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溫顏，你最好安守本分

  溫顏握著酒杯的手掌慢慢的收緊，她望著閻少傾，目光坦蕩。


  「溫大小姐你的心是鐵石做的嗎？或者，溫大小姐根本沒有心？」閻少傾逼視著溫顏，看著她瞬間變得蒼白的臉，譏諷的勾了一邊的唇角，「不過，不管溫大小姐的答案是什麼，我都警告你，最好安守本分，否則……」


  溫顏垂下眸，深吸了一口氣，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性，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諷，溫顏也有些怒了，她抬頭望著閻少傾，唇畔含笑，「閻少不覺得你的問題很可笑嗎？比起閻少的絕情絕義來，我拍馬都追不上呢。」


  「罵得好。」衛斯理低笑出聲，他朝溫顏豎了個大拇指，瞥一眼黑了臉的閻少傾，臉上的笑容加大，回頭看著溫顏，問道：「你有未婚夫了？」


  「對，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免得閻大少看我不順眼，哪天找人扁我一頓，我可沒有地方哭。」挑釁的對著閻少傾粲然一笑，溫顏鬆開挽著衛斯理的手，朝與宴會大廳相連的露天陽台走去，「這裡太悶，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兒離開的時候叫我。」


  衛斯理的目光一直跟隨著溫顏消失在拐角處才收了回來，他看向閻少傾。閻少傾鐵青著臉，冷哼一聲，「不知所謂！」


  原本陽台上並沒有幾個人，但溫顏的亮相實在是太過耀眼，宴會上別有心思的總有那麼幾個人，一見她落單，紛紛跟了出來。又是邀舞，又是喝酒，軟的不行，硬的也上。溫顏煩不勝煩，正要回宴廳，一轉身，就撞進了莫少言的眼裡。


  莫少言一身墨黑色的手工西裝，整個人似融入到黑夜裡，卻又不容人忽視的朝溫顏走來。臉沉如冰，所過之處，如一陣凜冽的寒風刮過，圍在溫顏身邊，剛才還信誓旦旦要將她如何如何的幾人如鳥散開去，經過莫少言時躬身彎腰，謹小慎微。


  溫顏握著手杯的手指微微顫抖，她想要逃，可腳就像是釘在了原地，半步也挪不動。


  莫少言就在她害怕的目光里，一步一步逼近。他前進一步，她幾乎就要後退一步。莫少言嘲諷的看著她，就像貓戲老鼠一樣，一點一點將溫顏逼在陽台拐角的角落處，退無可退。


  他站在她面前，擋住了所有的光，沒有任何徵兆的掐住她的脖子，將她的半截身體都壓到陽台外，「這麼迫不及待的到處勾引人，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還是，這幾年，林暮寒並沒有滿足過你？讓你一得到解脫，就有些控制不住？」


  「我沒有。」溫顏驚恐的緊緊抓住他的胳膊，生怕他一個鬆手，她就掉了下去。


  「沒有？你當我眼睛是瞎的嗎？」莫少言冷笑，「你媽媽剛做完手術，你不在醫院好好獃著，穿得這麼花枝招展的，不是來這裡勾引人，難道溫大小姐是想要告訴我，你來這裡是展示你完美的身段的？」


  粗魯的將她拉回來，凌厲陰寒的雙眼似凌遲般緊緊的逼視著她，「我找衛斯理回來是給你母親治病，不是讓你發情發浪引他入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