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選擇了默認
「媽媽，少言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去上班了吧！」溫顏答道，她起來的時候走的很急，所以這會只能夠靠猜測。
「媽。」
病房裡陡然傳入一聲男生，這突如其來的叫法讓蘇韻雅的身子猛地一僵，四人都齊齊的把視線投到了門口邊站立的莫少言，除了衛斯理的神色如常以外，其它三人神色之中皆帶著一絲其它情緒。
尤其是溫顏的更甚，身子僵硬在原地，眼神直直的鎖定著莫少言的身影。
她以為他去了公司，可是他的身影卻驀然出現在了醫院，她的眼前。而且好巧不巧的，正是她面對這麼困難的問題的時候。
莫少言臉上的溫度不冷不熱，眼睛在進病房的瞬間就看到了溫顏，此時更加深沉的看著她，其實他是有一絲感到生氣的。
出了這麼大的事，她竟然一聲不吭，然後早上的時候又在他沒有醒過來的時間又走了。
蘇韻雅則是被莫少言剛剛那聲「媽」震得靈魂都快震碎了，只能僵硬的坐在床上，眼神複雜的看向莫少言。
莫少言選擇直接忽略掉蘇韻雅嚴重複雜打量的目光，抬起腳步徑直走到溫顏的身邊站定，繼又開口詢問。
「媽，你有沒有好點了！」
蘇韻雅回神，淡淡的點頭，「沒有什麼大礙了。」
「那就好。」莫少言點頭，然後便把視線轉移到了溫顏的身上，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轉過頭朝蘇韻雅歉意的說道。
「媽，我和顏顏領證的很匆忙，沒有來得及通知您和大家，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我對顏顏的心一定是真的。」
莫少言說得話雖然有一絲摻水的成分，可是如果不這樣說，徑直把真相說出來，她和莫少言結婚領證是被他逼得。
那麼她的母親更加得跟她急不可，所以溫顏明智的選擇了默認。
莫少言臉上的表情很認真，更是毫不退縮的和她對視，蘇韻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其實她真的不懷疑莫少言對她女兒的真心，她擔心的是莫少言身邊圍著的女人太過於極品，他這麼優秀的人，怎麼可能缺少女人，而且他的母親是不承認她的女兒的。
這也是她糾結的原因。
「那你的未婚妻怎麼辦？」蘇韻雅直直的問道，剛剛他的話讓她安心，可是她也想知道他到底怎麼處理他的那些紅粉知己。
如果極品天天來，她是一定不會同意這門婚事，到時候她可不會顧及什麼離婚不好這種問題。
莫少言的眉頭皺了起來。
轉過身輕輕的倪了一眼一旁的溫顏，溫顏雖然表現的很冷靜，可是她微微蹙起的眉頭以及僵硬的身子出賣了她對這件事的關心。
漸漸地，莫少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緊蹙的眉宇恢復平整，轉過頭對上蘇韻雅打量的眼神，裡面滿是認真。
「我沒有未婚妻，我只有老婆。」他的聲音是一貫的清冷，甚至是平淡。但就是這麼清冷的一句話，裡面所表達的愛意卻是不容任何人懷疑。
溫顏的身子僵硬得更加得厲害，轉過頭愣愣的看向莫少言。
「罷了。」蘇韻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少言，我只有顏顏一個女兒，現在你們結婚了我也不能說什麼，即使說了也是無用。我只希望有一天，如果你不愛她了，或者她不愛你了，我求你放她自由。」
莫少言的身子驀地僵硬了下來，垂在身側的雙手捏緊了又放開，眼神久久的和蘇韻雅對視，空氣中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氣氛中。
從溫顏的角度看過去，莫少言的臉綳得很緊，他不答應嗎？
呵，溫顏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怎麼可能會答應呢，他不止一次在她的耳邊說過即使他們兩個相互折磨到死也不會放她自由不是嗎？
「媽媽，這些事以後……」再說吧。
「我答應你。」她的話驀然被莫少言打斷。耳邊是他鏗鏘有力的聲音。
「我答應你。」莫少言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轉過頭直直的盯著溫顏，裡面跳動的炙熱讓溫顏心驚，只聽他說：「我不會讓這麼一天發生。」
前面一句話是對蘇韻雅說的，那麼後面的這句明顯是對溫顏說的。
命運讓他們再次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他沒想過放開她。
不，應該說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放開她，從未！
他的眼神很炙熱，深邃的眸子直直鎖定著她，突然間，好像房間里的其它人都不復存在，天地間只剩下他和她。
溫顏原先僵硬的身子驀地便鬆弛了下來，臉上也染上了一片紅暈，如天邊的火燒雲一樣美麗。
「媽媽，我相信他。」她決定再相信他一次，她決定放下心中的所有芥蒂再和他相處一次。
「顏顏……」蘇韻雅欲言又止，看著溫顏羞澀認真的模樣，心裡想說的話咽了下去，只是嘆了一口氣。
「別擔心，如果這一次莫少言再不珍惜，這絕對只是最後一次。」葉輕語脫離了衛斯理的懷抱，走到溫顏身邊，牽過她的手，轉過身嚴肅的看著莫少言。
「你記住，這真的只是最後一次！」如果這一次莫少言再不珍惜，首先饒不了他的一定是她葉輕語。
莫少言沒有開口回答，眼神淡淡的看了葉輕語一眼，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其實他這樣已經算是鄭重的在保證了了！
「好了，好了。」看著飛揚跋扈的小女人，，衛斯理寶藍色的眸子中滿是無奈。
徑直跨步走到她的面前，輕輕的掰開她握住溫顏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佔有慾十足。
「我們要給少言一次機會。」衛斯理抬起頭倪了莫少言一眼，眼中沒有多大的情緒。
可是聽在葉輕語的耳中明顯是在維護莫少言，當下就炸毛了，黑黑的眼珠子一轉不轉的盯著衛斯理，聲色提高，「衛斯理你到底站在那一邊的？」
衛斯理無奈一笑，略帶不爽的看了莫少言一眼，要不是為了這個偏執的兄弟，他的待遇會這樣嗎？
「當然是你這邊。」衛斯理昧著良心開口說道，他能明說他現在是真的在幫莫少言說話嗎？
不能，絕對不能！
「你是我女朋友，不站在你這邊還要那邊？嗯？」衛斯理認真滿滿地開口，只差沒有舉起三隻拇指對天發誓。
「算你識相。」葉輕語冷哼一聲，故作高冷的說道，只是上一秒還是高冷犯，下一秒就破功。臉上被得意的笑意所取代。
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而且開頭還是因為她而起，溫顏哭笑不得，「咳咳」，試圖用假咳聲來提醒兩個已經秀恩愛無下限的人回神。
看著莫少言已經變得墨黑的臉色，溫顏開口了。
「輕語，你照顧了媽媽一晚上也累了，現在是白天我來吧。」
「我不累。」葉輕語搖頭。
「不累也要去休息。」溫顏笑了笑，輕語的好意她都懂。
即使不累，可是休息也是要足夠的。
「對，跟我回去。」衛斯理也贊同的點頭，雖然一晚上不休息並沒有什麼，可是按照葉輕語的性子今天晚上一定還是會主動請纓，還是帶她回去休息的好。
「好吧。」看著衛斯理和溫顏滿是認真的表情，葉輕語最終還是妥協了。
衛斯理又給蘇韻雅做了一次檢查，確定沒有什麼大礙了，才帶著某個熬了一夜的小女人離去。
雖然走了兩個人，可是房間里還有一個。
溫顏走到了莫少言的身旁，抬起頭看向他，疑惑的問道，「少言，你還不去上班嗎？」衛斯理不用上班可以理解，可是最近凌天財閥這麼多的事，他今天早上明顯是為了她而翹班的，現在時間還早，難道他也不去嗎？
「嗯。」莫少言輕輕的應了一聲。明顯沒有要走的意思，可是他的電話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莫少言從口袋裡拿出了電話，看著屏幕眉頭緊緊蹙起，可是就是沒有接起來。
溫顏就站在他的身邊，自然很清楚的看到了屏幕上顯示的備註。
她的身子條件反射性的便僵硬了起來，連連上的表情也變得不自然。
莫母，這個總是讓她心驚膽顫的人物。
病房中，鈴聲還在不斷地響著。
「接吧。」溫顏回神輕聲開口道，然後微微跨了幾步里向母親的床邊走去。
那畢竟是他的母親，她不喜歡，不想要他接電話，他不接電話，都說不過去。
「快接吧！」溫顏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在溫顏說出了這句話的瞬間，病房中的鈴聲戛然而止，只是……也沒有他說話的聲音。
只剩下一時靜謐……
他沒有接電話！
溫顏僵硬的轉過身子不解的看向莫少言，他的神色是一貫的冷漠，看不出什麼多餘的情緒，絲毫沒有因為這個不再響的電話而有任何的情緒。
其實溫顏，不知道的是，這個電話不是自然掛斷，而是莫少言掛斷的。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莫母的眼裡閃過一抹濃重的失望，嘴邊揚起一抹苦笑，她真的做錯了嗎？
現在他的兒子已經失望到連她的電話都不再接……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真的很失望，當下手機，莫母失落的站在陽台上，眼睛眺望著遠處，渾身被一種失落的氣息所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