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吞海眼
「所以你準備推翻天庭，重建地獄？」
周斌猜測道，難道地藏王菩薩找他來是為了拉他一起造玉帝的反。
「非也。」
地藏王菩薩抓了一把花生放到自己面前，這東西他雖然沒見過，不過看樣子應該挺好吃的。
「即便讓小僧掌管地獄，小僧也不敢保證日後不會墮落。」
「那你準備幹什麼？」
周斌看著地藏王菩薩又拿出一個碗將剝好的花生米放進去問道。
「小僧希望施主助我徹底摧毀六道輪迴。」
「摧毀六道輪迴？」
周斌上身後仰打量面前這個光頭版王天霸：「摧毀六道輪迴其他人如何投胎，還有你說的那些上古大鬼又出現怎麼辦？」
「人活一世，死後消散，如是而已，只有死亡才是對眾生最大最後的公平。」
地藏王菩薩面色不變：「沒有六道輪迴之前魂魄便是自生，現在依然可以。至於防備大鬼更是簡單，只需施主吞噬四海海眼便可。」
「海眼？」
周斌見差不多有半碗花生米便伸手抓過來一把，惹得地藏王菩薩直瞪眼。
「你瞪我幹什麼，難道這花生米不是給我吃的嗎？」
「這是小僧剝給自己的，小僧不喜歡吃一個剝一個。」
地藏王菩薩看著碗里少了小半的花生米嘆口氣。
「來來來，我這兒還有點補給你。」
周斌又給他一把未剝殼的：「你接著說，這四海海眼又是幹什麼的？」
「四海海眼乃天下靈氣產生之根本，只需摧毀海眼，天下靈氣便如缸中之水，用一點少一點，早晚消耗乾淨，再加上如今仙神當道，剩下靈氣尚不夠他們修行，如何能產生大鬼？」
「他們難道不會變成大鬼嗎？」
「活著的仙神不會允許已死之神與他們分享靈氣。」
「我還有最後一個疑問。」
「施主但說無妨。」
「我為什麼要幫你這麼干？」
周斌一攤手：「這麼乾等於與漫天神佛為敵，太危險了。」
「可施主也能獲得巨大的好處不是嗎，難道施主的天賦神通吞噬萬物之後與施主無一增益嗎？」
「……」
你還真說對了，對我本人還真沒一點好處，好處全讓系統給吞了。
「好吧，算你說的有道理。」
系統獲得好處也勉強算他獲得好處，一直吞垃圾也夠了，或許真可以換換口味，就是不知道系統能不能吞。
「善，既如此我們現在便出發。」
地藏王菩薩端起碗灌入花生米。
「就我們兩個人？」
周斌看向四周：「咱們難道沒有盟友嗎？」
「原本有，不過他已魂歸天地。」
「我師父？」
周斌腦海中立刻蹦出那老頭。
地藏王菩薩點點頭：「施主無需擔心，這世間除了我與菩提，太上老君暫時無人知你本事，太上老君雖猶豫不決，但也不會出賣施主，我等大搖大擺去海眼即可。」
吃完花生米，地藏王喝口茶帶著周斌飛往北海：「我先帶施主前往每個海眼，施主用後世科技記住他們的位置，之後咱們從東海開始，以東南西北的順序，快速將海眼全部吞噬。」
「沒問題。」
周斌強壓下心中的激動與忐忑。在這之前，他吞噬過神話時代最寶貴的應該就是定海神針了，現在即將吞噬神話時代的基礎——海眼，也不知道吞完之後系統會不會升級。
四海走遍，周斌才發現地藏王菩薩人脈還挺廣，無論是哪個海眼處的天庭守衛，他都能認識一二。
也就是在仙神中能這麼干，這要是在凡間，皇帝早把這樣的人砍頭了，這叫什麼，地方勾結啊，而且還不是文官勾結，是武將，更不讓皇帝放心。
帶著地藏王菩薩來到現代，之後兩人又快速來到東海海眼，穿過守備森嚴的天庭防衛大營，剛靠近海眼，周斌便感受到濃郁的靈氣直往他身體里鑽，都不用刻意修行便能感受到修為在快速提升。
「在這裡行嗎？」
兩人站在海眼邊緣，入目是直徑幾十米冒著乳白色液態靈氣的海眼，其內是一個個跌迦而坐的仙神，偶爾也能看見幾個金色光頭出沒其中。
周斌試著將手放在海眼上：「不行，或許要去最深處。」
「走。」
地藏王抓住周斌一條胳膊，撲通一聲跳入靈液，一個呼吸便來到海眼最下方。
「這裡便是最深處。」
到了這裡，周斌反而不能修行了，靈氣實在太誇張，若是他敢吸納靈氣，下一刻他便要爆體而亡。
蹲下身，周斌按在滑溜溜的地面，無聲無息整個地面消失一層。
「這不是最底部，這是靈氣固化的地面。」
周斌再度搖頭，按理說他可以把下面的靈石層全部吸光，不過那樣就會被上面的仙神發現，因此還是要靠地藏王菩薩打通一條下去的路。
「別亂動，若是被卡住就麻煩了。」
地藏王菩薩依舊抓著周斌胳膊，腳下的靈石突然軟化，兩人緩緩沉入地面。
在一片乳白色中，周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雙腳重新踩到東西，他的意識才稍微清醒些。
都說有醉氧，我這是醉靈氣了嗎？
意識雖然稍微清醒，但腦袋中依然覺得渾濁不堪，若是不快點離去，他只怕要死在這海眼之中。
拉著地藏王菩薩蹲在地面，周斌一手按住海眼底部，一手設置好時間。
「如何？」
「可以，不過有點慢，大概需要五分鐘。」
周斌意識沉浸在系統中，此刻垃圾回收站的上方有一串電子時間正在讀秒，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系統不能秒回收的東西，不過想想這可是這個世界的仙神基石也就不奇怪了。
五分鐘一到，周斌手心處亮起一抹黑色，轟的一聲，整個海眼連同其內的靈石靈液全都消失不見，海水裹挾著被沖刷裂開的巨石滾滾落下。
光芒一閃，兩人再次回到現代，只留下諸多弱小的仙神以及尚未成仙的人間修行者被巨石砸落深坑之中，最後死於浩瀚天地之威。
剩下那些強大仙神遁出海眼，茫然四顧，眼神中帶著恐慌與不安。
海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