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善惡黑白
我們三個人拎著到就走了進去，裡面果然已打成了一片。至少有三十幾人在圍攻吳岩和董宇航，幸好在華舞酒吧的弟兄人數比較多，不然就真的糟糕了。
我沒說什麼廢話，只感覺心頭有股邪火，順手抬起一個圓凳就往一個小弟的腦袋上砸去。
「媽的，敢到老子這兒來鬧事！給我砍死他們！」我高喊一聲，三刀劈了出去，立刻見紅。
兩個小弟痛苦地嚎叫著在原地蹦躂兩下后倒在了地上。
這時才有人回過頭來，但是已經太晚了，譚浩和任雪的刀，早就砍在他們的身上了。
「操！是老大來了！媽的，給我砍死這群痞子！」吳岩興奮地叫喚一聲。
「老子玩不死你們，怎麼出來混？」很奇怪，為什麼我在砍人的時候，心裡想的卻是門口站著的那幾個『粉仔』呢？
雖然我們只有三個人，但卻如一柄鋒利地匕首般插進了這夥人的心臟，看著對方小弟一個個的倒下，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臉上濺滿了滾燙的鮮血，看著對手祈求的眼神，我覺得自己好像是故事書中的主人公，戰無不勝。當我用那柄鋼刀無聲無息地切斷一個男人的胳膊時，我能感覺周圍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天遲！小心！」就我在獃滯之際，一柄刀從天而降，我被任雪重重地推到了一邊，而任雪的大腿是被那一刀準確地砍中，牛仔褲頓時冒出鮮血。
「任雪！」我怒火中燒，揮刀的右手彷彿不聽使喚似的朝那小弟面門劈了過去。
「當」的一聲，那小弟手中的刀斷了，連帶著三根手指都被這一刀削去了半截。
「嫂子！」譚浩快速地站了回來，扶起任雪。
「去拿槍！老子今天要大開殺戒！」我怒斥一聲，譚浩的臉上竟然出現了猶豫之色。
我罵道：「我說話你聽到了沒？」譚浩一怔，立刻竄出了門外。
我用單刀擋著那些人的進攻，另一隻手攬著任雪向後退去，就在這時譚浩已經拿著微沖跑了過來！
「照顧你大嫂！」我大喝一聲，搶過譚浩手中的微沖。
「不要開槍！」一個帶頭的男子走了出來，扔掉手中的武器，嘴裡還暗暗咒罵：「他媽的，老達你這個該死的狗東西！把老子給出賣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不想再說廢話，一梭子彈打過，那些小混混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人數約莫有三十幾個。
吳岩幾乎是踩著屍體走過來的，他指著滿地的屍體，說話也有些不清楚了：「老大，這麼多人，怎麼處理啊？」
我將那柄微沖扔到一旁，沒理會吳岩直接來到任雪身邊，幾乎是用吼的說道：「媽的，還愣在這幹什麼？還不送去醫院？」
任雪和幾個受傷的小弟被送走了，我站起身，煩躁地撥通了呂梁的電話。
「呂梁！你他媽的死了沒有？」
呂梁咆哮著道：「媽的，差點沒命啊！這些是什麼人啊？要不是任雪的小弟靠近我這兒，我老梁今天肯定掛在這兒啦！」
「調集所有人手，全部給老子滾回來！」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竟然沒把蔣愷的話放在心上。加強戒備，加強戒備，加強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怒罵一聲道：「他媽的！這些全給老子扔進廚房剁碎了喂狗！」
董宇航走了過來，拍拍我的肩膀道：「老大，別發你們大火，大家不都沒事兒么？只是可惜我那幾個兄弟，全死了。」
這次該我安慰他了，我什麼話也沒說，坐在了污穢的沙發上。
這時那門口的幾個粉仔顫抖著身體走了進來，見到滿地是屍體嚇的路都走不動了，當場跪在了地上。
「你們進來幹嘛？」吳岩咆哮著，一把拽住了其中一個，『啪啪』就是兩耳光。
「好了，別打他們了，你們過來。」我面無表情，心裡看到他們這樣子，只感覺自己是個畜生，是個野獸，但絕對不是個人。
「老…老大，賣點粉給我們吧，我，我快受不了了！」其中一個粉仔顫抖著將那握著皺巴巴鈔票的手伸了過來。
我無奈，用手大力地摩擦了幾下臉。因為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流淚。
我單手撐著腦袋，另外一隻手向吳岩勾了勾。
吳岩走了過來，問道：「老大，你怎麼了？」
「把，把那些白粉和那些屍體都給我燒了，以後老子不做這門生意。」
吳岩說道：「老大，這怎麼行，這不是咱們的貨，是樹爺分配下來讓咱們賣的呀！」
我一把攬住吳岩的脖子，狠聲道：「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我讓你燒，你就給我燒掉，別跟我廢話！聽見沒有？！」最後那四個字兒我是完全吼出來的。
「好吧…聽你的。」吳岩無奈地從我的手臂中掙脫，嘆了口氣向後台走去。
那幾個粉仔一聽說我要把那些白粉燒掉，竟然不要命似的撲到吳岩身邊，緊緊抓住吳岩的雙腿。
用一種極其哀怨的聲音叫喊道：「大哥，求求你了，別燒，別燒行么？給我一點粉，就一點！求你了！老大，別走，給我一點粉吧，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賣給我吧！」
吳岩只是低著頭看著那群人，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不知道自己此時還能夠做些什麼，自己能改變什麼。
我站起身來，走出了酒吧。
外面的天氣有點陰沉，快要下雨了。
我開始狠我自己，狠自己為什麼不能心狠手辣一點，狠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多愁善感。終於，一滴雨水落在我的鼻尖。
雷聲大作，傾盆大雨瓢潑而落，我就這樣獃獃地站在外面。
手機響起，我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蔣愷陰沉中又帶著些許爽朗的笑聲：「褚天遲，你小子有一套！」
我苦笑著說道：「愷老大，你過獎了，這只是分內的事兒。」
蔣愷呵呵一笑道：「聽說過兩天你就要回十九中了？很不錯嘛，小夥子還知道學點知識充實一下自己，放心吧，你那邊我會派高強幫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