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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洪正傑聽陳順這麼一喝,靈智馬上清醒了許多,而且他也不是真的喪失理智,陳順的喝聲是帶有一絲真氣在其中,而且暗含了音攻的法術在其中,這是陳順暗中指點洪正傑,清醒之後的洪正傑馬上想到了在突石星與白仁懷比度的情形。


  於是,洪正傑面對庄旨德凌利攻擊過來的一拳,立即就用上了太極拳的招式。庄旨德一拳打到洪正傑的胸前,洪正傑的身體象陀螺一樣,旋轉了一圈,險險的避過庄旨德的一拳,同時還了一拳過去。


  庄旨德一看洪正傑一轉身就閃過了自己的一拳,他連忙收手,這時洪正傑的拳頭到了,他沒見過這麼怪異的拳法,只好縱身向旁邊一閃,躲過了一擊,然後他飛起一腳踢向洪正傑的手臂。


  本來太極的拳式是講究動作連貫性,洪正傑應該是一拳未老,另一拳就該出手,庄旨德一腳踢出,洪正傑才反手一拳背打出去,已經遲了,庄旨德已經踢到了,洪正傑連忙閃身避過,可是肩膀以下的手臂還是被踢了一下。


  洪正傑「呼」的一聲向旁邊跌倒,庄旨德這一腳是用盡全力的,洪正傑的半身都幾乎麻了,幸好他在玄地星服用過生津丹的藥水,體質已經增強了不少,再加上旋轉身體已經卸去了一半力道,因此洪正傑才沒有受傷。他從地上翻身爬起,再次撲向庄旨德。


  庄旨德一看洪正傑又撲過來了,舉起手,「呼」的一拳打向他的肚子。


  洪正傑這次學乖了,一看拳頭過來,他雙手旋轉成一個圓,圈向庄旨德的拳頭。庄旨德一看這麼怪的拳式,不退反進的,想抽手縮回,但他覺得手腕一緊,洪正傑已經抓住了他的手,並且順勢一拉。


  「蹬蹬蹬!」庄旨德定不住身形,向前失足跑去,差點摔倒在地,事情還沒完結,洪正傑在一招四兩撥千斤撥動庄旨德之後,反手雙掌又推向他的肩膀,「啪啪!」兩聲響動,雙掌擊中了庄旨德。


  庄旨德一個狗啃屎向前撲下去,但是他不愧是修練過一段時間的人,順著這個勢頭就一滾,避免了頭腦著地的醜態。


  洪正傑也沒想這麼容易就擊中庄旨德,呆了一下,庄旨德看中機會,翻身一個跳躍,撲了過去。洪正傑在遇到陳順之前,從來沒動手打過架,他能表現這麼強勁的攻勢,一是因為心中有仇恨,刺激著他勇猛的攻擊對手,二也是因為跟著白仁懷這段時間,白仁懷無聊時都找他對摺招式,他才學會了一些打架的招式。


  現在他和庄旨德相比,差的經驗還比較多,所以庄旨德一偷襲,他就沒辦法躲過了,幸好他反應較快胸口才沒被打中,但是他縱身跳起來躲閃,大腿卻被這一拳擊中,「啪啦」一聲,洪正傑倒坐在地上,整個身體都似乎麻木了。


  庄旨德一看機會又來了,飛起一腳向洪正傑的腳頭部踢了過去。洪正傑情急之下一個打滾閃過,避過了這兇險的一腳。


  陳順在旁邊看了,輕聲的念道:「敵動我不動,敵不動我先動!敵之力則是我之力!圓就是轉,轉就是借力,以小力制大力!」


  洪正傑一聽,馬上領悟了,他坐在地上開始旋轉了起來。庄旨德不知道他在搞什麼,一腳未踢中,又再飛起一腳踢過去。


  這次洪正傑開始反擊了,轉動的時候忽然停下來,身體向後一倒,躺在地上,右腳升起,對準庄旨德踢過來的腳反踢上去。


  庄旨德沒想洪正傑會這樣迎著自己腳踢過來,兩人的腳碰得正中,由於雙方都是拼盡全力,所以一下子誰都不能前進半分,但是洪正傑是躺在地上的,他的左腳還可以攻擊的,於是,洪正傑的左腳踢起。庄旨德是單腳站立,想彎身是不可能了,想腳踢也不行,站立的腳只能被洪正傑踢了個實實在在。


  然後眾人看到的情形就是,庄旨德被踢倒在地上,而洪正傑趁機滾到他的旁邊,再次一腳從上而下的踢去,正中了庄旨德的肩膀。庄旨德被踢中,一下動彈不得,再次被洪正傑翻身壓在上面。


  看著仇人壓在身下,洪正傑再也忍不住,「啪」一掌拍向庄旨德的背心。「噗……」庄旨德毫無防備之下當然受傷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馬明畏是庄旨德的師父,一看庄旨德受傷,馬上縱身上前想去救下庄旨德,但是他還沒靠近,陳順已經擋在了他面前,冷冷望著他。馬明畏二話不說,一道靈訣就向陳順打了過去。陳順哪裡還會怕他,不要說現在功力竟然翻了倍,就是沒有翻倍,陳順也不會怕他。


  陳順看著靈訣擊到,輕喝一聲:「起!」雙手的掌心瞬間冒出了兩團炎火,然後他手一揮,對準靈訣燒了過去。陳順這次也確實是發怒了,一出手就是形熾炎,這是由真氣形成的炎火,修真靈訣並不能對它造成影響,相反它還可以剋制靈訣。


  馬明畏一看,自己的靈訣如滴水入海,一點動都沒有就消失了,他心中大駭,沒有想到陳順的功力竟強大到這種地步,同時他也清楚了,陳順就是用火的大行家,修真者都知道真元炎火是最難修練的一種,如果修練成功,殺傷力是恐怖的,所以很多修真者都懼怕這種真元炎火。


  姚偉全也曾經見過這種炎火,但是沒今天所看到的那麼精彩,他還沒有去攻擊陳順,就已經感到真元炎火的高溫酷熱在向四周散發,如果首當其衝不知道會如何。但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馬明畏自己一個人抵擋陳順,於是他也縱身飄到馬明畏的身邊。


  陳順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手一揮,飛劍已經出現在手掌之中,他現在取飛劍不用從口中噴出,而是意由心動,想怎麼樣取出來都可以。他對兩人說道:「你們還想試一試我的招式嗎?」陳順知道自己現在打贏這兩人不是什麼難事,他本來不想殺人,所以先用形熾炎震懾馬明畏兩人,然後再取出飛劍來對付他們。


  馬明畏和姚偉全也連忙噴出飛劍,神色緊張的看著陳順,現在他們兩人知道自己和陳順的差距,根本就不在同一檔次,陳順的飛劍是隨手招來,他們還要噴出來,這樣一比,高低也就出來了。


  陳順知道他們兩人是幕後黑手,手下絲毫不客氣,一出手就是星劍門的第二招星火初燃,只見飛劍如煉虹般向兩人砍了過去,滿天都是一閃一閃火紅色的星星。


  馬明畏和姚偉全兩人一看,立馬知道這不是自己所能抵擋的,但是現在是趕鴨子上架,不行也得上,兩人只能拼盡全力,舉起飛劍向紅色的星星擋了過去,現在他們兩人覺得能抵擋一下就算一下了。


  三道劍氣相碰,「劈哩啪啦」的一陣暴響傳了出來,白仁懷只覺得耳邊象有幾百隻蚊子在嚎叫一般,簡直難受得要命,他連忙把耳朵捂住,這才好受一些。


  馬明畏和姚偉全兩人只覺得手上傳來一陣麻痛,釋放出的真氣竟被倒打了回來,他們只覺得前面有一道巨大的氣牆壓到身上,全身上下難受得要命,情不自禁的向後倒退出去。


  陳順收回劍勢,一轉手,挽了個劍花,跟著一招半月斬,狠狠的向兩人再次砍了過去,這是姬家的武學招式,威力也不比星劍門的招式差到哪裡去。


  馬明畏、姚偉全心中叫苦不迭,這哪裡是比試,簡直就是一面倒的試招式,他們已經被第一招震得全身發麻發痛,面對半月斬這樣的招式,哪裡能夠抵擋得住,他們想舉起飛劍來抵擋時,啪……啪……啪,三聲響動,他們兩人抵擋不了這一招,飛劍脫手飛出摔到地面發出兩聲響動,而他們兩人受到衝擊,也同時摔到地上發出一聲響動。


  陳順收回飛劍,看了他們兩人一眼,輕喝一聲道:「你們給我滾,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們害人,小心我廢了你們,快滾!」陳順自從解禁后一直沒用過真氣,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功力竟飛漲到這個程度,面對一個次元期和一個祥和期的修真者,竟然可以用兩招就搞定,這也有點強得過了頭吧!


  陳順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好苦笑了一下搖搖頭,看著馬明畏和姚偉全兩人狼狽的逃離現場,他轉頭再去洪正傑時,只見洪正傑整個人都坐在庄旨德的身上,把他壓得死死的,動都動不了。


  庄旨德是趴在地上的,可能是被洪正傑暴打了一頓,地面上吐了一灘的鮮血,看樣子已經受了重傷,只剩下一口氣在維持生命。


  陳順向發獃的洪正傑問道:「正傑,現在仇人已經在你手上,你想怎麼處置他?」


  洪正傑咬著牙道:「我恨不得把他分成八塊,可是,我殺了他,我的家人還能活過來嗎?師尊,我從來沒有殺過人,我下不了手啊!你教教我,我該怎麼做啊?」他說完,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看到仇人時滿腔怒火,恨不得馬上殺了仇人,可是現面對著仇人,他卻又 難以痛下殺手,歸根究底,他還是個善良的人。


  陳順能夠理解他的心情,但也知道洪正傑的這個心魔一定要消除,否則這將會成為他永遠的刺,陳順緩緩的說道:「如果殺了他能讓你解恨,你不妨把他打死,否則你只有放了他!」


  洪正傑一抹眼淚道:「師尊,可是如果放了他,他肯定還會再去害別人,這種惡人絕對不能饒了他!」


  這時,凡木走了過來,合什道:「佛!洪兄弟心中怨恨太深,這不是好事,既然你心中無定,我就教你一篇養心術,聽好了!」凡木說完,慢慢的念了起來:「類本為平等,眾生無高下,幻由心生長,魔亦由意生,怨是心中刺,恨是心中魔……」


  洪正傑邊聽邊點頭,他本是聰明的人,一點就通的,凡木的這篇心法是佛門的一篇中等修練法訣,有化暴戾為祥寧的功效,洪正傑能夠領悟多少,心境就會進步多少,以後,洪正傑在修練方面比其他師兄弟都要進步得快,有很大功勞都是這篇心法所帶來的。


  凡木念完心法,看到洪正傑在點點頭,便知道他已經領悟到了其中的六七成,這是相當難得,這篇心法本是佛門弟子入門心法,一般的人第一次聽到,能領悟三到四成,就已經很不錯的了,他合什道:「佛!洪兄弟看來已經了解了一些,我再贈送一句:冤冤相報,何時才了!修練之人,世俗凡塵皆可拋!」


  陳順對凡木道:「凡木兄!我代正傑謝謝你!」陳順當然知道凡木這是在教授洪正傑,這種機會不是人人都有的,所以陳順要表示一下謝意。


  凡木看了陳順一眼,難得這次沒有念佛:「你我相識一場,皆是兄弟,何必客氣呢?」說完,和陳順對望了一會,兩人便哈哈的笑了起來,有時候,兄弟朋友之情,就是這樣來的。


  白仁懷和李真真兩人聽凡木在念心法,聽得是一頭迷霧,根本就不懂他在念什麼,白仁懷看到陳順和凡木笑起來,他和李真真只好大眼看小眼,等陳順笑完之後,他才問道:「師尊,那這個人怎麼處置?」


  這時,洪正傑已經沒坐在庄旨德的身上,庄旨德好不容易才翻身坐了起來,聽到說要處置自己,他馬上臉刷的一下白了,滿臉驚恐,汗水如珠般滲了出來。


  洪正傑看了庄旨德一眼道:「師尊,現在我不想殺他了,但是又不能這樣放了他!」


  陳順道:「既然你願意放他,同時又不能讓他再做惡,呵呵,凡木大哥是有辦法的,是不是?」


  凡木微微一笑,走到庄旨德面前,食中兩指併攏,一道亮光射進了庄旨德的大腦之中,庄旨德馬上如焉了的茄子一般,全身發軟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看著陳順他們走出了庄記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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