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天黑夜
畢竟,是兩兄弟,相貌之間也是相差不了多少的,只是,兩人的性格總是截然相反的,一個溫潤如玉,一個冷酷黑暗,顧司宇表面上,似乎總是一副多情溫柔的模樣,卻是從來的都不會那樣對她的,因為她是他的下屬。
可是,實際上,他們也有著共同點的,那就是骨子裡,都是帶著無情的因子,不然,又怎麼會是兩兄弟呢!?終究是會有著相像的地方,更是,從她認識他的那一刻起,兩個人似乎就是死對頭的存在,就連她在他的身邊八年了,也不知道兩兄弟之間,究竟是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的存在,才造成了這樣的你死我活的局面,那都是她所不曾了解的。
不過,儘管,凌冰的心中,是有著疑惑的,可是,她卻不會將心中的問題問出口,因為做下屬的,就應該謹守著自己的本分,而不是帶有著其它的外在情緒,這似乎是最為基本的要求了,她更了解他,他是不允許,外人輕易的介入屬於他的領地的,她只要對於他交代的事情,做到完美,僅此而已。
顧司宇聽到了她那,沒有著絲毫的猶豫,甚至是,帶著堅定的回答,唇角勾起了淡淡的清淺的弧度,似乎是,對於某個人的答案,很滿意一般,不會嗎!?然而,這個世間,沒有著什麼會永垂不朽的,誰也不知道下一秒,究竟會發生著怎樣的意想不到的事情,有些的東西,終究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有著些許的變化,有些的存在,終究會迷失在了,時間那恆遠的潮汐中,尋不到任何存在的痕迹,只是,那終究是以後可能發生的事情。
凌冰的耳邊,下一刻,凌冰的耳邊,就再次的響起了他的聲音,依舊是帶著溫潤的,「沒事了,你去忙吧!」凌冰聽了,緩緩的收回了那細長的,帶著些許酸澀的手指,「是!總裁!」
隨即,與她那果斷幹練的性格一般,邁起了腳步,離開了辦公室,同時關好了門,整個過程之間,幾乎沒有著絲毫的拖泥帶水。
正因為凌冰有著這樣,讓那他欣賞的性格,不似一些平常女人一般的麻煩,所以,她總是讓他極其的省心的,將事情交給她做,顧司宇總是能夠放下整個心的,一雙黑色的眸子,環顧了整個有些空洞的空間,最終的還是緩緩的閉上了雙眸,室內便是再次的陷入了一場,從未有過的安靜自之中了。
時間,總是在人們忙碌之中,一分一秒,沒有引起人們絲毫的注意,在指縫之間,就那麼的悄無聲息的悄然流過,讓人怎麼抓也抓不住了,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它溜走,最後卻只有著無能為力,始終是做不了任何挽回的事情,它總是無情的。
或許,這個世間,所有的東西,都有那個可能,被緊緊的握在手中,但是,唯有時間,那是所有的人,都無從能夠擁有的東西,它總是沒有著任何的形態,看不見摸不著。
時間,似乎總是過得很快,快的讓人來不及有著絲毫的反應,轉眼之間,太陽已經逐漸的落山,更換了月亮從天空之中,緩緩的升起,預示著夜晚的到來,白天,人們的身心,都不斷的忙碌著,夜晚,卻也是同樣如此的,甚至是,比白天要來的更為繁華嘈雜的,畢竟,夜晚的到來,總是預示著夜生活的開始。
白天,人們總是帶著各式各樣的面具,站在陽光之下,為生活而奔波著,而夜晚,不知道是有著多少的人,脫下了身上的全副武裝,露出了如野獸一般的真實面目,由著夜幕進行著肆意橫行,發泄著身心所有的不滿,那是與白天,有著截然相反的論調,就像白天與黑夜,似乎總是站在對立的一面。
夜晚,這座城市,到處都不滿了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五光十色,看得人的眼,幾乎到了眼花繚亂的地步,街道上,到處都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肆意的喧囂著這個城市的繁華,熙熙攘攘的人群,成群結對,不時的發出了一陣陣的歡聲笑語,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引起了周邊的人,絲絲好奇的回眸。
是了,夜晚,總是帶著一些緋糜頹廢的色彩,那些娛樂的場所,似乎也總是肉慾橫行的,就像是人性,總是有著骯髒與不堪的一面,藏在人心中的某一個不知名的角落,幾乎不被任何的人所知,畢竟,不是什麼光明的事情,誰又會將自己心中黑暗的角落,就那樣一覽無遺的剖析在人的眼前呢!?
人們總是喜歡掩藏著不光明的事情,這似乎是人所有的共性。沈氏別墅之內,沈夏穿著一襲淡米色美麗的長裙,依舊是以往的裝扮,總是能夠給人以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飄飄欲仙,她似乎總是鍾愛著長裙的,她總是喜歡素雅的味道,那會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
一切似乎都準備就緒,沈夏的面容沉浸,很安靜的樣子,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著怎樣的事情,才能夠讓她這樣安靜的面孔,一瞬間的支離破碎,如若是真的有那一天,那一定是讓她都覺得,她的整個世界都崩塌的事情了。
沈夏緩緩的站起了身,夜晚已經在她不自覺之中,逐漸的來臨,她自然的是沒有忘記今晚的事情的,走出了房門,在她即將的走出了別墅的時候,沈夏再次的遇見了她不想見到的某個人。
李雲兒看著一身米白色紗裙,長發披肩,宛若是仙女下凡的女孩,眼中快速的閃過了一抹的妒忌之色,她的心底,是多麼的想要,劃破眼前的這張完美的臉,誰也不知道這張臉對於她來說,是有多麼的礙眼呢!?
可是,儘管心中再怎樣的嫉妒,也只不過是嫉妒,有些東西,最終都是她擁有不來的,她多少的,還是有著一些的自知之明的,有時候,甚至是會出現在她的夢中,真是連睡覺,都不肯放過她呢!?著實是讓人覺得可恨之極的。
這個臭丫頭,真是越來的越長的,像她那個死去的母親了,只要一看到她,她總是能夠想起那個死去的女人,真是那個女人都死了多少年了,還不得安生,留下一個女兒,來給她添堵,為此她都不知道,受了多少的氣。
有的時候,甚至是,有著一種吐血的衝動,可是最終的,也只有著自己狠狠的吞下肚子里,獨自的生著悶氣,儘管如此,她總是長不了記性,總是會忍不住的招惹著她,而最後,所收穫的成果,也只不過是她自作自受罷了,就像現在。
「嘖嘖!這都晚上了,這是要去見誰呀!?」
李雲兒的環繞著沈夏的周身,目光如機器掃描一般,將沈夏的全身上下,都掃描了一個遍,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似乎,面前的人,不知道是從哪裡的貧民窟跑出來的下層人民,而她是高不可攀的模樣,眼中的嫌惡之色,那是彰顯無遺的。
然而,這樣的話語,聽在沈夏的耳中,卻是如蒼蠅的嗡鳴聲一般無二的,她自然是充耳不聞的,果斷的從她的身旁,漫不經心的走過,甚至是,連著一個眼神,都吝嗇的不賞賜給她,一切神色,都是那麼的如常。
似乎,整個過程之中,她都沒有見到任何的人,更是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她總是一如往常的視她為無物,沈夏知道,她這樣不動聲色的無視,這對於李雲兒,是最好的打擊了,不是說,此時無聲勝有聲嗎!?
或許,與之差不了多少了,幾乎是不費絲毫的吹灰之力,就能夠看到對方氣的頭頂冒煙,這樣省心的做法,當真是百試百靈的,幾乎是每一次都沒有著絲毫的落下。
即使,沈夏不曾有著絲毫的回頭,她也知曉著身後的某人,那張臉上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神色,對於她的所作所為,這麼多年,她自然是了如指掌的,早就已經沒有了應付她的閑心了,甚至有的時候,對於她的找茬,都有了絲絲的厭煩了。
可是,她又不想要做著什麼的事情,畢竟,她很懶,懶得思考,索性就這樣維持著吧!?更何況,她從來不值得她做出什麼實質的事情的,更何況,她本身的存在,對於某人,就已經是一種時時刻刻的折磨了吧!?
想到此,沈夏那一直平緩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在夜色燈光的照耀之下,帶上了一絲的魅惑之色。李雲兒依舊是站立在原地,狠狠的注視著那夜色下,逐漸遠走的身影,眼瞳之中,射出了一道如蛇一般的毒光,破壞了那原本就姣好的面容,此刻,已經沒有了一絲的美感,醜陋之色,盡顯無疑了。
狠狠的跺了跺腳,李雲兒心中的感受,才好了些許,似乎才解了氣一般,好似腳下踩著的是沈夏一般,沒有什麼比無視她,讓她更加的怒不可遏了,這個沈夏,從來的都是這樣,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似乎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然而,真的是如此般的嗎!?李雲兒的心中,對於此,向來是不置可否的,沒有著什麼人,是真的能夠如白紙一般,單純的存在,因為人生來,就已經被放入了那各色的大染缸之中,那是誰都無力改變的。
所以,沈夏對於李雲兒的態度,總是會讓她感覺到一種從身到心的無力感,面對於沈夏,她就像是一拳打在,一塊棉花之上一般,沒有收到任何的反響,沒有著任何的收穫,如鯁在喉,力不從心的感覺,那種挫敗的感覺,無從形容。
她也不想去形容,似乎,那麼多年了,都只不過是她一個人在唱著獨角戲一般,還那麼的自娛自樂,像是一個小丑一般,這樣的認知,她自是不想要去承認的。