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六班
吳岩翻翻白眼不吱聲了,話說起,這十九中的女生,還真是水靈。那腿,雪白雪白的,那屁股圓圓鼓鼓的,走起路來,那腰,搖來擺去。看的我和吳岩是口水橫流,鼻血狂噴。
譚浩不近女色,他特高尚說了一句道:「你們兩個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譚浩以前並非這樣,他也和吳岩一樣好色,只不過有一次特殊的遭遇讓他變成了這樣。
兩年前,冬天,快要過年的時候。
天上還飄著鵝毛大雪,氣溫在零下十五度左右,譚浩穿著禦寒的羽絨服。小臉凍得鐵青,手裡還拎著四根在袋子中冒熱氣的油條,可憐兮兮地站在樓下等著他的女朋友小穎伸出小腦袋。
可惜,時間一分又一分地過去,小穎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傻乎乎地向他招手,嘴裡喊著:「傻瓜,你怎麼又給我送早餐,快點上樓吧!」
譚浩終於奈不住氣,自己上樓,這時他發現小穎的房間內有男人說話的聲音,於是他將耳朵貼在門上,終於讓他聽個仔細。
一個男人粗暴地咆哮道:「死娘們,這個月的錢呢?你不是騙了小白臉么?怎麼,他不給你錢?」
小穎嗚嗚哭著說道:「他還沒有找到工作,哪有錢,你那麼需要錢,幹嘛不自己去賺?」
隨後便是幾聲清脆的巴掌聲,那個男人粗聲粗氣地罵道:「現在翅膀硬了么?想飛是不是,別以為找了個小白臉老子就怕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誰,他就是那個在酒吧上班的小子,叫譚浩是不是?」
小穎驚訝地問道:「你,你怎麼知道?你跟蹤我?」
那男子狂笑著說道:「哈哈,現在你給不給我錢?不給的話,我明天就下去告訴那個叫譚浩的小子,將你以前的糗事都說出來,媽的,不就是一個做雞的么?」
聽到這,譚浩的心如死灰,雙眼已經朦朧,雙拳彷彿快要握出了鮮血,一拳擊打在木門上,只聽「轟隆」一聲,整塊門板倒塌了。
譚浩十分氣憤,他氣憤的原因不是因為自己的女朋友以前是做雞的,而是那個男人敢這麼對她。
當他推開門之後,發現的卻是小穎赤條條的坐在地上,面部紅腫,而那個男人也只是穿了一件底褲,不用想也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譚浩震驚了,他想都沒想,直接扔掉手中拎的油條,衝上前去,一把扯住那個男人。
兩個男人之間的戰鬥開始了,譚浩的結果是非常悲慘的,被那個男人一腳踢在子孫根上,永遠失去了生育能力。
後來,譚浩加入了我們九門社,沒多久那個男人被譚浩抓住后,整整被折磨了一個月才死。從那以後譚浩就成了我的心腹,我的兄弟。
這件事也是譚浩在一年前告訴我的。
「切!」我懶得跟殘障人事講道理的,比劃了一根中指之後便施然向學校內走去。
在學校大廳,無數家長陪同自己的孩子在滿滿的通知單上查找該去的班級,就好像等車一樣,尋找自己要搭的快車。
吳岩的眼睛快如閃電般,幾下便指著最右下角一處說道:「天哥,咱們在六班。」
我瞪了他一眼,擠進去一看,果然,白紙黑字上面寫著:「褚天遲,吳岩,譚浩。」
找到自己所在班級之後,我們三人溜達地來到教學樓四樓,上面貼著:「歡迎六班新生。」
我們走進班級,班裡已經坐著二十幾個同學了,從他們滿臉的稚氣上,我可以看出來,他們都是無害兒童。
一個胸口掛著卡片的老師正笑容可掬地與一名學生家長握手,握完手之後,特憨厚地說一句:「咦?怎麼有那麼多同學遲到呢?」
我差點沒昏過去,我們三人找了最後一排座位老老實實地坐了下去。我的眼睛在那二十幾個同學身上來回掃視。
對天發誓,他非常希望穆佳悅和他在一個班,因為她昨天告訴我,她也是新生。
一個身影從我身邊閃過,他眼睛一亮,果然是她!穆佳悅!她驚訝地看了我半天,指著他說不話來。
我紳士地走上前,嘻嘻哈哈地說道:「小悅同志,你漂亮了很多。」因為之前我見到穆佳悅完全是那種墮落女的形象,哪有今天那麼清純?
臉上沒有半點裝扮,小臉是紅撲撲的,好像剛熟的蘋果,讓人忍不住咬一口。
她上下打量了我半天,終於擠出一句話道:「你……帥哥,你怎麼戴眼鏡的啊?」
「我……這個……」
緣分這種東西,要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當穆佳悅露出滿口小白牙坐在我旁邊的時候。我看到譚浩和吳岩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最少凸出起四厘米。
譚浩說道:「小妹妹,你從哪冒出來的?怎麼認識我天哥的?」
穆佳悅打量了一下譚浩,笑著說道:「看起來你比較像大哥喲。」
我錯愕地看著自己那身老土的裝扮,差點沒崩潰,我很不客氣摘下譚浩頭上的帽子倒扣在自己的腦袋上,這才像點樣子。
穆佳悅的性格屬於自來熟,根本不用別人介紹,很快就與譚浩,吳岩打成一片了。譚浩和吳岩這兩個害蟲更是無所謂,屬於給根竹子就往上爬的那種,所以,不出半個小時,這三人的感情就已經如人民幣般堅挺了。
吳岩信誓旦旦地和穆佳悅說道:「放學后咱們四個人一起去吃大餐!」他小子難道不知道,花的是老子的錢么?
班裡的同學們很快就坐滿了整個教室,由於都是第一次見面,所以表現的都非常拘謹,沒有人敢胡亂說話,就算有也是小聲的詢問幾句罷了。
只有四個同學非常不識好歹,在大廳廣眾之下打打鬧鬧的。
瞟了一眼周圍,我輕聲說:「別鬧了,沒看到那個老師的臉都變顏色了么?」
那位老師來到講台上,手裡拿著名單開始了點名。我默默地數了數,班內有三十七名女生,二十七名男生。
其中有四個男人的臉色怪異,身邊散發著一股無形的殺氣,似乎與我一樣,也曾經在社會上混過。只有這種人才能給人那種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