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老君
本來是準備把手機給游所為的，不過鑒於游所為同志思想發生滑坡，想想還是算了，等什麼時候他的思想精神境界再提升上來再說。
「感情的事你自己處理吧，我先走了。」
吃飽喝足，他也休息的差不多，是時候回過去看看菩提老祖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
「觀棋柯爛，伐木丁丁，雲邊谷口徐行。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
「師兄，好雅興。」
一進來就看到師兄唱歌，他的運氣不會差。
「師弟，聽說師父要帶你去天庭？」
砍柴人面露嚮往，位列仙班已是他最大的願望，就算給他一份弼馬溫的工作他也願意。
「是這樣。」
「師弟之仙緣當真令人羨慕。」
「我也是這麼想的。」
「……」
亂侃一陣，周斌來到樹林中，果然菩提老祖又在這裡。
「師父。」
「隨我來吧。」
菩提老祖一指點出，一道星點落入周斌眉心，大量信息瞬間衝擊周斌心神，形成一篇文章：騰雲駕霧。
「非到萬不得已不要用未來科技。」
「是。」
有菩提老祖醍醐灌頂，周斌很快熟悉法力運轉，跟著菩提晃晃悠悠飛上天空，不出一州之地，他便熟悉騰雲之感。
五庄觀。
周斌隨著菩提祖師落在觀前，兩個小道童清風明月早已在石階下等候，不似西遊記中模樣，此刻他倆還是八九歲模樣，穿著偏大的道服端是可愛。
「弟子拜見菩提祖師。」
「鎮元道友可在？」
「師父出去訪友未在觀中，只是讓我們備好人蔘果，靜候祖師前來。」
「祖師請進。」
清風明月擁著菩提祖師進入五庄觀，才入門后，一股草木清香之氣撲鼻而來。
「人蔘果。」
周斌盯著明月端來的果子，西遊記中說人蔘果似嬰孩模樣，現實里人蔘果看上去說是嬰孩模樣其實有點勉強，最多就是葫蘆上多了些痕迹。
不過可以理解，古人想象力比較豐富，就像象鼻山，硬要說它像象鼻子也很勉強，但發揮想象力的話也說的過去。
「你拿過來吃吧，吃這一顆足可增長萬載壽元。」
「師父你不吃嗎？」
「人蔘果一顆足以，再吃就沒有效果了。」
周斌拿過人蔘果放到鼻子下嗅兩口，除了草木之氣，也沒聞出其他味道，不知道是甜是酸。
咬一口，入口即化，淡如白水，他也沒感覺自己有變化，就好像喝了碗涼白開一樣。
出了五庄觀，待清風明月關上門，周斌才發出疑惑：「師父，人蔘果真有用嗎，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除了將死之人，誰又能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師父，你能別總用反問句來回答我嗎？」
菩提祖師沒搭理周斌，轉身騰雲向空中飛去。
「這就是天庭？」
一片雲靄中，周圍景色驀然一變，遠處不再是一望無際翻滾無常的白雲，而是一片金碧輝煌，仙霧繚繞，七彩霞光照耀下的巍峨建築群。
「然。」
拂塵輕動，周斌知道菩提祖師給自己施加了隱身術。
「師父，我們現在去哪兒？」
「兜率宮，整個天庭我只與老君相熟。」
「師父，你這個相熟是真的熟還是準備弄死他？」
不怪周斌這麼問，上一個跟他相熟的已經被他弄死了。
「現在是真相熟，以後就不一定了，到那時就需要你自己搞定了。」
「……」
未來我究竟要幹什麼，太上老君都要對付？
一路往上，周斌終於見到兜率宮。
門外童子尚未發現二人，菩提祖師已經帶著周斌來到靜室。
煉丹房，老君放下蒲扇，緩緩起身。
「金角，銀角，控制好火候。」
「是。」
老君見到來人先是一愣才道：「你今日怎的來了？」
「我這徒弟把我的煉器爐全炸了，過來討要一些，順便希望你指導一二。」
老君瞧著周斌一笑：「放棄吧，你這弟子並無一絲煉器天賦，便是煉丹都是平平，不炸爐已是極限。」
「……」
我只聽說相面知人，老君怎麼還能相面知天賦？
說煉器不行他忍了，畢竟他確實不行，可要說他煉丹不行，周斌就不服了，他自己都沒碰過，憑什麼說他不行，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怎麼，不服氣？」
「是，我覺得我的煉丹術說不得有些說法。」
老君招招手，右側書架上飛出一道布帛：「煉丹簡要，內中附有基礎丹方補氣丹，稍有天賦之人一個時辰便可掌握。」
「走罷，暫且留他在此。」
「請。」
靜室石門關上，周斌盤膝坐在蒲團上，煉丹簡要所載煉丹術比煉器術簡化不少，看上去容易很多，對時間的把控也不需要多麼精準，過了時間最多藥效降低些。
只看了十來分鐘，他已經記住步驟，從角落招來一隻小丹爐，周斌磨拳擦掌，前所未有的自信。
區區補氣丹，拿下它不是問題。
砰！
第一次而已，我已掌握精髓。
砰！
哼，吾已知之。
轟！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周斌跪倒在地，他明明已經淬鍊好，為什麼這次反而炸爐？
老君與菩提尚未走遠，二人只是在靜室外室相對而坐，靜靜品茶。
聽到最後一聲炸爐聲，老君才放下茶杯，幽幽感嘆：「果然是他。」
「自然是他，我又豈會騙你。」
菩提亦放下茶杯：「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到底站在哪一邊？」
「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從小你便膽小怕事，如今都快死了，你就不能知道一次嗎？」
菩提祖師話中頗有一股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我真不知道。」
老君扭頭看向靜室，不去理會菩提憤怒的目光。
菩提突然一笑又捧起茶杯：「呵，果然大勢不可改，你若是現在幫我，他又何須說必須等到一千五百年後才可動手，只可惜到那時我已看不見結果。」
「你不是去過後世嗎，如何不知道結局。」
「我是去過，可我沒有去探查他們是否存在，直接知道結果又有何用，該我用力處我依舊不少。」
咚！
石門從內被推開，周斌滿臉灰敗之色抬頭看向老君：「你說的對，我確實沒有煉丹天賦。」
「無需如此掛懷，你的天賦不在此道而已。」
老君衣袖拂過桌面，三個香氣四溢的蟠桃出現在桌上。
「過來吃點東西吧，難得老君今日大方，捨得拿出蟠桃。」
菩提祖師抓住蟠桃，很沒形象的啃上一口，蟠桃對他雖然沒用，但味道比人蔘果好多了，可為天下第一桃。
周斌盯著手上的蟠桃，心中讚歎一聲，難怪孫猴子瞧不上七仙女，這一個蟠桃就有小孩頭顱大小，離的近些那股香味直教人垂涎欲滴。
目的已經達到，菩提不再逗留，帶著周斌再次隱身離開。
路上，周斌嗤嗤一笑。
「師父，我大抵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地方幹什麼了。」
「哦？」
菩提祖師眼皮都沒抬背負雙手繼續前進。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來的，嘿嘿嘿。」
說實在的，老君演技實在太差，那表情根本藏不住事，前前世他好歹看過那麼多小說，內容雖然忘了，但套路還記得，否則那麼多老書蟲也不會大呼無書可看，無他，小說套路他們早已爛熟，看一眼便大概知道這小說下面要說什麼。
回到眼下，雖然還不知道菩提的最終目的，但是周斌已經猜到自己下一站會跑到更遠的過去，大膽點說不定老君菩提的本事都是他教的。
「師父，你看這都幾十年了，你那些壓箱底的本事是不是該拿出來教教徒弟？」
「呵，放心吧，那些本事你用不到的，騰雲駕霧足矣。」
猜測有誤，我沒教菩提，那我回去幹嘛了？
腦袋裡各種套路翻來覆去，不知不覺他已回到斜月三星洞。
「師父，我們去天庭難道就是為了從老君那裡吃口蟠桃嗎？」
剛才都在想事，到地兒他才想起來自己去了天庭好像什麼也沒幹，什麼也沒看見。
「其他地方也沒什麼可看的，看上去金碧輝煌，內里裝修還不如一些大酒店呢。」
菩提祖師消失不見，大門自動關閉，只留下周斌站在門外。
「靠，現在門都不讓我進了嗎。」
低聲咒罵一句，周斌索性也不在這兒待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到過去，當務之急是報復觀世音。
回到現代，他先是購買一套大功率電魚設備，又買了好幾副絕緣手套，這才來到通天河，靜等副本開啟，到時孫悟空也不用去求觀世音，讓他來收拾即可，還能報餐一頓豈不美哉。
……
天庭，凌霄寶殿。
在菩提祖師離開剎那，玉皇大帝抬起頭，看向南天門方向，悠悠嘆氣一聲。
「菩提，這麼多年何須如此？」
嘆罷，玉皇大帝低頭看向桌上地圖，好友決裂多年已無法彌補，現在他有更要緊的事，西遊開啟在即，他需得在西遊隊伍中埋些釘子，他扶持佛門，可不是為了養出另一個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