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李少泰道:「族長,事情的起因和焦點都是那位救人的人,只要找到了那人,事情都可以解決了。」
香佩逸怕牽連出天臨,她連忙道:「放長,救人之事不是發生在我們族居之內,我們完全管不了別人的一切做為。」
李少泰道:「現在已經牽涉到了我們族人身上了,還死了這麼多的族人,此人一定要找出來!」
香佩逸急忙反駁道:「救人之時不在族居之內,我們憑什麼要別人守族規,我們玲瓏族在外面都見死不救,萬一我們在外面有生命危險,別人也會同樣見死不救,族規也沒有說在族居外面不準救人!族長,事情全部由我們兄妹兩人而起,要怎麼責罰或者是殺了我們都可以,我們不會後悔!」
香偉德心道:哎喲!我的女兒呀!你能不能暫時不要強行出頭呢?他輕喝一聲道:「住口!我們族規祖上定下來的,容得你隨便發表意見嗎?你也不能懷疑族規的定製,現在就帶我們去找那個救人的地方,找出人來,就算是族中的前輩也同樣要受到處罰!」
李少泰心中暗喜,他說道:「族長說得對!處理事情一定要抓住起因源頭,不能讓錯誤再繼續下去,如果此戒一開,以後玲瓏族的安全誰來保證?」
香佩逸心急如焚,她清楚族規,如果被族人知道天臨的存在,按族規天臨是必死無疑的,她爭辯道:「族長,這樣處理事情的方式,根本就不公平,根本就是……」
香偉德連喝聲阻止道:「別說了!現在天色已亮,馬上去找那個救人的地方。佩星,你在前頭帶路,此事不處理好,如何向族人交待?快!」
香佩星看了妹妹一眼,默然的點頭答應。香佩逸急得眼淚都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天亮了,美好的一天將要開始了,香小安伸著懶腰走出大屋門口,準備生火開始制刀劍,但是遠處走來的一群人讓他驚呆了。
他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跑進屋裡,對正盤坐著的陳順道:「大哥!大事不好了!玲瓏族的人向我們這裡走來了,有很多人。」
陳順睜開眼,站了起來道:「我早就感覺到了,只不過是人多罷了,又不是什麼事。你看你慌裡慌張的樣子,會影響你判斷事情感覺,知道嗎?」
香小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是!大哥!我明白了!天大的事情也要冷靜下來思考,現在我們怎麼辦?」
陳順道:「去把中間的道路清出來,讓他們進來吧!」
香小安道:「可是他們一進來,就會發現大哥你,按玲瓏族的規定,他們會殺了你!」
陳順道:「放心吧!我有辦法,如果他們沒有看到我,你的處境就會很不利,甚至是連你也會有生命危險!」
香小安無奈的道:「那好吧!我這命是大哥的,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說完,他出去清理亂石堆去了。剛好把亂石堆清理完畢,香偉德就帶著眾人來到了,香小安跑過去把他們帶進了大屋前的空地。
陳順這段時間的裝束打扮都與玲瓏族人無異,他站在大門旁邊,靜靜的看著進來的眾人。香佩逸和香佩星是被押著進來的,旁邊還有一身盔甲裝束的封為,看到此情形,他心中也猜出了一個大概的經過。
香偉德打量了一下周圍,除了院子里的制器用具外,也沒什麼特別,他問香小安道:「小安,隱居在此處的前輩高人呢?」在他的印象中,前輩高人就是個老頭子模樣的人。
香小安道:「族長,這裡除了天臨哥和我,就沒有其他人了,也沒有什麼前輩高人。」
香偉德看了陳順一眼,道:「小安,他很眼生,應該不是三族的人,是什麼人?我所說的前輩高人就是救了你的那個人。」
香小安道:「哦!就是天臨哥救了我!」
香偉德回頭瞪了香佩星和香佩逸一眼,原來他們說的前輩高人是這麼的年輕,將自己騙入了歧途之中,他同時還發現香佩逸看著陳順那種眼神與眾不同,心道:壞了!這次麻煩大了!
陳順神色閑定,看了香偉德一眼,道:「這位是香族長吧!請問是否來找我有事?還有,我不是玲瓏族的人,你們有什麼事就儘管來找我!」
香偉德道:「前一段時間,你是不是救了新國王?」
陳順用眼角斜光看了封為一下,道:「你說是公孫淡嗎?沒錯,是我救了他!」
香偉德道:「公孫易因為沒殺到新國王,因此得不王位,他將此事遷怒到我玲瓏族人身上,在剛剛夜半之是殺了我兩百族人!」
陳順臉色一緊,道:「此人喪心病狂,早該除去。聽族長的口氣,此事的責任全部都在我身上了。」
李少泰在旁邊也看到香佩逸的眼神,那分明就是看到心愛之人的那種愛戀,他心中斥滿了嫉妒的怒火,冷笑一聲道:「哼!此事肯定要你負全部責任。族長,事情已經很明白了,所有事情全部因他而起,按族規,殺了他!」
香佩逸急得大叫了起來:「不!不能殺他!你們不能殺他!」
香偉德看了李少泰一眼,道:「這事我自會處理,他不是我們的族人,也沒有闖入我們的族居之內,殺了他似乎不太對!」
李少泰冷冷的道:「族長,別忘了事情都是他弄出來的,族人也因他死了這麼多,該怎麼辦,族長也是個明白人。」
香偉德沉默了一下,一揮手道:「弓箭手準備!」他身後的弓箭手馬上取弓搭箭,對準了陳順。李少泰也取出弓箭,同時對準了陳順。
香佩逸見此情形,奮力掙脫押解她的人,向陳順那邊跑了過去,邊跑邊流著淚。誰知道還有兩三米遠時,腳被什麼絆了一下,整個人摔倒在地。
陳順連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緩緩的向後退,回到了剛才自己站的地方。
香佩逸嗚嗚的大哭了起來,一邊用身體擋在陳順前面,邊哭邊道:「嗚……父親,你要殺就殺了我吧,不能殺天臨哥!嗚……」
陳順看了那些弓箭手一眼,拍了拍香佩逸的肩膀,淡淡的道:「佩逸,你放心!放眼整個宇宙之中,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殺死我!」此話說得那麼自然而又自信,把眼前的一切都不放在眼中。
香佩逸猛的一轉身,緊緊的抱住陳順,哽咽著道:「不!天臨哥!我不能讓他們殺死你,堅決不能讓他們這麼對你。天臨哥,我愛你!我不能失去你!如果他們殺了你,我會跟著你一起!」
陳順也抱住香佩逸,不緊不慢的道:「逸妹,別怕!我們是不會死的,不是還有封為在這裡嗎?」
香佩逸這才想起封為,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做表態。她不願意放開陳順,反而抱得越緊道:「天臨哥,我愛你!你知道嗎?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了你,我不能失去你!」
李少泰看著這情形,嫉妒之火差點燒毀了理智,手中的箭支差點就射了出去,他大喝一聲:「佩逸,你快回來!讓我們殺了這個人!」
香偉德也大聲喝道:「佩逸,聽到沒有?回來!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香佩逸流著淚轉過頭道:「父親,孩兒已經愛上了天臨哥,你們就饒了他吧!孩兒給你們磕頭了!」說完,鬆開手轉身向前香偉德等人跪了下去,一邊哭著一邊咚咚咚的磕起了頭,眨眼間她的額頭就破了,鮮血台泉水般湧出來,流得滿臉都是。
那些弓箭手一看,全部都不忍心再用弓箭對著他們兩人,紛紛垂下了弓箭,有的人還感動得低下了頭。
這時,香佩逸的母親相瑩君,從外面跌跌撞撞的跑進了現場之中,看到滿臉鮮血的香佩逸,一把抱住了她,母女兩人一時間抱頭痛哭了起來。
陳順靜靜的站在旁邊,俯下身來陪著母女兩人,他心中也感動莫名,說對香佩逸沒感覺那是騙人。但他知道自己是個失憶人,說不準那天清醒過後,突然離開,會讓香佩逸更傷心。
母女兩人哭了一會才分開來,相瑩君轉身面對香偉德:「夫君,平時你常說,族規是死人是生,你可以給其他人一個改錯的機會,為什麼不能給自己的孩子一個機會?」
香偉德道:「夫人,此事你就別理了,族人死了多少,你知道嗎?兩百多人啊!」
相瑩君道:「他們不是我兒所殺,你們應該去找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兒呢?」
陳順扶起了香佩逸,為她輕輕的抹去臉上的血跡,他的心也為此扭著扭著,胸口都有什麼在堵著一般。
香佩逸看父母在為自己的事爭吵,連忙跪了下來,哭著道:「父親,母親,你們別吵了!我愛天臨哥,今生今世,無論是生還是死,我都決定和他在一起!請原諒女兒的不孝,如果我們死了,請把我們合葬在一起,女兒給你們磕頭了!」
陳順聽了連忙上前扶著她,再磕頭她就會流血過多,就算不死也會身體虛弱。
整個現場陷入了寂靜,大部人都感動莫名,什麼是生死不渝的愛情,眼前的這一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