓低聲音道:「說錯了,你們去附近的西客站等我,別玩了,現在就走!」
「好嘞!」孟召樂笑呵呵的應和,緊跟著我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喊「不許動!」「警察!」之類的話,隨即「嘣、嘣」幾道槍聲很突兀的響起,電話里的聲音變得更加凌亂。
「樂樂!樂樂!」我著急忙慌的喊了兩聲,電話被「啪」的一聲掛掉了,我再打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關機。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要是還想不明白,就真特么成棒槌了,我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卧槽尼瑪!」轉身往回返,打算先把狗日的蕭成抓住再說,結果等我跑回剛剛跟蕭成說話地方,發現他已經不見了。
「完雞八犢子了!」我掏出手機又分別給鬼哥和大佐去了個電話,兩人的電話都通著,但就是沒人接聽。
「要不要給羅權去個電話?」我心急如焚的自言自語,沉默了幾秒鐘后最終還是放棄了給他電話的想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剛蕭成那個雜碎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拖住羅權,或者說他想讓羅權在他身上儘可能的耽誤時間,反正他吃准羅權絕對不敢弄死他,結果沒曾想到羅權先一步離開。
為什麼要拖住羅權,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他應該也清楚羅權要出國鍍金的消息,假設羅權在我的事兒上犯一點點錯誤,這次的名額說不準就得易主。
「馬勒戈壁得,高層的鬥爭更加赤裸!」我憤怒的吐了口唾沫。
我深呼吸兩口思索幾秒鐘后,先給早就置身在京城的小七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過去,然後又給蘇天浩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鬼哥和大佐身上都背著好幾起案子,一定不能被抓,蘇天浩答應我想辦法查下到底是哪個單位抓了他們。
最後我又順著酒店的樓梯繞回開酒會的三樓,在大廳里轉悠了幾圈后並沒有看到蕭成和那幫成都來的「商二代」,看來這幫畜生應該是蓄謀很久了。
我又不敢冒冒失失的離開酒店,雖說在京城,蕭成絕對不敢弄一幫社會人大馬金刀的跑到門外堵我,可誰敢保證狗日的會不會故意製造幾起交通事故啥的,到時候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在大廳里呆了差不多一個多鐘頭,酒會差不多快結束了,人都往外走的時候,我才跟隨人群一塊出門,出了酒店,我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去了西客站,之前電話里我跟孟召樂他們約好在這邊碰頭,相信他們只要不是全部落網就肯定會過來。
京城的火車站不同於別的地方,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始終都是人滿為患,從西客站里東溜西逛了好半天后,我混進候車室,再次掏出手機撥打鬼哥和大佐的電話,連續打了七八遍,大佐的電話終於有人接了起來,大佐聲音虛弱的「喂!」了一聲。
我忙不迭的問道:「你們在哪呢?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佐低聲回答:「在西客站二樓候車廳的麥當勞里。」
「等著我。」我忙不迭的詢問了一個車站的工作人員,然後拔腿就往麥當勞的方向跑,很快我在麥當勞里見到了大佐和鬼哥,大佐的臉色蒼白,一隻手捂著小腹。
我連珠炮一般的問道:「操,為啥一直不接電話?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鬼哥湊到我耳邊低聲道:「三哥,手機我剛剛才拿到手,之前我倆的手機都放在車裡充電來著,咱們先離開這兒再說吧,大佐中了一槍,衣服裡面趁著幾個塑料袋,不然血早就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