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全面戰爭(二)
安港城前斧頭幫總部,市西郊區火焰吧三樓會議室外。
金建鵬的兒子金得勝送走了那幾個剛剛叛亂,企圖拉攏自己的幫會派來的代表。他既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只是要求他們給自己時間考慮。那幾人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有些失望,臨走前還沒忘告誡:『別忘了你的父親,金老爺子是怎麼死的!?』金得勝面帶哀色,點頭道:「殺父之仇,我是會報的!」
金建鵬一共有三子,金得勝最小,二十二歲,排行老三,但心機之深、頭腦之靈活要遠勝他那兩個哥哥。金建鵬死後,幫會裡的人被褚天遲四分五散派到了各個場子。金得勝作為金家當家人的身份,做了西郊一小塊地方的頭目。表面上他沒說什麼,心中卻恨得要死,殺父之仇,吞幫之恨,金得勝把這一切都記在了褚天遲頭上,那親手殺死父親的高偉,他更是恨得咬牙。金得勝暗中通過各種手段把分散到各場所的原斧頭幫成員拉攏回來,培養起自己的新勢力。
辦公室內,窗戶敞開著微風輕輕吹拂金得勝的秀髮,雙手托住下巴合閉雙眼的金得勝猛然睜開雙眼,黯淡的瞳孔竟然詭異的閃過一絲殘忍。
「老陳!」金得勝朝門外大喊了一聲。
隨後,辦公室的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那位老陳畢恭畢敬的道:「三少主,請問有什麼事情要吩咐老陳去做?」
金得勝拉開抽屜,拿出一張金卡之後,輕輕的關上抽屜。金得勝面帶微笑,道:「老陳,這張卡裡面有一百萬,我懇請你幫我在國內物色一批頂級的殺手。」
老陳接過金卡,不解的問道:「三少主,若真的想替老爺子報仇,為什麼要物色國內的殺手。國外的雇傭兵不僅辦事利落,出手也十分狠毒,只要錢到位,沒有什麼人他們會解決不了,老陳不解。」
「老陳,我也曾想過啊。但是,別忘了,這裡是中國,雇傭兵的禁地。而且雇傭兵面相不同於中國人,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況且我並不是物色他們替我殺人。」
「既然物色殺手不是為了替老爺子報仇,那三少主打算如何?」
「殺父之仇,我是肯定會報的,只是現在勢力薄弱,即便現在的小花園內部四分五裂,褚天遲和他的軍師及大批精銳下落不明。老陳,我問你,現在安港城最大的幫派是誰?」金得勝滿臉認真的問道。
老陳撓了撓腦袋,仔細的思考了一番,道:「暗日已除,小花園的地盤又被搶的搶,那些牆頭草也紛紛各創幫派。現如今,坐大安港城的應該是新泰幫。」
金得勝點點頭,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牛羊才成群猛虎皆獨行,老陳,這一百萬您只幫我雇傭三個人就好。」
「好,老陳馬上去辦!」說完,老陳便慢慢退下,順手關上了門。
晚上八點左右,金得勝搖晃著酒杯,在他的懷抱里,還擁入著兩位妖媚的身穿薄裝的女子。
「三少主,人我已經替你雇傭了,三少主你看如何?」說完,老陳便站了一旁。
推開懷中的美女,金得勝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三人,各個身材精瘦,面露殺相,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殺手。
金得勝抿了一口紅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老陳,給我介紹一下這三個人吧!」
「是!」
老陳點頭應是。
「這三人,分別叫張烈,秦燃,鄧火,道上的兄弟們都稱這三人為火焰三星。」
「哦?」金得勝放下高腳杯,淡淡的笑道:「好奇怪的外號啊,來,你們三人,給我展示一下你們擅長的功夫。」
最左邊的鄧火站了出來,然後對著高腳杯揮出一拳,但距離高腳杯還有二厘米的時候卻停了下來。杯中的紅酒激蕩的搖晃了起來,金得勝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隔著杯子拳風竟然還能襲中,看樣子你的拳法應該甚是了得。」
「鄧火多謝,三少主誇獎!」鄧火歸回位列。
接著,是最中間的秦燃,他猛地朝著高腳杯打出一記鞭腿,同樣距離高腳杯還有二厘米的時候停止下來,同樣杯中的紅酒搖晃了起來。金得勝認可的點點頭,比起這手腳了得的二人,他更加期待那個叫張烈的傢伙,畢竟他是火焰三星的老大。
張烈沒有出拳也沒有揮腿,只是慢慢的走到老陳跟前,然後又歸回位列。金得勝目瞪口呆,后又恢復常色,道:「完了?」
張烈自信滿滿的將自己託付於老陳的那張金卡,輕輕放在桌上,道:「如不出差錯,這張卡裡面就是我們哥三的雇傭金。」
老陳慌張的翻了翻口袋,這才發現三少主給予自己的那張百萬金卡不見了。
金得勝滿意的拍了拍掌,笑道:「很好,既然你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了,為什麼不藏起來,然後一走了之呢?」
「既然您已經交付於了定金,任務什麼時候完成,我們時候才肯收錢。我們干殺手這一行,自然有我們的規矩,守信譽一直以來都是我們殺手屆的規矩。」
「好,非常好。」金得勝笑著將一張照片放在桌上,然後邪乎道:「這個人,我要你們讓他受到威脅,而且還必須知道是我乾的。」
拿起那張照片,火焰三星三人深深的注視一眼后,又將照片放回原地。張烈說道:「簡單,明天一早如果此人沒有給您通電話,雇傭金和定金我們火焰三星一分不收。」
「好,爽快,那就請吧!」金得勝擺出一個請的姿勢,隨後三人便相繼離開了包房。
看著眼前金燦燦的金卡,金得勝對老陳道:「明天,把所有兄弟們都叫過來,跟我一同接管新泰幫。」
「三少主,你就這麼能斷定,如此輕而易舉的接管新泰幫?」老陳不可置信,據他所知,新泰幫光職業小弟就有八百位,外圍小弟更有三千多號人。
金得勝滿臉笑容,並沒有回答老陳的話,而是目不斜視的注視著高腳杯中的紅酒,那樣的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