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天霸
離開艾瑞克食品公司，周斌驅車來到警察局。
「你怎麼來了？」
周警官停下筆，看著關上門的周斌。
「來報告一件事。」
周斌在周警官對面坐下，又重複了一遍自己昨晚的見聞。
「原來他是妖怪，我說呢。」
「周警官，你見過他？」
「當然，他剛到的時候我們還派武警部隊抓過他，只是被他逃了。」
周警官重新拿起筆邊寫邊說道。
「周警官，那你看能給他辦個身份證嗎？」
「原則上，我們自然希望黃眉大王回到他自己的時代，不過既然他現在回不去，那給他辦個身份證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當然，前提是以後他不能犯法。」
「這沒問題，我相信李教授能教好他。」
「既然如此，三天之後你帶他來這裡吧。」
「周警官，你在寫啥呢？」
正事說完了，周斌也沒著急回去，反正他那兒也沒什麼事。
「報告，上面要評估怎麼對待黃眉大王，需要我寫一份詳細的報告。」
「話說回來，當初你們知道了我的能力，怎麼沒人來接觸我呢？」
「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把你關起來，在你身上做各種實驗？」
周警官放下筆給自己和周斌倒了兩杯茶。
「沒那麼恐怖，但也應該有人來深究一番吧？」
「你的能力無法複製，這對國家來說並沒有大用，國家需要的是穩定的，可替換的垃圾回收科技。」
周警官喝口茶接著道：「黃眉大王也是這樣，對國家來說，哪怕他再奇特，可這個世界早就沒有什麼神仙了，說明他們的路是錯的，我們又何必再走一趟。」
「原來如此。」
周斌露出一個恍然大明白的表情搓搓手堆笑道：「那個周警官，那你能不能跟上面說說，我想買點更奇特的垃圾。」
「奇特的垃圾？」
「是，就比如說一些放射性的……」
「那種東西可是國家戰略性物資，怎麼可能給你。」
「不是，周警官，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要點核電站發電之後的廢水，那玩意國家放著也不好處理，不如讓我試試看，能不能給他回收掉。」
「我會向上面報告的，你先回去吧。」
「行，那謝謝周警官啊，我先走了。」
隨便在路邊找了家大排檔，周斌正準備隨便對付兩口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小武，我該怎麼說你，這才短短几天，你怎麼又讓人給偷了？」
「不是，大哥，你看我這兜多深，一般的小偷他根本偷不走。」
「我！」王天霸抬手想給小武來一下，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話是怎麼從他小弟嘴裡說出來的？
「你要記住，現在的競爭越來越激烈了，你這樣下去，遲早是要被淘汰的。」
「干我們這行還有競爭吶？」
「那是當然，我們必須不斷學習，不斷創新，才能在這日益艱難的小偷界生存下去。」
王天霸將墨鏡戴在頭頂，吸上一口雪茄，為剛才自己頗有見地的發言感動。
「小天啊，跟哥我說說，你是準備怎麼個創新法啊？」
周斌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盯著王天霸道。
「嘿，我說你誰啊，小天那是你能叫的，這你得叫天哥。」
小武一副忠心耿耿地樣子走上前，指著周斌的臉露出一副我是黑社會，我很可怕的表情。
「一邊去。」
王天霸推開小武，臉上自我陶醉的表情瞬間收起：「斌哥，您怎麼在這兒？」
「坐下。」
「好嘞。」
王天霸拿起他那桌下的椅子坐了過來。
「我記得前幾月不是給了你幾萬塊，讓你去做點正當生意嗎，你怎麼又當起賊了，這還收倆小弟，王天霸，你夠可以的啊！」
周斌和王天霸也是老相識了，十多年前，王天霸出道偷的第一個人就是周斌。
也算他倒霉，偷誰不好，偏偏偷到周斌頭上，當場周斌就把他拖到巷子里暴打了一頓，從那以後，他們倆也算結下樑子了。
只不過隨著周斌暴揍他的次數越來越多，他最後還是被周斌給揍服了，關係也算熟絡了。
「斌哥，這不是我小弟，這是我女朋友。」
「你還能有女朋友？」
「我怎麼就不能有女朋友了！」
誰說小偷不能有女朋友了，瞧不起誰呢？
「行行行，算你有女朋友，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斌哥，我是個有理想的人，即便你給我錢，我也不會輕易……」
「你見過沙包大的拳頭嗎？」
周斌捏緊拳頭放在嘴邊吹口氣。
王天霸仰面朝天，緊閉雙眼，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回放：「斌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是個有尊嚴的人，怎麼能接受別人送給我的錢呢？」
「你有尊嚴我承認，但是你不接受別人送的錢這一點，有待商榷，這些年你偷的東西也不少吧？」
「我這是憑本事賺的錢。」
王天霸瞪大眼，語氣悲憤，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周斌冷笑一聲，兩隻手掰的噼里啪啦直響。
「我這是……」
王天霸再度仰面還是沒說出口，現在他只是在女朋友和小弟面前折了面子，但要是說出口，他連裡子都要沒了。
「以後不準再偷東西了，聽見了沒有，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以後再讓我發現你偷東西，我一定把你送進警局去。」
「斌哥，你再讓我偷最後一次，就一次，偷完我一定金盆洗手，我以我的人格起誓。」
「什麼東西啊，這麼重要，還要以你的人格起誓？」
「一個娃娃。」
「娃娃？」
「斌哥，這可不是普通的娃娃，它有超能力。」
王天霸又嘬一口煙，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
「娃娃。」
周斌重複道，原來是這部電視劇，他終於想起來這是哪個世界了。
可惜除了知道女主角是一部手機外，其他細節他再也記不清了，唯一保留到現在的記憶大概只有他一直想要這麼一部手機的執念了。
「這麼神奇的東西，你就告訴我？」
「你相信我的人格，我自然也相信你的，再說了，我要那娃娃也沒什麼用，你讓我偷過來，我賣給你怎麼樣？」
「那我幹嘛不直接向那個人買啊？」
「斌哥，您不能過河拆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