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原來是,吻……如泰山
……
山水之間,謝炎捧腹大笑,烏有漲紅了臉一動不動,金川抿緊嘴偷笑,又不敢笑得太明顯,臉都憋紫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來是,吻……如泰山。”
吻如泰山!知道暗號這層意思的山水間族人,喊暗號時不免吞吞吐吐,這也是暗號的“高明”之處。
盈盈愣愣地站在一旁看著笑得不可開交的謝炎,“吻,什麽是吻啊?”天性單純的盈盈當然不明白其中的用意。
“就是親一下,盈盈不需要懂太多。”謝炎緩了緩說道,緊接著又開始捧腹大笑。誰知過了一會兒,一張柔軟的小嘴親到他臉上,就輕輕一啄很快又離開了。
謝炎立即停止了笑聲,仿佛有一道電流腦袋流過,那柔軟的觸感一上來,像有一隻手在他心頭處撓了一把,雖然很快又離開了,但是這一啄足夠回味無窮了。
“是這樣嗎?”盈盈問道。
“是……是這樣的。”謝炎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烏有和金川顯然不是單純的貨,金川不敢隨便說話,烏有卻憋著股氣,算是為了報複謝炎嘲笑自己,對盈盈說道:“不是這樣的,這叫‘有一腿’。”
就是報複謝炎,看他怎麽解釋。
“不,這是鬧著玩的。”謝炎立馬回擊,同時給了烏有一個犀利的眼神。
“鬧著玩啊,我之前見千千姐就這樣親過藍草哥哥,那親誰都可以了……”
“不可以!”謝炎幾乎是要跳起來,“我……我的意思是說,盈盈不能隨便鬧著玩,聽話就對了。”
“不能隨便鬧著玩,那和誰可以鬧著玩?小時候春娜也和我鬧著玩過,不可以嗎?”盈盈又問。
謝炎一滯,腦海裏不由想起春娜的強勢,自己在她手中毫無還手之力的種種畫麵,原來這樣一個危險的女人也有
柔情的一麵。
“可以,不過以後隻能和我這樣鬧著玩。知道嗎?”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哦……”盈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竟沒有再深究下去。
在烏有聽到那三個陌生的名字時,下意識感到危險,不知為何又想起了紫發女出現的那個晚上,那令人窒息的死亡壓迫感。他從來沒有那麽沒出息過!盈盈家裏那些人到底什麽來曆?恐怕一百個自己都惹不起,是不是盈盈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就命不久矣?烏有咽了口唾沫,瞬間明白了楊偉東為什麽會送盈盈來。
惹不起!
金川很喜歡盈盈單純的性格,主動對暗號做進一步解釋,“我們船夫是負責接送出入山水間的族人的,進入山水間除太守外必須喊暗號,要不然也可以用一個肢體動作,就是……”金川想了想,套用了謝炎編的話,“就是鬧著玩。船夫不可能認識山水間所有人,萬一有風雲壁的奸細喬裝混入,問題就大了。”
“太守就不用喊暗號啦,要是有人扮成太守怎麽辦?”盈盈好像有無窮無盡的好奇。
金川又道,“不會有人傻到喬裝太守的,你看周圍這些山,可不是放著好看,山上到處布滿機關陷阱,唯有十二太守手中的機關令牌才能自如穿行在外圍。走水路也不行,山水間外圍機關陷阱密布,我們腳下依舊有潛在的危險。當然飛行也是不行的,空中的陷阱往往更可怕。沒有船夫帶路也是不行的,外圍山高水多,麵積又大,很容易困在其中。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外圍路線圖,太守又不一樣,他們也被教授過外圍路線。”
金川一講起來滔滔不絕,“所以如果真有敵人傻到喬裝成太守而又沒有機關令牌,硬闖不可能絕對,別小看這些機關陷阱,隻要觸動一個機關就會產生機關連鎖反應,所有機關一齊發動,整個山水間就是偌大的囚牢。不用人為動手,機關陷阱會
讓敵人無所遁形、灰飛煙滅。”
盈盈還不知道,謝炎卻嚇了一跳,敢情他們是身處一個極其危險、隨時有可能喪命的機關陷阱之中,當初是哪位高人想出的禦敵手段?太狠了!
謝炎來了興致,“機關令牌又是什麽東西?”
“機關令牌與陷阱互相感應,能保持有令牌者安全,除了十二太守外就屬少數授予特權足夠贏得君主信任、出使任務的幾人擁有罷了。”金川搖搖頭,長長歎了口氣。
盈盈憤憤,為金川抱不平,“金大哥,你們船夫豈不是很危險?沒有機關令牌,萬一觸碰到機關怎們辦?迷路了怎麽辦?山這麽高,扔信號彈也很難被發現吧?”
在盈盈叫金川“金大哥”時,烏有分明是不屑冷笑,這一點金川有自知之明,叫一次是口誤,可千萬別有下一次了。
金川擺著手,一臉緊張,“使不得使不得,盈盈小妹,你叫我一聲大哥我已經很滿足了,可別再把‘金’字放前頭了,這要是被人聽了去,我連船夫都混不下去。”
他忙解釋道:“船夫有船夫的使命,十年前就發生過船夫裏混有風雲壁奸細的事,當時的船夫還是人手一塊機關令牌。因為奸細帶著風雲壁一幹人等衝進山水間,才會被他們捉走兩百名未脫體人質流放至錦陽,否則也不會有今天這麽多麻煩事。”
“自那以後,君主下命收回船夫所有機關令牌,對山水間進行了一次徹徹底底的大改造。也就是在那時,風雲壁宣布休戰十年。”
金川仿佛置身其中,想起十年前那場全山水間的大災難,至今仍心有餘悸,他道:“要不是因為十五年前君主夫人離奇逝世,君主開始一蹶不振,我們這些船夫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嚴刑拷問之罪呢!”
原來之前發生了這麽多,謝炎莫名同情起那個未曾謀麵的君主。
盈盈點頭,“為什麽不能叫你金大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