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一將再手,天下我有!
馬洪濤歪著腦袋說,他要找一個人?
「誰?」我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心想著他該不會真是來找我報恩了吧?這出場方式可是真夠另類的,想想我就覺得刺激。
馬洪濤輕拍了我腦袋一下笑罵,打聽那麼細緻幹嘛?關鍵回去歇著吧,明早上還得上班吶。
我賤嗖嗖的撒嬌說,你就告訴我唄,講故事只講一半,聽得人心裡小貓似的亂撓。
馬洪濤搖搖頭剛說了句,不知道!
緊跟著所長辦公室里跑出來一個人,扯開嗓門喊:「趙成虎!」
「到!」我立馬像是上緊的發條一般綳直身子,朝著那人敬了個禮,狗日的正是我們的代理所長曾亮。
馬洪濤皺著眉頭問,你喊他幹嘛?
曾亮一路小跑走到我跟前問,你是崇州市人么?
我點點頭說,是的,曾所!
馬洪濤完全是下意識的保護我,拿身子擱擋在我們中間,朝著曾亮問,你要幹什麼?
曾亮應該是挺怕他的,壓低聲音說,裡面那個瘋子找一個叫趙成虎的人,長相具體特徵什麼都沒說,就說要找的人叫趙成虎,是從崇州市來的,我想起來咱們所里不是也有個趙成虎么,看看會不會是他。
馬洪濤側頭問我,你認識裡面那人嗎?
我乾笑著摸了摸鼻樑說,或許認識吧,剛才天太黑,沒有看清楚。
馬洪濤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罵,真JB能扯淡,這破事老子不管了。
「馬哥,你別走啊!」曾亮一把攥住了馬洪濤的胳膊,那副模樣簡直像個小受。
馬洪濤瞪了我一眼罵,還愣著幹什麼,不趕快進去看看是不是你的狐朋狗友,是的話,趕快帶走,害的全所的同事一晚上跟著你受累。
我趕忙一路小跑進所長辦公室,見到朱厭正一臉牛叉的坐在屋裡的沙發上捧著個茶缸子喝水,那副模樣比老幹部還像老幹部,見到我進門,他木訥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很乾練的說了句,來了啊?
我頓時被逗笑了:「你丫可真能鬧挺!」
朱厭抿了口茶水,結結巴巴的說,啊就……石市……太……
「石市太大了,找個人太費勁,我懂!」聽他說話我都覺得累,主動接下來他的話,接著我問他:老子的防彈車呢?
「報廢了!」朱厭臉部紅心的把茶缸子放下,沖著我磕巴的說,我……我可以……保護你……兩年!
「成交!」我就等著他這句話呢,樂呵呵的朝他伸出手,把這種狠人拉攏到身邊,簡直就是一將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
完事我帶著他離開了派出所,臨走的時候我答應曾亮明天給全體同事改善伙食,彌補今天的過失,路上我斜楞著眼睛打量朱厭,小聲嘀咕,這貨驗證了一個真諦,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
我問他,京城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朱厭眼中閃過一抹傷感,搖搖頭說,他死了。
我知道他嘴裡說的「他」,應該是之前我們見過那個被大面積燒傷的男人,之前胡金和蔡亮就說過,那傢伙應該是被軍用的燃燒彈之類的武器給灼傷的,十有八九是救不過來。
「節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好像很反感人觸碰他,我的手指還沒貼著他的衣服,他就已經躲閃過去。
回到洗浴中心裡,安佳蓓和高勝正在說話,兩人好奇的打量著朱厭,不過誰也沒多問什麼,朱厭同樣掃視眼安佳蓓,瞳孔微微伸縮了一下,就耷拉下來腦袋,我讓朱厭先去洗個澡,我則坐在休息廳里靜靜等他,之前我一直苦於沒人可以教我功夫,現在這個大高手來了,那我為啥還非要捨近求遠的找別人,要知道那句「北方有朱厭」可不是蓋的。
從休息廳里左等右等,等了足足能有兩個多鐘頭,眼瞅著天都快亮了,朱厭才裹著一條浴巾出現,透過他赤裸的上半身,我看到丫的前胸後背,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有刀傷也有彈痕,尤其是小腹的地方,有條二十多厘米長短的傷口看著最為嚇人,像是趴了一隻蜈蚣。
「我尋思你從澡堂子里睡著了呢。」我遞給他一支煙。
朱厭擺擺手,伸出三根手指頭說:啊就……剛……剛才……找了……兩個小姐。
「你特么挺持久哈,倆小姐整了兩個多鐘頭。」我直接樂出聲來,這樣的人每天生活都像是打仗,找幾個小姐發泄一下,其實我覺得也沒啥不妥的。
我剛說完話,一個服務生就跑上樓,沖著我說,老闆,剛才這位客人把咱們家的姑娘給弄暈了。
「我日!」我誇張的長大嘴巴,眼珠子同事瞟向朱厭包裹著的浴巾,這特么不是戰鬥力強悍,簡直就是個畜生下凡,我朝服務生說,明天讓倫哥給暈過去的姑娘拿點錢,放她們幾天假,這算工傷。
服務生尷尬的點點頭說,重要的不是這個,是剩下的小姐都想找他那個,而且還說倒貼錢也行。
我當時就笑噴了,朝服務生擺擺手,看向朱厭說,禽獸,看來你以後可以在我這裡兼職咯,專門給我這兒的姑娘們服務,既能享受,還能賺錢!
朱厭臉色平常的點點頭說,可以!
我樂呵呵的說,不開玩笑了,我現在真遇上點麻煩,有個島國人把我兄弟打傷了,他練的是什麼合氣道,我明天安排人去把他挖出來,你幫我廢掉他吧?
「不去!」朱厭搖搖頭,伸出三根手指頭磕磕巴巴的說,啊就……我只負責……保護……護你兩年,不……是……不是打手。
「有區別嗎?」我立馬有些不高興。
朱厭點點頭,恢復了他以往三個字三個字往外蹦的那種語調說,我不會,沒原因,欺負人。
我憤怒的說:「操,怎麼會沒原因呢,他們要弄死我,弄死我,你還保護個屁。」
朱厭仍舊很較真的搖搖頭說,沒看見。
「日,賠老子車,老子不用你保護了!」我像個小孩似的跟他耍起了賴皮。
「不賠!」朱厭比我更決絕,直接躺身下來,腦袋往旁邊一歪來了句「睡了!」就再也不吱聲了,幾分鐘后我甚至聽到他故意打起了鼾聲,這種人物睡覺的時候都很機敏,怎麼可能輕易打呼嚕。
我無奈的嘆口氣說,行吧,既然你不幫助我剷除島國人,那明天教我功夫可以么?
「可以!」朱厭眼睛都沒睜很懶散的說:我不會,教功夫,只會殺,啊就……殺人。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陡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看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只見他眼珠子來回翻了翻,低聲說:啊就……早上……早上我喊你。
「晚安!」得到這逼的承諾,我心滿意足的往房間走去。
看了眼時間,已經黎明的四點多鐘,還能再睡倆鐘頭,我趕忙閉上眼睛爭分奪秒的開始入睡。
哪知道剛剛才打著盹,就感覺有人將我被子掀了起來,聲音冷冽的說:起床!
我下意識的翻了身嘟囔,別鬧,再讓我睡一會兒。
緊跟著一桶涼水就直接澆到了我腦袋上,我渾身打著激靈,蹦了起來,朝著潑我冷水的人大罵,你他媽有病吧?
潑了我身冷水的人正是朱厭,他面色平靜的說:「你讓我,教你的。」
「簡直了!這他媽才幾點啊?你剛才怎麼不說,直接開始教我,還來句早上喊我,操蛋!」我理虧的罵了句粗口,換下身上的濕衣服。
朱厭穿著洗浴那種一次性的睡衣睡褲,像是自言自語的嘀咕,啊就……敵人……不會通知你。
我被他這句話一下子怔住了,立馬精神抖擻的點點頭說:沒錯,咱們先從哪開始?
朱厭上下打量我幾眼,又環視了眼我的房間,什麼都沒說,拽起我就往樓下走,我問他:你不需要換件衣服么?
「不冷。」朱厭一如既往的簡練。
「三哥早啊!」收銀台後面的安佳蓓打著哈欠朝我招了招手,眼睛卻很好奇的盯在朱厭的身上。
「早!」我苦笑著點點頭。
朱厭拉著我走出洗浴中心,然後從街頭找了六七塊磚頭,沖著我說:抱著磚,和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