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眼看四面的火越燒越旺,這可不是普通的火,它是陳順的真炎氣所集成的,比普通火要歷害數倍,就是修真者遇上也要避讓三分,這種火都可以用來煉器,那就不是開玩笑的,再加上它燒的是實體化的禁制,更是爆發得歷害。
「怎麼辦?靜玲姐,它越燒面積越大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兩人就變成煤炭了。」陳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下次如果遇到侍刑,一定要問問怎麼滅火才行。
靜玲想了一下,說:「兄弟,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我傳授你一個土行法術,希望可以從土裡面逃出去,這個法術也是我從姬家那裡偷學來的。」
陳順急忙說:「先試了再說,現在真的火燒眼眉了!」
靜玲馬上把口訣念給陳順,口訣不是很複雜,說了一遍,陳順馬上就記住了。當下他們兩人毫不猶豫的念起法術口訣,「咻」的一下便鑽進土裡面去了。
姬南天正在想著要怎麼樣才能找到禁制中的陳順,他已經查過所有記錄,發現前人都沒有試過在禁制之中找人的,放人倒是有,因為那是自己禁制的,當然知道那人身在何方,但是象陳順這要胡亂進入禁制之中的事從來沒發生過。
這時一位弟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報告:「盟主,大事不好了,禁山之中越火了!」
姬南天騰的一下跳了起來:「怎麼回事?」
那位弟子說:「我也不清楚,只是看到禁山一下子就是一片大火。」
「你馬上去集合二代以上的弟子們過去!」姬南天說完,「忽」的一聲,身形便在原地消失。那位弟子連忙跑了出去,緊急集合去了。
姬南天出現在禁山前面,只看到禁山中一片火紅的亮光,火正燒得旺。姬南天知道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火,普通的火不可能在禁山中燃燒,這肯定是修真者的真炎,才有可能在禁山中燃燒。他心想:難道是陳順那個小子放的真炎?只有他的屬性是火屬性的,重天是不會放火來燒禁山的,要燒的話他早就燒了,而且他不知道我的禁制是金屬性的。
這時,姬家的二代弟子都來到了現場,姬南天馬上下令:「各弟子就位,結厚土蓋天大陣!」
眾弟子一聽,馬上就位,瞬間便結好了陣法,然後集體使用集土法,只看到一陣鋪天蓋地的泥土憑空出現在禁山上空,向燃燒著的禁山之火壓了下去。
「呼呼呼……」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所有的禁山之火便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陣滿天飛舞的塵土,連燒過後的煙霧都看不到。
姬南天暗暗抹了一把汗,心想:還好不是燒得很歷害,如果再大一點,損失就大了,不過現在也要花數十年時間去整理這座禁山。
等那飛散的塵土沉落下一些之後,姬南天才指揮弟子們進入禁山之中整理一切。這時有一位弟子氣急敗壞的飛身過來:「盟主,不好了!家中有變,師父讓我來請您回去!」
姬南天一聽,又怎麼了?難道發生家變了?他吩咐說:「項生,你和容平兩人指揮其他人整理這裡,培右和卓雄跟我回去看看!」
魏項生和姬容平答應了一聲,連忙去指揮弟子們。胡卓雄和田培右連忙放下手上工作,隨著姬南天向姬家方向飛了過去。
再說陳順,他第一次使用這個什麼土行法,口訣一出口,他馬上覺得眼前一黑,四面都黑漆漆的,只能夠感覺到靜玲在自己的前方,他們就這樣不停的向前遊走。陳順心想:怎麼感覺象是摸黑游泳一樣,這就是在土裡面行走嗎?眼睛看不到東西,只能靠感覺來判斷所要走的方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順只覺得眼前一亮,跟著身體差點就向下摔倒一樣,他連忙一提真氣,整個人便懸浮在空中不動,定神一看,發現靜玲也是懸浮在自己的前面不遠處,而自己的腳下面就是山地的地面,看後面的環境,好象是走出那座禁山了。
「靜玲姐,我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走出那座大山了嗎?」陳順有點疑問,這麼容易就走了出來?
靜玲看了一下周圍環境,說:「沒錯,我們已經走出了那座大禁山了,你看,前面不遠就是姬家所在地,雖然結構有些變化,但是,我認得!」
「哇!真的?感覺真的太好了,我們終於出來了!土行法果然是逃跑、奇襲的好方法之一,難怪土行孫這套方法屢用不破,真的太爽了!」陳順忍不住大聲的說了起來。
靜玲聽了一怔,問:「兄弟,土行孫是誰?他也會土行之法嗎?」
陳順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他摸摸頭說:「這個土行孫嘛,是我家鄉中的一個傳說人物,他也會土行術的。」
靜玲聽了也沒有細問,「兄弟,現在你想去那裡?」她封禁了上千年時間,現在一下釋放了出來,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陳順說:「我們當然要去找姬大哥了,對吧?靜玲姐!」他說的時候還帶笑望著靜玲。
靜玲想到終於可以去見姬重天,感到臉似乎有些熱,她看了陳順一眼,說:「就你事多,你怎麼知道我想去找天哥?反正已經出來了,也不急在一時,我們現在離姬家這麼近,不如現在闖入姬家之中,嚇一嚇姬家的人,你看怎麼樣?」
陳順一聽,馬上也童心大起,「好啊,我們就直接闖進去,嚇他們一跳,但是可不能傷害他們的人,要不然就不好玩了。」
「好!就這樣!」說完后,兩人馬上動身,向姬家的居住地飛了過去。
在姬家外面守衛的弟子看到有兩條人影向姬家裡飛了過去,馬上便發起了示警,通知姬家裡面的所有人。
陳順和靜玲直接飛身進入姬家之中,裡面的弟子接到示警,馬上做好了外敵入侵的戰鬥準備。
「你們是什麼,亂闖到姬家裡面來,想幹什麼?」那些弟子們都不認識陳順和靜玲,禁制靜玲之前這些弟子還沒入門,他們便向兩人大聲喝話。
靜玲輕輕一笑,說:「不想幹什麼,我們想進來這裡玩一玩。」
「玩一玩,你們當姬家這裡是什麼地方?」眾弟子一聽,把他們兩人都當成是敵人看待,一個弟子大聲說:「弟兄們,一起上,趕走他們!」
幾位弟一起向他們發起了攻擊,靜玲一笑,閃過兩位弟子的攻擊,伸手在他們肩膀上一拍,兩位弟子便摔倒在地上。另一邊的陳順沒有象靜玲這樣,而是一味的閃躲攻擊,就象是在訓練身法一樣。
旁邊的那些弟子們一看,兄弟被打到了地上,以為已經受傷了,馬上便激發了血性,數十個人一涌而上,把靜玲包圍了起來,每一招式都是拚命的打法。
靜玲是什麼境界,這些弟子的攻擊當然不會放在眼內,她一邊輕笑著,一邊把這些弟都拍落到地上,有的弟子還給她拍得嘻嘻哈哈的直笑不止,弄得整個姬家之中都是笑聲不斷。
陳順知道靜玲沒有傷害這些弟子,自己也正好放手一戰,可以從中取一些實戰經驗,於是那些攻擊他的弟子都成了訓練的樹樁一樣,一出手攻擊,馬上失去陳順的身影,然後覺得身上被摸了一下,就這樣不停的攻擊下去,陳順都忙得要冒汗了。
「住手!」正忙得不亦樂乎之時,一聲輕喝傳來,靜玲看到了來人,她認得這個人,叫做秦金析,是姬家中有份量的人,也是曾經見過靜玲的人。
秦金析一看到靜玲,幾乎不相信是真的,「怎麼會是你?你是怎麼走出來的?」他一邊說話,一邊用手在背後暗示弟子們,快去報告給姬南天等人知道。
陳順他們那邊也停手沒打了,他走過來向秦金析說:「我們來這裡只是想玩一玩而已,你千萬不要見怪!」
秦金析一聽,馬上便把陳順當成了器宗盟的人,因為靜玲也是器宗盟的人,和她同來的肯定是她的師門同夥了。他二話不說,馬上便起手一道法術向陳順攻擊過去。
陳順想不到他沒說話便攻擊過來,連忙一錯身體,險險閃過這一擊,再向前看時,靜玲已經擋在了自己面前。
靜玲看了秦金析一眼,說:「小秦,你不是我的對手,閃開吧!」
秦金析輕喝一聲:「不是對手也要打!」他就是這樣的人,認定了是器宗盟的人前來挑畔,就不會再更改,手下出手也不顧自己性命,招式象連珠爆發一樣打了出去。
靜玲伸出手輕輕的一拔一弄,秦金析便原地轉了一下,跟著向後面摔了出去。
秦金析不甘心,翻身起來又再攻擊,結果還是再次摔倒,如些接二連三的不知摔倒了多少次,最後,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提真氣,把修真法印用最大的爆發力發了出來。
「沒用的,你的境界還不夠!」靜玲說著,一邊用衣袖散出一片亮光,向著秦金析的法印拂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