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祁蕁(下)
發愣的那一秒鐘,她竟然睜開了眼睛,我們就這樣對視著。
第二次被電了,這次不是嘴,而是眼睛!楚楚可憐的眼睛里竟然有一絲淚珠在跳躍。
我連忙回過神,站直了身體。擺擺手道:「放了她吧。」
「祁蕁是吧?請你記住,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我們是出來混的。沒有什麼所謂的單挑,別以為功夫好就很了不起。速度再快能快的過子彈么?譚浩,咱們走!」說完,我帶著他們從祁蕁身邊走了過去。
至於有幾個想要保護祁蕁而受傷的學生,此時是沒人理會他們的。
「好!褚天遲!你等著!」祁蕁狠聲罵了一句,聲音還是很悅耳。
「你說什麼?」等我停住腳步轉過頭的時候,祁蕁早已跑的老遠了。
「這丫頭,還真有點意思!」高強邪笑著。
我說道:「有意思?有意思你去擺平她?媽的,沒想到你們演技都這麼好!我還以為只有吳岩會呢!」
「還有啊,楊進啊,你小子怎麼回事兒!連演戲都看不出來?」
「我哪知道啊,你又沒事先告訴我!」
「靠!你還真是笨的可以咧!那麼明顯的事兒你都……」
「切!……」
校園生活有時候並非枯燥無味,主要就看會不會調劑罷了。
那個祁蕁的後台實在不簡單,貿然的我可不敢對她動手,萬一出點什麼事兒,剛剛在北山拿下的基業可就毀於一旦了。
不過,話說回來,剛剛嚇唬這丫頭一下,我們幾人的心情都是相當愉快的,尤其是楊進,他罵罵咧咧道:「他奶奶的,祁蕁就應該這樣對付!這死丫頭仗著老爸有勢力到處收小弟,真是個花瓶!」
我說道:「花瓶……這個詞用在她身上還是很貼切的,不過你別忘了,現在有多少想當花瓶都當不了。這也是一種先天的優勢的嘛,就好像姚明一樣,你小子有本事長到兩米五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祁蕁電迷糊了,我竟然主動幫她說好話。
「喲,老大,你不厚道哦,小心大嫂知道了發飆。」吳岩轉過頭說著風涼話。
我罵咧道:「他媽的,誰敢把這事兒告訴她,老子扒了誰的皮!」
高強笑道:「天哥,你扒過人的皮沒有?」
我搖頭:「沒有!」
高強道:「我跟你說哦,我可是親眼見過愷老大扒皮抽筋的哦,是從……」
「打住!老子困了,睡覺!」我打斷高強的話,將腦袋埋在課桌上。我是他媽的出來混的,不是變態狂啊!
「最後兩排的男同學請注意,不要影響其他同學,如果實在不願意上我的課,你可以出去!」數學老師發飆了,無數的眼神彙集一點。
「哦,那好!走,去打籃球!」我站起來,抓了眾人一把,五個人晃晃悠悠賭走出了教室。我估計這個數學老師會被我氣出高血壓。
那也不能怪我啊,是他說的嘛。
打開手機翻了翻時間,九點半。正是上體育課的時候,四個籃球場上全是學生。最可憐的是,我們五個人連個籃球都沒有。去體育室借那是肯定不行的了,畢竟我們算是半曠課形式跑出來的。
「楊進,弄個籃球過來。譚浩,去清場!」
「好!」楊進向左邊跑去,譚浩則是屁顛屁顛地跑到右邊的場子。
右邊的籃球場挑場的是很多的,因為是背對著陽光,佔了地理優勢。所以此時約莫有十來個人等著鬥牛。譚浩可好,往那一站,也不知道說了句啥,惹起了眾怒。一群人籃球也不要了,往地上一砸,就把譚浩給圍了起來。
「唉唉唉,怎麼回事?」我很不爽,不就是清場么,至於這樣么?
「操,你以為你是誰啊?說讓我們走,我們就走啊!」幾個身材高大威猛的學生怒視著譚浩。幸好他們的涵養畢竟深沒有動手,不然,倒霉的可是他們自己。
「別吵別吵!用最簡單的一個方法啦,嘿嘿。打一局,誰輸誰讓!」吳岩在一旁嘿嘿冷笑。
那些男學生顯然是籃球告訴,囂張地說道:「好啊!來啊!三打三鬥牛!」
我跑過去撿起地上的籃球,一個助跑,高高跳起,雙手猛的向籃筐內扣去。
「啪啪啪啪。」籃球被我雙手灌了進去,周圍一片安靜。
跟我打籃球,你們還差的遠了,要不是老子身材不夠高,早就進體校打籃球去了!嘿,沒見過真人灌籃是不?今天就讓你們好好見識見識。
我說道:「開始吧!」話一說完,那些人很直接的搖搖頭道:「算了,技不如人,我們認輸。」
「嘿嘿嘿嘿…」
打籃球和K歌可都是我的拿手絕活!你可以說我長的不夠帥,但是絕對不能說我籃球打的不夠好!
我和吳岩一夥。譚浩、高強、楊進一夥,這幫傢伙打的的確不錯,但是完全不是我和吳岩的對手,只打了一個小時高強就開始嚎叫了:「他媽的,不打了不打了!累死了!」
可不是么,在太陽底下打籃球,還是被虐待的那種,要是我早放棄了。
一行人翻過學校的欄杆跑到門口的小飯館里要了幾瓶啤酒和幾碟小菜就開整了。
並不是學校的飯菜不好,而是沒有啤酒賣,吃起來一點也不過癮。想想,在炎熱的夏天吃上一盤小炒,再喝上一杯清爽甘甜的啤酒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兒啊!
「幹了」我隨口叫喚一句,一杯啤酒就讓我仰脖灌進了喉嚨。
「媽的,爽!」吳岩哆嗦著嘴巴把一個大肉片塞進了嘴裡。
高強笑罵道:「我說,吳岩,你已經滿身肥肉了,還怎麼吃?小心肥死你!」
吳岩倒是無所謂,他斜眼瞅了瞅高強道:「我又不是娘們,要那麼苗條幹什麼?人生在世及時行樂才是王道!你懂個屁!」
一桌子人笑了起來,該喝酒的喝酒,該吃菜的吃菜,但就在這時不速之客還是來啦。
「褚天遲!你給我出來」叫我的是個女人。
我一扭頭,這不正是祁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