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他還是心痛了

  艷陽天下的身影狗摟著拖起了長長的影子，曾經讓她驕傲，捧她到手心的爸爸，就在眾人指指點點和詆毀謾罵中上離去，去向那知名又可怕的地方，束縛囚禁一生。


  「抬起頭，趕緊止血。」


  衛斯理已經走到了溫顏身邊，看向挺直著努力不倒下的她，心生欣賞和憐惜。目光落在她還在淌血的傷口，他忍不住要驚呼。


  雖然對於見慣各種重症病例的他，這點小傷根本算不得什麼，可是對於柔弱堅強的溫顏能堅持到現在不痛呼，顯然是極其不易。


  難怪溫行遠曾經那麼愛她，即便是心裡受了那麼重的情傷，依舊對她不能忘懷。


  這樣的女孩兒，並不驚艷，卻能慢慢的滲透到心裡，直至生根發芽，再不能移開目光。


  離得近了，莫少言才看到她傷口處的猙獰，心疼了下，手不自覺地想牽起她，攬入懷中好好安慰。可是在看到好友變化的目光中，即將舉起的手生生方下，攥成拳頭，冰冷地漆目里蓄滿了狂風暴雨。


  「她都不急，你急什麼。」莫少言忍不住辛辣刺破好友的關心，看向不動不語僵持著身體的溫顏儘是不屑。


  衛斯理聽到好友的醋意，他先是一征，又壞笑著要給溫顏處理傷口，故意戲謔道：「乖，有我在，不會疼。」


  「溫顏，有句話你父親倒是說的不錯。才短短几日，你就勾引上了衛斯理？連我的好友都不放過，溫家的家風真是從上而下都是歪的。」


  莫少言冷笑中看著臉色急劇難看的溫顏，羞辱她的話說出口就有些後悔，可是當看到她又回復一貫的雲淡風輕，他的心沉入谷底。


  當真是不在乎嗎？溫顏，你什麼時候墮落到如此地步。


  莫少言只覺得口中的酸澀突然變得如含了黃連一般，苦的難以下咽，然而比上險些停下的心來講，這又算得了什麼。


  五年了，他還停在原地，而溫顏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就在他失落到想要放棄溫顏時，她忽然開口，聲音清冷地在暖風中都透著發抖的膽顫：「少言，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好受，你就儘管說吧。」


  小心翼翼地話語，配合著清澈水潤的眼眸，在這張看了多年卻無法忘記的蒼白小臉上，是如此的無辜，又是如此的無情。哪怕是她偽裝成這幅模樣，他的心還是忍不住甜了下，又疼了下。


  酸疼中是憐惜與漫浸心房的苦澀，他捧在手心的姑娘，什麼時候也學會了低三下四地求他。


  「溫顏，五年不見長進不少呀。不就是想讓我憐惜你嗎，難道錢不夠又打算靠著裝腔作勢來提價？」就在他就要被感動的時候，他的腦海又想起了五年前的痛苦，昔日的情深不悔就是為了當日的一記耳光。


  「我不是……」溫顏想要解釋，卻被莫少言殘忍打斷。


  她看向他眸中的鄙夷和勾挑的唇角，耳中傳來的是讓她的心滴血不止的話：「別裝了溫顏，你只是一個供我發泄的情婦，僅此而已。收起你的可憐相，不要髒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